埃德加上下打量着姜朝云,半晌才很狂地嗤笑了一声说,“你的年纪太大了,我找女人喜欢年轻一点的。”
闻言,姜朝云没有尴尬。
她今天能答应左惟墨来这里,本来就有把握,因为她提前调查过埃德加,知道他对漂亮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根本不管对方的人种和年纪。
现在他这么说,多半是看她主动过来,所以就想拿乔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啧啧,真是一个毫无优点的臭屁家伙。
她摆弄着头发,风情万种地笑着,除了女人的妩媚外,神情中还流露出一股特别的飒气,“小弟/弟,你不喜欢我这样有阅历有经验的女人,我也理解。”
埃德加听到她管自己叫弟弟,脸色微变。
作为年轻人,一个漂亮女人这么说他,好像是在暗示他不成熟一样,他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
而姜朝云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嗤笑,更让他起了征服欲。
他松开怀里的两个女人,站起身走到姜朝云身前,那一伙狐朋狗友都看着他们。
现场喧闹至极,但唯独他们这一角鸦雀无声。
姜朝云淡定地看着埃德加走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这时,埃德加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用挑剔的眼神看了她半晌说:
“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可以接受你。毕竟,你保养得还不错。”
听到他的话,姜朝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她伸手勾住埃德加的脖子,贴到他耳边说,“春/宵苦短,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片刻后,埃德加就带着她去了楼上的包厢。
而他的朋友和保镖都留在了一楼,因为他做这种事时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
进了包厢后,埃德加刚脱了衣服,就被人从身后打晕。姜朝云将昏迷的他拖到床上,然后打开门,对已经等在外面的两个西装男笑了笑道:
“人我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理你们清楚,但别太过火了。”
那两人对她点头,随即姜朝云理了理裙子,就从侧门离开了酒吧。
白蓝雪看到姜朝云这么快就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意外。姜朝云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笑着道,“要收拾那臭小子,根本不用我动手,有的是人排着队等着收拾他呢。”
“赌/王大公子的人还真如约来了。”
左惟墨微微勾起嘴角。
“可不是,我进去时他们的人就给我传了暗号。”姜朝云看着自己涂红的指甲,撇了撇嘴说,“他们想给埃德加一个教训很久了,这小子最近太嚣张,让那位名正言顺的大公子很不舒服。”
白蓝雪这才听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左惟墨道:
“你们是怎么和赌/王的继承人联系上的?”
左惟墨看向姜朝云,“这要问姜姨。”
姜朝云哈哈一笑,迎上白蓝雪的目光说,“其实我早就盯上埃德加了。”
“什么?”
白蓝雪一怔,她原以为姜朝云是因为左惟墨的拜托才来的。
“那小子不好好当他的名校大学生,在国际上搞什么倒卖私货的业务,前几天还在英美两地之间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被国际刑井组的伦敦分部暗中监视了。”
姜朝云淡然地解释道:
“组里的人想要收拾他,但现在直接动他,会影响专案组的人钓大鱼,要是不动他吧,这小子越来越嚣张,都没王法了。所以他们就托我私下联系了赌/王家族的其他人,毕竟他现在的嚣张底气都是他父亲给他的。”
白蓝雪顿了顿说:
“他父亲没有袒护他?”
作为私生子,埃德加应该还算得宠,要是他爸不喜欢他,他也不敢这么嘚瑟。
姜朝云微笑道:
“老爷子没病倒之前确实会袒护这个小儿子,但现在他只剩一口气了,现在他家是长公子做主。”
白蓝雪又有几分好奇地问:
“那这位继承人为什么要帮着你们收拾埃德加?”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不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吗?除非是埃德加做过什么得罪他大哥的事。
果然,姜朝云接下来就说:
“按照老爷子提前立好的遗嘱,他的家业都由和正室夫人生的长子继承,而埃德加能分到十亿美元。十亿美元也是一笔巨额财产,要是普通人早满足了,可埃德加却觉得这不公平,只分到了他老爸遗产的五十分之一。”
说着她顿了一下,不屑地笑道:
“所以,他趁着老爷子还没死正在闹事,用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示意别人曝光了羞辱他嫂子的丑闻。大公子知道那是他做的之后就想给他一个教训,现在国际刑井组主动抛来橄榄枝,他们能不愿意接?我刚才在酒吧是露了面帮他们引开了埃德加的保镖,但埃德加就算查到我是谁,他事后也不敢报复我。”
“我明白了。”
白蓝雪感慨道。
她和白可儿也算是运气好,正好赶上有人要找埃德加麻烦,这口恶气才出得这么容易。
不过,她是注定不能从埃德加嘴里得到她想要的信息了。
对方究竟为什么选中了白可儿,难道真的只是碰巧?
另一边。
爱玛攥紧了拳头。
她这两天去找了很多被她针对过的亚洲留学生,但愿意原谅她的人却少之又少。她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些亚洲人居然还能这么硬气,肯定是因为左氏在背后撑腰吧?
现在眼看左愈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她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你真的要上台?”
不知何时,一个同样是金发的白人女生站到她身旁,皱着眉看着她说。
爱玛看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
“都把人叫来了,你以为我想耍他们吗?”
那女生冷声道:
“就算真耍他们也没事吧,这两年我们一直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爱玛目光一沉,没有说话。
女生见她脸色阴沉,嗤了一声又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有格调的人,却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没骨气。”
“你懂什么?”
闻言,爱玛冰冷的眼刀子扫在对方脸上,仿佛要割下一块肉来。
“你现在瞪我用什么用?你要是上台给他们公开道歉,那就是把联谊会所有成员的脸都丢尽了!”
女生气愤道。
“滚开。”
但爱玛只是将她推开,就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