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一番,那女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为傅聆江倒上了一杯伏加特——
她把就被送到傅聆江的跟前,见他没有伸手接过,轻颤了双眸,大着胆子往他嘴边送……
意外的是,他张嘴喝下了。
经理跟她们说,里头这位爷非常不好伺候,他不求她们能把这位爷哄高兴了,只要别得罪就是万幸了。
经理还说,这位爷不喜欢那些外国女人,所以才让她们俩个刚来没俩天的A国女人进来……
其实说白了,就是看中她们干净。
身子干净的,陪酒的价格会更高些,要是能得到‘客人’的喜欢,消费酬劳是陪酒的五到十倍不等,甚至还有可能会更高——
她们俩都是同学,昨天才到会所,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和礼仪培训,今晚,这位傅先生,是她们第一位客人。
随后,那长头发的女人又倒了第二杯,继续送到傅聆江的嘴边,可这次,他没有喝了。
他伸手拿过那玻璃酒杯,声线低沉成熟,像极了动听的大提琴音:“是处?”
这是个问句。
俩个女人脸红得绕是化了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低低应了一声。
傅聆江抬眸,看向一旁隐于黑暗中的阿方索,只是一眼,阿方索明白过来,抬步出了包厢门。
十多分钟后,傅聆江一手搂着一个女人,离开了会所,上车直接开往自己的私人别墅。
车尾远去后,站在门口的经理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
海维赛德别墅。
埃尔挂断了电话之后,转身轻敲书房的门,三声过后,转动把手,推门而入:
“阁下,傅先生以二十万英镑的价格,从DG会所带走了俩个女人。”
卡洛斯·海维赛德坐在书桌前,灰绿的眸子一抬,那有些苍老低沉的声线传来:
“他倒是有我年轻时的样子,这样很好。”
这样才是富家子弟该有的行为。
“修最近怎么样了?”
埃尔低着头,恭敬回应:“每天准时到达公司,专业知识上手很快,海维赛德先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一个合格的执事,必须做到主人肚子里的蛔虫。
埃尔自然也知道,自己说什么话是能让卡洛斯满意的。
卡洛斯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
埃尔弯腰一个深鞠躬,后退着,离开了书房。
……
丘吉桑庄园。
一辆布加迪威龙行驶入庄园,直接停在了大门口。
庄园的管家和仆人站成了俩排,恭敬地低着头。
他们没有资格为傅聆江开门——
阿方索率先下车,打开了后车座的门,车门旁的长发女人抬脚,一双七厘米的红色高跟鞋率先进入视野。
仆人们偷瞄着下车的俩个女人,心里都有些讶异,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仆,心里更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傅先生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来。
傅聆江下车,直接带着俩个女人去了主卧。
阿方索站在门边,以防任何人打扰或者能及时接到傅聆江的吩咐……
卧室。
傅聆江随意的脱去了外套,扔在一旁的衣架上。
俩个女人站在原地,有些拘谨和羞涩。
他们从选择进会所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现在的处境,甚至做好了伺候那些恶心的发福男人……
没想到,她们第一个客人,居然这么帅!
如果是他的话,那第一次也不那么悲催了,毕竟,他以每人十万美元,‘买’下了她们。
她们可以不用在会所工作,去陪笑伺候他人。
她们,是他的所属了。
长头发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裙的女人率先迈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傅聆江靠近——
同样一袭黑色紧身裙的短发女人紧张地抓着自己大腿裙摆的面料,站在原地,没跟上去。
长发女人坐在了傅聆江的身旁,她的大腿紧贴着西装裤的面料,见他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她大着胆子,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了傅聆江的脸上——
任何做这种工作的,都是自愿,都是为了钱而已。
她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取悦男人,只需要大胆主动就好。
女人的唇很软,傅聆江却皱了眉头。
墨玉般的眸子轻动,他俯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的唇形饱满好看,是极为妖艳性感的复古红色。
只是口红让这个吻变得有些膈应。
他确实对金发碧眼的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有些说不上的抗拒排斥。
但他讨厌化妆品的味道,尤其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不难闻,但就是不喜欢。
女人被傅聆江这一看,心跳加速地异常厉害,她现在很确定,如果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她可以不为金钱。
她大着胆子抬了头,这次想要直接印在那薄唇上,可还没靠近,傅聆江低沉的声线再次传来:
“你服务的主顾并不是我。”
女人突然楞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了她,服务的对象却不是他?
“修·海维赛德,明天你去他的别墅做贴身女仆。”傅聆江淡淡出声。
女人楞了一下,有些讶异:“你说的海维赛德,是…。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的儿子吗?”
傅聆江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他才是大主顾,爬上了他的床,那你就是公爵夫人。”
女人嘴角下意识地牵引,有些欣喜。
有些人的交际圈,你永远都触摸不到。
而她,有幸去修·海维赛德的身边,只要能让他宠幸她的话……
可女人欣喜过后,突然有些戒备地看着身边的傅聆江,弱弱地出声问道:“你……是要我做什么吗?”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突然带走她,说要给她机会当公爵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怎么会!”傅聆江冷漠地出声回应:“你算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至于能不能成,那是你的本事和造化,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话音一落,女人心里的担忧顾虑这才打消。
也是,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随后,傅聆江叫了一声阿方索,阿方索推门而入,带走了那长发女人。
短发女人下意识地想要跟随,却被阿方索看了一眼,随即带上了房门,把她留在了房间里。
她没转过身去,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个男人说要艺菲去那个公爵儿子的身边,那她呢?
沙发上的傅聆江看着站在门边背对着他的女人,没有作声,起身去了浴室——
俞于鱼偏头看向傅聆江修长的背影,脸颊顿时一热,怎么办怎么办?
十几分钟后,傅聆江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俞于鱼走过来,细弱地出声商量道:
“我急需十六万,我能不能先给你打张欠条,我保证,我马上就出去工作,我会还你的。”
傅聆江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无动于衷。
俞于鱼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再次恳求:“我……我真的很需要这十六万,能不能先借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让我猜猜看。”傅聆江低沉出声:“是你母亲病重,还是你父亲要手术?”
俞于鱼楞了一下,呆呆的摇了摇头,坦诚出声:“我爸欠了赌债,被高利贷的抓住剁了一根手指,东拼西凑,我们家还差十六万……”
能送的起一个女儿出国留学,家里怎么也不会太拮据,不是一味贪慕虚荣的,怎么也不会走上这条道。
傅聆江眸中依旧没有任何动容:“跟我没关系。”
不借,是他的自由。
况且,他是商人。
商人的法则,只跟有利用价值的人来往。
而她,只不过是一高兴买回来的商品,没有让他帮助的价值。
“那……那我要是陪你的话,有多少钱?”俞于鱼咬着下唇,问出了令她自己极为羞耻的话。
她虽然是他‘买回来’的,但这只是相当于‘赎身’。
如果不每天每月支付报酬的话,那她也可以回去继续工作。
傅聆江微眯了双眸,冷声问道:“你问的是情妇的价格,还是妓女的价格?”
俞于鱼:“……”
她努力维护珍惜的最后一点点自尊,全部被眼前这个男人抨击得一点都不剩了。
“不管哪种,我能不能提前预支?”她强撑着泪意,出声问道。
傅聆江嘴角轻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还未付出就想提前获得回报,你想的倒是挺美。”
话音一落,傅聆江抬步绕过挡在眼前的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