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从下午一点开始直到三点多才结束,三个男人喝了四瓶茅台,蒋浩然和陈晨倒是没事人样,李上将却是副官和警卫从桌子上架走的。
席间,李上将不止一次地对蒋浩然示好,对他的成就和人品更是赞誉有加,甚至还调侃陈晨,生了一个好女儿,招了一个好女婿,他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说什么也得许给蒋浩然做老婆,虽说这只是席间的一句玩笑话,但无不可以看出他对蒋浩然的赏识拉拢之心。
也因为这次酒席,蒋浩然和李上将拉近了距离,正式和党国颇具实力的派系——桂系拉上关系,随着蒋浩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地给桂系队伍提供武器、弹药、药品,甚至亲自到驻地为桂系的高级军官传授实战经验,在军官队伍里都获得了极高的声誉、结交了一大批的高级军官,为将来抗战胜利平息内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送走李上将,陈晨对蒋浩然也进行了一番谆谆教导,完全以老丈人的语气,更是传授了蒋浩然一些怎么规避政治风险,怎么藏拙的一些技巧,作为一个叱咤政坛的顶级风云人物,陈晨的说教无疑是金玉良言,让蒋浩然受益匪浅。
下午四时许,蒋浩然提出告辞,前往南昌。大战在即,军务繁重谁都可以理解,临到出门了,李仪到底没有忍住,亲自向蒋浩然提出他和陈依涵的婚事,以前是坚决不同意,现在倒是生怕蒋浩然会飞走,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蒋浩然这只色猫已经偷吃了他们家的咸鱼。
对此,蒋浩然无言以对,他不能给陈依涵一个太过于简单的婚礼,他欠陈依涵太多,不能在这事上也亏欠她。但眼前的战局让他不可能有很多时间来准备这些事情,所以他只能无言以对,好在陈晨帮他解了围,大战在即,关系到民族存亡,身为党国的高级将领,岂能因为儿女情长分心,大骂李仪妇人之仁。
大义凛然的,让蒋浩然感动得差点哭了,这老丈人也太贴心了!
不过,陈依涵也识大体,支持蒋浩然以国事为重,两情相悦,她不在乎那一纸婚约。
父女两一唱一和气得李仪只冲他们翻白眼,差点没有吐血,但事情总算是圆过去了。
离别在即,没有过多的儿女情长,但蒋浩然登上汽车的那一刻,陈依涵还是止不住留下了眼泪,半年才一次的见面,时间还不到半天就要分开,而且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这对于恋人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但为了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为了驱除日寇,再苦再痛也得扛着。
汽车里,蒋浩然问雷战,“怎么样,带小刀去看嘉陵江了吗?”
雷战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望着蒋浩然兴奋地说道:“看到了,别提小家伙多高兴了,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趟进江里来了个亲密接触,完事了把整个朝天门一带好吃的都吃遍了,我都成了他身后付账跑腿的了。”
“呵呵!”蒋浩然也笑了,“那小家伙是块当兵的好材料,但身上的野性还太重了,必须好好除除,好好打磨一番,将来会有大作为的。”
“是呀,那小子除了听我和苏队长,其他人谁他鸟都不鸟,桀骜得不行,但他还真有本事,单兵能力、机智灵活无法挑剔,尤其是丛林经验,简直让苏队长都自叹弗如,所以关于丛林生存方面的训练,小刀都成了我们的教官,还有,那小子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您说这才多长的时间,那家伙居然坦克直升机都能驾驶了,还能玩特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
“那小子天生就是一个战士,为战争而生的,但雪狼特战队是一个团队,个人英雄主义会害人害己,祛除他身上的那些毛病,他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合格的雪狼特战队队员,所以,对他你们还得多下功夫,不能糟蹋了好东西。”
“总座,要不然••••••”雷战抠抠脑袋,欲言又止。
“要不然什么?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蒋浩然奇道。
雷战尴尬地一笑,咬牙说道:“总座,要不然您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除了您这个如来佛祖,还真没有人能收得住那个孙猴子。”
“呵呵,臭小子,苏灿文好的东西你不学,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倒是学全了。”蒋浩然说着,望了望车窗外一排排后退的门店和行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吧,等下你让他到冷如霜哪里报道。”
“真的,总座您答应了,我这就去告诉他,准把他乐坏了,哎呦•••••••”雷战兴奋得从座位上跳起来,根本忘记了自己坐在车上,结果脑袋狠狠地撞到了车顶上。
看着雷战狼狈的样子,蒋浩然也不禁哈哈大笑,随即道:“怎么,你们就都这么想他当我的勤务兵呀?”
雷战正色道:“总座,其实从小虎走后,您对小虎的挂念大家都看在眼里,很多次都看见你望着雪狼发呆,后来大家干脆把雪狼带到了您看不见的地方,让您眼不见心不烦。您重情重义,是个好长官、好大哥,所以大家都特希望您身边能有一个人取代小虎,希望您能走出小虎的阴影,毕竟人还需要朝前看不是,说实话,我们都舍不得小刀,那小子不但在战场上是一把利刃,那嘴巴子喋喋不休的,真把你烦得只知道乐了,所以,有他在你身边,准能让您笑口常开,您开心了,兄弟们比什么都高兴。再说了,这对小刀也有好处,在您身边学到的东西远比在我们身边要强得多,对他的成长有好处,就像您说的,咱不能糟蹋好东西不是?”
“臭小子!”蒋浩然伸出手指连点雷战,笑骂着,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受用,是呀,一个长官能让自己的士兵如此记挂,这是何等莫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