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谢小天兴奋的拍着门,心想老子妞也泡到了,钱也赚到了,这算不算衣锦还乡?转念一想,泡妞这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青山活了大般辈子,谨守戒律,说不定连小妞手都没碰过,自己泡了妞,还不只一个,说不定老家伙就要嫉妒成狂借题发挥。
正琢磨着,手上却丝毫不停,大门被拍的砰砰做响,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应门。谢小天一想,不对啊,大相国寺一向香火鼎盛,就算是下雪封山,也不会大白天的就关了门。
顿时觉得有几分蹊跷,他现在身手非比寻常,轻轻一纵,右手就搭在了大相国寺的院墙之上,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的向里面窥探。
“哪里来的小贼!”院中暴喝声响起,一根扁担粗细的木棍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砸来。
谢小天赶忙蹦了下来,看看文小雯担心的样子,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转头又使劲砸门,边砸边喊:“一虎你个王八蛋,想砸死老子么?老子是你大师兄!快给我开门!”
“哪个大师兄……啊,你是一休师兄!”一虎恍然大悟,“大师兄是你回来了?”
“废话,不是我是谁?你见过别人爬墙头爬得这么帅么?”谢小天没好气的道,“快给我开门!”
“阿弥陀佛,一休师兄请勿焦躁,师父曾对我说要是你回来,要我问你几个问题方可让你回寺,否则不可放你入内。”一虎沉稳道。
“问什么问题啊?是要问我你几岁还在尿床?还是要问我一龙那小子吃过我几回狗肉?要不就是一左师弟的床下的黄色画册从哪来的?”谢小天无所谓道,“没问题啊,随便问,我连你几岁梦遗都记得清清楚楚。”
文小雯在旁边听得脸色通红,心说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天哥哥这么不要脸呢,什么事情都记,不过听起来,这个寺庙里的和尚没几个好人。
为什么里面的和尚会管小天哥哥叫师兄?莫非小天哥哥以前是个和尚?不过看看谢小天那长长的头发,文小雯说什么也不相信。
一虎咳嗽两声,尴尬道:“师兄你说笑了。师傅的第一问是,你可犯了荤戒?”
谢小天想了想,师傅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当年在庙里,鸡腿狗肉自己好像也没少吃,怎么出了寺庙反而问起了自己犯没犯荤戒?想了想答道:“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没少吃!”
一虎和尚沉默了一会,谢小天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谁在吞咽口水?这么大动静。
“那么师兄你是犯了荤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傅第二问便是,师兄你可曾犯了2*戒?”一虎和尚肃穆道。
“*戒嘛,我倒是没犯,我这人向来都是胸怀博爱,又不懂拒绝……”谢小天大言不惭,“……总是有些女人哭着喊着往我被窝里钻,这个实在不能怪我啊。”
文小雯的小脸又红了,恶狠狠的瞪了谢小天一眼。
“什么?你犯了*戒?还不止一个!”一虎又惊又羡慕,“……大概是什么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虎仰天长叹,心说我还一个都没泡过呢,师兄就已经纵横花丛了,老天无眼啊。
“一休师兄,这第三个问题,便是你可曾犯了杀戒?”一虎声音恢复平静。
“犯了,我还没少杀,不过死在我手下的,都是死有余辜之辈!我杀得问心无愧!”青山老和尚留下的几个问题,个个直指谢小天,几乎让他无法辩驳,又无法不答,只能实话实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似乎感觉到了谢小天身上的凶戾之气,双腿发软,一虎忍不住心中多念了几遍,这才再次开口说话。
“一休师兄,您且听好,师傅说你如果三条戒律都犯,便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一虎不再犹豫,大声喝问道:“你荤戒,*戒,杀戒俱犯,自去逍遥便是,还回这大相国寺做什么!”
说完竟然不再停留,转身就走,雪地里脚步声慢慢远去。
谢小天听了这话,如遭雷劈,呆呆站立。师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认我这个徒儿了么!冲上前去又再拍门,可是任凭门板砰砰作响,相国寺内却是寂然无声,再也没有人回应。
谢小天心丧若死,只觉得天大地大都没有了自己去处。只觉得呆了二十三年的相国寺,一朝离别,再回头时,却连寺门都无法进入。
“啊!!!”谢小天双膝跪地,发出震天狂吼!吼声中带着许多凄凉,就如同无法归巢的寒鸦,又像是失去家园的孤狼,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洒在大相国寺门口,一片殷红。
“小天哥哥,你……你别这样。”文小雯看着谢小天难受的样子,着急的泪流满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想拉又拉不动他,只能陪他跪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小天哥哥,他们不要你,还有我要你啊,你别伤心啊,我们不看病了好不好?你说话啊,我们不看病了,我们回家去好么?”文小雯抽泣道,“我看你不开心,我也好不开心,我们不找他们看病了……”
大相国寺内大雄宝殿之内,佛像庄严,香火缭绕,青山安坐蒲团之上,敲着木鱼。
一虎迈步进殿,弯腰稽首:“师傅,我已问过一休师兄三个问题。3一休师兄并无辩驳……”
青山敲着木鱼的手一抖,“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皆是虚妄,又何必执着?”
“可是师傅,您这样对待一休师兄,是不是有些惩处过重……”一虎小声道。
“唉,一虎,你……”青山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你下去吧,不必多说。”
就在此时,谢小天吼声传入殿中,青山老和尚手中木锤发出喀嚓一声轻响,已经断成了两截。“欲静不静,欲动不动。执念已生,何苦来哉?阿弥陀佛。”
文小雯搀扶着谢小天,向山下慢慢走去,脸上泪水已经化作冰滴,犹自强挂着微笑:“小天哥哥,他们不要你了,我还要你,我们回家……”
谢小天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大相国寺门,心痛如绞,又回想起一虎的那几句话,惨然一笑喃喃道:“还回这大相国寺干什么?这是老子的家啊……”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震,“自去逍遥便是,自去逍遥便是,这是什么意思?我临走的时候从师父那里拿的逍遥经,师父又让一虎师弟说自去逍遥便是,其中难道有什么说法?”
想到这里,眼前一亮:“一定是了!一虎师弟生性最为刻板,如果师父嘱咐他来传达信息,他肯定不会改动一字。”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可是这自去逍遥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师父说话也不说个清楚明白?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害死人啊?想到自己喷出去的一口鲜血,顿时埋怨不已。
旁边文小雯搀扶着谢小天,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脸上犹有泪痕。谢小天看着心疼不已,轻轻抱过她的肩膀,“雯雯,咱们不急着走,还得给你看病呢!”
“可是……可是那个和尚……”文小雯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事,他们不给我开门,老子就给他们在门口开个无遮大会!我回不回寺庙都无所谓,可是你的病一定要治好,不然我们不是白跑一趟?”谢小天嘴角邪邪撇起,腹中坏水翻腾。
不给老子开门?老子还非要走大门!走着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