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吉儿又睡着了,车子还在深山里七拐八弯,齐小曲不禁问:“我们打算回川洲吗?”
陆北深伸手在她小巧的鼻上划过,淡淡笑道,“不回川洲,我们去云浮。”
云浮?
“还记得扎赫夫妇吗?翻过这座大山就是他们的牧场。”
“嗯,记得。”
继续走了段路,车子停了下来,所处的地方四面环山,横着一条小溪,溪水边有块平坦的岩石,适合扎帐篷。
陆北深迅速搭建一个大帐篷,将吉儿放到温暖的睡袋里,吉儿懒懒地侧了个身,继续沉浸在甜甜的梦乡。
看着齐小曲在帐篷口不动,陆北深好整以暇地拍拍身侧:“愣着做什么,过来睡。”
齐小曲瞅着那个双人睡袋,微微发怔:“我们睡一起么?”
“不然你以为呢?”
“哦,”她缓慢地爬了过去,才钻进睡袋,整个人就到了他怀里。
“诶,你摸哪啊?”她小声地惊呼
他不咸不淡道,“帮你脱衣服,穿衣服睡觉不嫌难受?”
“你这个流氓,我自己脱就好了。”
哪是在脱衣服,衣服还没褪去,这个男人就在对她上下其手了。
上衣才被褪去,他就压了下来,她上身只着一件薄薄的内衣,羞得伸手遮了遮,“不是睡觉么,吉儿要看见啦。”
“她睡着了。”他埋进她的胸前,星点的吻到处烙印,移到她耳边沙哑的嗓透着压抑,“小曲,好想要吃了你。”
她身体一绷,微微地颤栗,在月光下看着他染了**的眼睛,脸上涨得通红,他却轻笑了下,贴着她的耳畔,低低沉沉道,“还真是没办法,总不能当着吉儿的面,先放过你吧。”
被他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她不由得一阵酥麻,从脖子烧到了耳朵根,鼻尖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身体莫名地燥热。
透过月光,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俊俏得迷惑众生,五官似刀刻一般,她的视线移到他好看的薄唇上,猛地吞了吞口水,突然好想亲上去,于是下意识就凑过去,贴住他的唇轻啄了口。
才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他一下就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噙了上去,卷入她的唇舌辗转深吻,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狂热的侵袭。
唇齿间分开一些,他看着月光下她秀美的小脸,哑着嗓问,“刚才是在勾引我吗?”
她窘的脸蛋如火烧,断然不会告诉他,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表现,不过是又犯花痴了,谁让这个男人长的太过好看了,天生就带着蛊惑的魔力呢!
他微眯起眸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伸手拂过她饱满的额头,滑落到她细嫩的脸蛋上摩挲,勾嘴一笑,“小曲,多久以前爱上我的?”
“啊……”
他玩味地挑挑眉,“七年前,还是更久之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含糊地回应,扯过睡袋侧了身,打算装蒜,这个男人居然问起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承认了未免显得太主动了吧。
下一瞬,他欺身下来,吻着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地蛊惑道,“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吃了你,除非你想被我吃掉?”
她瞠大眼睛,伸手一推,“你……你真的好无赖哦。”
他修长的手指却一寸寸下移,落到她胸前圆润的曲线上,眼看就要挑起她的内衣深入进去,她连忙喊道,“诶,我说……。”
“嗯?”
他手指一顿,挑眉静静地看着她,她咬咬唇瓣,小声道,“就是你从孤儿院被爸爸带进家的第一眼啊。”
说完,她赶紧钻进睡袋里,却半天没听到他说话,不由得探出视线,整个人就被他给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在她发上轻轻地吻了吻,嗓音依然沙哑,“乖乖睡吧,今晚不碰你。”
这究竟什么意思嘛?
齐小曲半天不解,没想到她说完以后,他竟然沉默了,但是不及她细想,瞌睡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就闭了眼睛。
这一夜,她在他怀里睡得又沉又香甜,但是他却一夜没睡,从起初听见她的答案到清晨,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这个答案可说令他震惊,她竟说第一眼就爱上他了,若是早一点知道,又何必分开七年,所幸的是七年后,完整的她又回到了他身边,他爱她如初,她也爱他如故!
——
转过一座大山,海拔逐渐升高,车窗外面的景色辽阔起来,放眼望去,处处是色彩的海洋,如镜的蓝天上漂浮着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下面一望无际的草场被秋黄与枫叶红侵染,牛羊遍布其中,美得像一副画。
吉儿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到处好奇的张望,显得特别雀跃,没看过的东西都要问一遍,齐小曲耐性极佳的跟她解释。
经过一条宽阔的牧道,通往扎赫的大院落,院落面前的草场上有群当地小孩嬉戏,不远处奔跑过来一匹马儿,马背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五官立体深邃,眼睛亮得像星子,单手拉着马缰,另外那只手抓着一只肥肥的野兔,男孩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七八个小孩都围了上去,都是一付崇拜的模样,仿佛小男孩是小英雄一般。
越野车在院落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陆北深下了车,伸手将小小的吉儿抱了下来,那头的小屁孩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