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是要吃枪子的,他求救的看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淑芳,都是一家人,树生咋说都是你哥,今天喝了酒犯浑,你男人打也打了,你若真去告树生,我就去告海涛。”
赵玉梅咬咬牙,面对邻居的指责让她抬不起头,感觉自己就是风车里的老鼠,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省的听这些人站在道德的角度训斥她。
可现在听到刘淑芳要去告儿子,她不得不出来对上她,连求,带威吓,反正豁出命,也要保住儿子。
“赵玉梅,你去告吧!我丈夫那是制止犯罪,教训歹徒,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你儿子是行凶伤人的坏蛋,在场的邻居都能作证,看公安局会听谁的?”
刘淑芳冷冷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赵玉梅,看着挺精明个女人,想的挺天真,拿这个来威胁她?
前世的傻丫头兴许能信,可多活了一世,她所经历的这女人都没见过。
跟她在这里玩花招,还嫩了点,当下摔掉她的手,追着海涛离开。
农村人朴实,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大家又同情刘国栋,王婶让他儿子把家里的毛驴车赶来,刘淑芳考虑到也许会住院。
现跑回院子,见地上还扔着一堆买给大哥的东西,她求邻居帮着送到大哥屋,自己则跑进爹的房间,拿了被褥,脸盆,暖壶和茶缸以及一个铁饭盒。
这才跑出去,正好王婶家的驴车也套好了,一点没耽误功夫。
和海涛一起把爹放在褥子上,让他舒服的躺着,她就守在爹身边掉眼泪。
“别哭,淑芳,爹暂时没有危险。”
看到媳妇哭,宁海涛心疼的劝她,若不是有王婶的儿子,他早把媳妇搂进怀里了。
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比空洞的安慰要实际。
“谢谢你,海涛,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淑芳感激的抬起头,今天没有海涛的话,她就算是反击,也打不过身强体壮的李树生,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父女俩。
“谢啥?我说过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宁海涛粗砺的手指拂过媳妇的小脸,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擦去,低沉的声音很温柔,令刘淑芳不安的心,慢慢平复。
“淑芳,你找了个好男人。”
王婶的儿子在前面赶车,听到两口子的对话,回头咧嘴一笑,夸了宁海涛一句。
“是啊!他是个好男人,我真的很幸运。”
刘淑芳用力点头,一点扭捏作态都没有,大大方方的夸赞自己的丈夫。
“哈哈,好,过日子就得找这样的男人,踏实。”
王婶儿子转回头,朗声大笑,农村的小媳妇多羞涩,别人一夸她男人,都要假意说他的不好,然后在心里偷偷的乐。
像刘淑芳这样大方承认的,还真没几个,他觉得这样更好,看那些假假乎乎的人不舒服。
到了县里人民医院,海涛背着老丈人去急救室,刘淑芳则忙着排队挂号,付钱。
不幸中的万幸,刘国栋这伤看着挺吓人,实则都是些皮外伤,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屁股里扎着的玻璃碴子被医生拿出去了,伤口处理完,包扎就没啥大事了。
刘国栋心疼钱,死活不肯住院观察,拗不过她,刘淑芳只得找医生开了点药,带着爹返回村里,也忘了去报案的事。
等回到村里时,天都黑了,在村口迎面碰上面色焦急,行色匆匆的刘建国和宁海兰。
第三十章口蜜腹剑的女人
“大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看到大哥和嫂子,刘淑芳从驴车上蹦下来,心情这会儿和去医院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是沉重和担忧,现在人没事了,心里轻松语气也跟着轻快。
“咱爹伤的重不重?觉得哪里不舒服?”
刘建国顾不得回答妹妹的问题,几步跑到驴车前,看到车上的爹正看着他,头上包着雪白的纱布,脸上还有干枯的血迹,心疼的抓住爹的大手,关心的话说的很急,一看就是真心的,不是虚情假意装出的孝心。
“没事了,海兰也来了。”
看到儿子媳妇,刘国栋眼睛都湿润了,这些年他忽视了自己的孩子,关键时刻,白眼狼打伤他,守在他身边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
“爹。”
海兰见爹喊她,忙凑过去答应一声,新媳妇面子矮,喊了声爹之后,就羞红了脸,低下头。
“回家吧!”
总在村口呆着也不是事,刘淑芳张喽回家,车是借的,咋能耽误人家的事。
回到家看到屋子里黑洞洞的,也没有电灯,不知道赵玉梅又弄啥玄虚?
刘淑芳懒得理他,让宁海涛背着爹,她自己则张搂着请王婶的儿子进屋吃饭。
跟着跑了小半天,也到了吃饭点,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吃啥饭,乡里乡亲的,谁求不着谁?”
王婶的儿子摆手拒绝,赶着驴车走了,刘淑芳在心里默默记下,以后有能力了得知恩图报。
等她回屋的时候,大哥早就点了灯,虽说灯光昏暗,总比没有强。
厨房凌乱的战场早已经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是嫂子和大哥收拾的,还是那个赵玉梅收拾的?
“老刘,我错了,原谅我吧!从今以后我好好伺候你,再也不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