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败在瑞桐的手上,还不能让外界的人看出运辉的情况,不然对整个运辉都是一种危险,他必须立马解困,可他现在资金已经处于不足的状况。
在那几天运辉带着疲惫状态时,外头已经有出现对运辉各种揣测的声响。
正当所有人都在观察着运辉的动作时,宋鸿辉在情急之下,迅速找到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那就是正科,在目前这个局势当中,也是唯一可帮宋鸿辉解困的人。
是宋鸿辉的一个堂兄。
宋鸿辉很快速度跟正科的堂兄接触,他需要资金援助,为了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他当即以手上百分之十六的运辉股份对进行抵押,同正科借助资金,以解决现在的困境。
正科对于他要借助资金的事情,自然二话不说替宋鸿辉担下。
宋鸿辉很快得到支撑,对于孟氏对他狙击,他开始对瑞桐进行反扑。
股市上明显看出宋鸿辉的大力度的反击,两方的情况之后都处于焦灼不下。
孟氏不说停,瑞桐这边也不敢停。
对于瑞桐跟运辉这场追逐之战,外界议论纷纷,都在判定谁输谁赢时,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长期的恶战,谁知,瑞桐对运辉的狙击开始逐渐收手,最终以百分之九的持股量,停止了对运辉的收购。
宋鸿辉没想到竟然会意外的在这个时候停了,在瑞桐那边收手后,运辉这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收购,以瑞桐的退出作为结束。
宋鸿辉为了度过这次难关,还将手上的股份暂时抵押了出去,而且还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准时赎回,为了回笼资金,宋鸿辉直接宣布运辉今年的港口项目,好让股市再度翻涨。
消息放出来,果然运辉的股市再度翻红,宋鸿辉要想短时间赎回自己抵押的股份,必定将减持掉手上的一些运辉的股份,从而实现套现。
可谁知,祸不单行,宋鸿辉刚减持,运辉的股份开始遭到暴跌,宋鸿辉这急需套现的动作,直接让外界的人,看出运辉这几年出了些问题,不仅负债率增高,这几年运辉的盈利也出现了大问题。
股市在关键时候的暴跌,让宋鸿辉套现的动作失败,而非常糟糕的事,是宋鸿辉抵押在正科那的百分之15的股份,定的时间并不长。
当时宋鸿辉将一切都想的很完美,想着资金回笼,及时赎回,度过这次难关就可以了,谁知竟然会中途发生这样的事情。
时间开始越来越紧迫,外界对运辉的唱衰也越来越严重,宋鸿辉手上现在最值钱的,就是港口项目,目前港口项目也是未来运辉盈利的主力,甚至会帮运辉扭转劣势的局面。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导致他港口项目无法开工,股份无法赎回,运辉无法周转。
运辉毫不犹豫将手上最值钱的港口项目,对外进行拍卖出售。
这个举动引起外界哗然,而孟氏就在这时,以最高的价格拿下宋鸿辉手上最值钱的港口项目。
运辉这几月频繁的变故,让外界的猜测声越发大了,可运辉在拍卖出售掉港口项目后,便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动静。
瑞桐这次对运辉的收购,导致运辉丢了手上最主力的项目,宋兆得知这个消息时,气到脸色发青,他没想到瑞雨竟然一个翻身,还把手插进了运辉,还让运辉损失这么惨重。
而瑞桐在这场收购战中,也获利不小,虽然未将运辉彻底拿下,但是收购了百分之九的运辉股份,直接进入运辉的董事局,这已是不小的胜利。
宋家在这中间,颇有被剥了一层皮之感。
孟氏对运辉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要的始终是运辉手上的几大港口开发权,孟颐在夺得港口开发权后,便退出了运辉的一切,也退出了对瑞桐的控制。
瑞桐的起死回生,让瑞桐的士气大振,这场收购中,也让瑞桐的股市更是暴涨,瑞桐的一切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昔日的宋家倒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瑞桐这次比收购奇亚要高调多了,在手持运辉百分之九的股份后,瑞桐大办庆功宴,瑞桐第一张庆功宴的请柬便是送去给宋家的。
而庆功宴上,那些平时围绕在宋家身边的人,开始围绕在了瑞雨身边,宴会也从白天开到晚上,方桐作为女主人,自然是全程陪同在瑞雨身边。
方桐陪同着瑞雨到庆功宴的中场时,却没想到的是来了一个最意料不到的人,那就是宋家的宋兆。
他出现在瑞桐宴会的大厅时,所有人朝他看了过去。
本来相谈甚欢的宴会上,瞬间都朝宋兆看了过去。
宋兆直接朝瑞雨方桐夫妻两走了过去,等走到两人面前,宋兆端着手上的酒杯同瑞雨笑着打招呼说:“瑞总,我也来贺您恭喜了。”
瑞雨也笑了,他笑得很是有意思说:“宋公子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今天瑞桐的庆功宴,你们家不会参与呢。”
宋兆说:“怎么会呢,以后瑞桐就是运辉的合作伙伴了,合作伙伴的庆功宴,自然得亲自来庆祝。”
瑞雨一改以往在宋兆面前的隐忍退让,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朝他酒杯,眼神带着满满的胜利者的笑说:“那就多谢宋公子今天的参与了,以后一定请多多指教,毕竟瑞雨也才刚进入运辉,有许多的不懂,要跟宋公子学习。”
宋兆朝他碰杯,然后当着瑞雨的面一口将杯内的酒喝净说:“哪里,是我要跟瑞总学习才是,倒是您真让人大开眼界呢。”
他话内颇有深意,瑞雨端着手上的杯子,也一直在笑。
宋兆在他面前喝完那杯酒,把杯子放在侍者手上的托盘内,便从瑞桐的庆功宴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瑞雨我笑容如往常,继续带着方桐同身边的人交谈着。
一直到晚上的十二点,宴会才结束,回去的路上,瑞雨同方桐说:“怎么样?总不用回乡下种田了吧,瑞太太。”
方桐故作惆怅说:“还真是挺遗憾的,还是种田好。”
宋兆说:“乡下种田的日子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方桐懒得理他,觉得他就是小人得志。
等到了家里,半夜,方桐还在同他说:“真的,我们去乡下挺好的,瑞雨。”
瑞雨是这么久以来,终于在床上睡踏实了,对方桐的话,不以为然,他说:“乡下有什么好的。”又催着她:“快睡吧。”
方桐不服气说:“乡下哪里不好了?”
正想跟他好好理论,吵一吵,见他竟然睡了,气的往他身上用力捶了下。
见他没动静了,方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还在想着乡下的生活的,可惜瑞雨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她知道的。
到第二天早上,瑞雨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的,在书房内,只对电话内的人说了句:“帮我做件事。”
他听着那边的人说了许久,他只说了句:“留他一小条命就行了。”
瑞雨冷笑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到晚上的时候,宋兆从酒吧出来,他喝得头昏脑涨,雷子扶着他说:“兆哥,您慢点走慢点。”
宋兆将雷子用力一推,说了句:“你他妈给我滚开点。”
雷子被宋兆推的推了好远。
宋兆可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瑞雨那瘪三他迟早得弄死他。
雷子又想过来扶,谁知宋兆一脚踹开他说:“滚!给我滚远点,你不就跟那姓瑞的一丘之貉吗?!”
雷子在那弯腰解释说:“兆哥,您真的想错了,我怎么可能跟瑞雨一丘之貉,来我扶您回去,您喝多了。”
宋兆一脚又将他踹开说:“说了让你他妈的滚。”
雷子这次被他踹在地下,捂着肚子喊着:“兆哥,你干嘛呢。”
雷子觉得不好伺候,看了他半晌,爬了起来又想去扶他,宋兆再次让他滚,雷子见他一个人朝前走了,最后转身也离开了。
正当宋兆四处走的时候,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角落忽然冲出几个人,将宋兆往一辆车上一拉,车子迅速从酒吧门口开走。
宋兆在车内用力挣扎着。
等车子开到一处荒僻的地方后,宋兆被几个人拉了下来,直接拽着往地下狠狠一摔,那几个人拿着手上的棒球棍,对着宋兆就是一顿乱打。
宋兆抱着身子在那,发出阵阵惨叫。
那些棒球棍对他下手要多狠就有多狠,也不知道他们围着宋兆打了多久,把宋兆打的全身是血的时候,他们终于全都停了下来。
没多久,瑞雨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宋兆身边。
殴打宋兆的那些人,见瑞雨出来了,便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瑞雨站在那看向浑身是血的宋兆问:“宋公子,还醒着吗?”
宋兆半晌都没反应,瑞雨便伸脚踢了踢他的身子。
宋兆趴在地下,抬起全是血的脸,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瑞雨,而瑞雨手上拿着一瓶红酒,朝着宋兆脸上开始浇着。
就像那一次,他拿着酒浇他头时一样。
宋兆被那瓶红酒浇的死闭上眼睛。
一瓶下去,瑞雨停手,他将瓶子一扔,直接用鞋子踩上宋兆的手用力拧着。
宋兆发出一声惨痛。
瑞雨问:“舒服吗?宋公子?”
宋兆终于醒酒了,他另一只手抓起地下一块砖头,突然朝瑞雨砸去。
瑞雨迅速躲开,宋兆砸了个空。
瑞雨往后退着,宋兆踉踉跄跄看向他,浑身狼狈,他眼睛死盯着瑞雨问:“你敢打我?”
瑞雨说:“有什么不敢?您当您还是以前那个宋公子呢?我现在可是你们运辉的董事,连你爸都要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个什么东西?”
宋兆晃晃荡荡站在那朝瑞雨笑着,他手上依旧抓着转头,脸上的笑是上次在瑞桐庆功宴上,对瑞雨那种意味深长的笑,他说:“你真当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呢,刘志伟,你还记得吗?你给他五百万,那件事情我可调查的清清楚楚,哦,对了,你们瑞桐的发展史还真是精彩至极呢,你还记得王军吗?那个你最初的合作伙伴,为了独占瑞桐,你用法子将他踹出了瑞桐,逼着他跳楼死了,拿了他的股份,你还记得吗?”
瑞雨脸上的笑冷住,宋兆说:“你不知道我都知道你这些破事吧?”
宋兆说:“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能够狂多久?你告诉我?我要搞你真的太简单了,瑞雨。”
他朝他始终都是笑着,瑞雨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在瑞雨走过去时,宋兆拿着手上那块砖头狠狠朝着瑞雨砸去。
瑞雨抬脚将他用力一踹,他倒在了地上。
瑞雨走过去一把将他抓了起来说:“你还想活过今天吗?”
宋兆说:“你敢动我试试看。”
宋兆忽然手上出现一把刀,朝着瑞雨颈脖用力扎了过去,瑞雨立马闪躲着,可谁知道,有些闪躲成功,那把刀差点扎在了瑞雨的脖子上,宋兆突然扑过去。
两人摔倒在地,在地下死命缠打着,宋兆体力自然是不支的,很快他被瑞雨掐住了脖子。
他憋红着脸朝瑞雨看着。
瑞雨死掐着他脖子,不让他有任何喘气的空间,宋兆没想到他真敢杀自己,他手在地下挣扎着,用力抓着,想要挣扎着起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可是瑞雨越掐越紧,约掐越紧,他的脸变成了青紫色,瑞雨望着宋兆那张脸,可他手上动作却并没有半分的减少,甚至更加用了一成力。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得死了,他不能活着。
宋兆试图用力张嘴去喘着气。
突然他们身后有只猫从头顶的粱上跳跃落地,瑞雨不知道是以为有人来了还是怎样,立马扭头去看,宋兆喘着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一翻,直接将瑞雨翻了地下。
他爆发了垂死之人的所有力气,红着脸,怒吼着,尖叫着,青筋暴起的掐着瑞雨颈脖说:“你他妈给我去死——”
瑞雨也掐住了宋兆的脖子,正当两人都死命掐着对方颈脖时,瑞雨用尽全力一脚将宋兆从上方踹开,瑞雨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宋兆完全红了眼,被踹开后,手正好摸到地下一把刀,他怒吼的冲了过去,直接锁着瑞雨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摁在地下,就在刀朝瑞雨脑袋扎上去那一瞬间。
忽然一块砖头,直接朝着宋兆的后脑勺用力砸了过去。
宋兆的身子猛烈的震动了两下,他手上的刀突然由于他的无力脱落在地,他怔在那半晌,开始僵硬且缓慢扭动着脖子,朝后看去。
方桐正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