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珥,你干什么!”
阮小竹一路乖乖地跟在萧珥身后,本是想着让萧珥消消气,谁知道萧珥到了屋中之后一言不发地就把她推在墙壁上,一只手牢牢地禁锢住她,整个高大的身子笼罩着她不说,居然还低下头……
快要窒息的时候,阮小竹见萧珥还不放开,而且大手往她的衣襟里面滑,显然还要做更过分的额事情,实在忍不住伸手推开了他。
“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萧珥冷笑一声,眸中神色幽深,抓住阮小竹的手,就要再次亲下去。
阮小竹歪过头,萧珥的吻就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他倒是不介意,反而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龃龉,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阮小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这才意识到,萧珥这次是真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萧珥生什么气。
“璆琅,有话好好说,别这样。”阮小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黑珍珠般的眼睛盈盈地看着萧珥,里面带着恳求。
萧珥见到阮小竹这个样子,喉头耸动了一下,本就幽深的神色更是晦暗,轻轻在阮小竹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才松开了对她的桎梏,闷闷不乐地坐到了旁边,对阮小竹不理不睬。
阮小竹心里想着今日做了什么让萧珥受了这么大刺激的事情,想来想去只觉得萧珥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她和秦川在一起说话,可是秦川如今是凉州的钦差,只要跟凉州百姓复兴有关的事情就必定要跟他商量的,这怎么可能呢。
“璆琅,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阮小竹走到萧珥身后,细细的小手一伸,从后面半抱住萧珥高大的身躯,小巧的脸蛋轻轻贴在萧珥的背上,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萧珥身子一僵,本来硬邦邦的身体在阮小竹温声细语的讨饶中就有些软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回头,仍旧背对着阮小竹站着,任她抱着。
自从他来到凉州,除了第一天在那个郊外的小庄子里两个人之间是独处的,等到回到这府衙之中,阮小竹的时间就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要么今天去见秦川,要么明天接见哪个来拜访的老百姓。
每日每日地都是事情,似乎根本忙不完。知道阮小竹外表看似柔弱,实际心里很是坚韧,萧珥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阻止阮小竹忙她的事情,可是不打仗的话,萧珥没什么事情啊,而且这是他特意抽出来陪阮小竹的时间。
阮小竹一点都不在意他,完全没看到他的付出一样,这怎么能不让萧珥生气。他前些日子就想发火了,尤其是陪着阮小竹熬的那两个夜晚,他甚至想把阮小竹敲晕了抱到床上去休息。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阮小竹喜欢做的事情,是她的信念,他不想看到阮小竹不开心,也不想看到她脸上的忧愁,这才发了金色命令下去,就为了让她重绽开笑颜。办法倒是想到了,反而把阮小竹推地更远了。
为了建造温棚,阮小竹和秦川一起去带人砍竹子,做房子,商量火盆的温度,加炭的时间等各种,忙了好几天,萧珥本以为两个人今天可以好好说说话,谁知道她竟然撇下他跟着秦川走了。
秦川,提到这个名字,萧珥就想到阮小竹站在他身边抓着他手臂的那刺眼一幕,心中本来下去了不少的烦闷又上来了。秦川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居然身边也没个知心人,尽跟阮小竹勾搭在一起,实在是不像话!
阮小竹见萧珥不搭理她也不着急,水汪汪的眼睛一转,粉若桃花的脸蛋带上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慵懒地诱惑,“如今温棚建成了,整个凉州的事务总算是差不多了,我还想着要不要跟你一起去外边玩玩呢,看你这样子,是不同意喽?”
“你想去哪里玩?”萧珥迅速转过身,面上的阴沉之色早已不知所踪,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阮小竹,仿佛刚刚生气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他一样。
阮小竹抿了抿唇,神色平淡,“你不是跟我生气么,管我去哪里呢?”说着,还不忘拿眼睛撩向萧珥。
“好夫人,我怎么敢生你的气。”萧珥上前拉住阮小竹如玉般白嫩光滑的小手,轻声细语,“刚刚都是我不对,我脾气太大了。”
阮小竹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起来,眉眼弯弯仿若天上的弯月,“叫你随便发脾气,下次再这样欺负人,我可不要再理你的。”说着,她又认了一遍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都要告诉我,不要让我去猜你的心思,更不要随便对我发脾气。”
经过这么长日子的想出,阮小竹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萧珥。萧珥这个人怎么对别人她不知道,但他对她向来是面冷心热,就难有不依她的时候,偶尔生气就算不去理他,他隔日也就忘记了。
只是,阮小竹真心爱着萧珥,怎么可能放任萧珥一个人在那生闷气,自然是每次都会好好宽慰他的,她不希望跟萧珥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了,因为她实在是经不起下一个“李湘”或者是孩子的失去了。
本来这次北上,她约了萧珥过来就是打算等手中事务处理完后,就跟他去外面好好玩上一场再回京城中去,因为她现在实在是没办法面对阮旭,更不知道怎么处理两姐弟之间的尴尬。
要让她装作不知道阮珣对她的疏离和戒备,阮小竹自认做不到,可要是让她甘心阮珣这么对待她,她又没办法甘心,她希望跟阮珣之间,不要那么远,不要说话都藏着三分,因为他是她的弟弟。
“不如先去见见伯叔吧。”萧珥忽然提议。
伯叔虽说找到了法子离开隐门,但萧珥总觉得伯叔这次是在骗他,加上皇后一事,萧珥也有些疑惑需要去隐门中找银时证实,而这些事情阮小竹在场自然更好。
阮小竹眸子动了动,点点头,“小琴那边接到了我的信笺之后,正往隐门那边去,我也正好过去看看。”
阮琴离开紫薇阁后,一直四处寻找伯叔,不过并没有什么结果,反而认识了一堆的江湖朋友,每次给阮小竹的信笺中都是说她的这些朋友,着实让阮小竹觉得有趣。她接到阮琴的最后一封信时,阮琴说她带了一个朋友一起去隐门,这个朋友还懂一些奇门八卦。
见到阮小竹嘴边的笑意,萧珥自然猜到她是因为要见到阮琴而发自肺腑的微笑,虽然心里觉得本是两个人的独处又要多出一个电灯泡来,但萧珥还是很高兴,至少路上还有独处时间么,“这样也好,隐门诡异,阮琴怕是找不到入口。”
萧珥的这话不假,此时的阮琴可不是找不到入口,正抓着旁边一个蓝衣少年大呼小叫,“天哪,我居然忘了问小竹姐姐隐门怎么走,这里的人又没有谁听过隐门,我发的信也不知道小竹姐姐收到了没有!”
蓝衣少年似乎完全习惯了阮琴的莽撞,淡定地坐在那里,不动如山,语气冷淡,“既然是个世外门派,肯定不是那么好找的,你也不要心急,我们才找了五天,还有一片林子没找过呢。”
“今生,你在说什么啊!”阮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蓝衣少年今生,“什么叫才找了五天,明明是我们都找了五天了还没找到人家门派的入口处,怎么能不着家嘛。”
“风物宜放眼,欲速则不达。”今生淡淡地说着,目光在眼前的林子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阮琴对今生说的话完全不懂,两个人都相处几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今生时不时地冒出来的酸词,打了个寒颤,阮琴弱弱地看着今生,“今生,你说地是什么眼睛,什么布啊,找隐门确实需要眼睛去看,可是跟布有什么关系啊?”
……
今生瞥了阮琴一眼,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却没让阮琴看见,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阮琴,淡淡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隐门既然在这片林子里,就跑不了,我们慢慢找就是。”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阮琴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也不看今生了,只加快脚下的步子向前飞去,“我先去前面看看,你在后边好好看。”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今生看着阮琴消失的方向,停下了步子,凝神细听起来,他刚刚似乎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自从跟阮琴在一起后,他时常有这种感觉,可总是抓不到人,但是今天,他的目光往右边的树上看去。
树上空无一人,今生却很肯定地说,“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树林里响起“唰唰”地风声,叶子随风而舞的沙沙声,鸟儿鸣叫的声音,就是没有出现今生说的人。
今生眉头皱了皱,左脚一动,踢起地面上一颗石子,石子飞快地向右边一个方向冲过去,一道黑影闪了出来,躲过了那颗石子,石子打在一颗树桩上,啪地碎成了粉末,飘洒在空中又缓缓地掉落回地面上。
“这位公子,我们无冤无仇,何必下此狠手!”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