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重炼体士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拳头每砸一下,就把陈宇的护体光罩打的变形扭曲。
还好陈宇有极强的愈合能力,外加力大无穷,所以才没有被一秒钟干趴下。
即使如此,他也很不好受,被打的全身冒火。
莫言嫣一急之下,手里凝聚出了一把光剑,就要冲进去助拳。
然而她前面人影一闪,那云中月拦在了莫言嫣的前面。
“莫仙师,这个陈仙师似乎不屑于加入咱们仙师联盟,咱们没必要管他。”
然而,云中月的话刚说完,莫言嫣一把推开了他。
“给我起开。”
莫言嫣也加入到了群殴当中。
还好这群大汉并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大多是躲着她走,重点招呼陈宇,否则的话,莫言嫣也不好受。
但云中月却站不住了。
“所有人给我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他的声音直接被拳脚声淹没在了其中。
云中月脸上一红,为了莫言嫣加入到了群殴当中。
此时,又有两史修仙者路过了军营,看到了披头散发的云中月,二人大怒:“太过分了,这些炼体士居然敢以多欺少,欺负我们仙师联盟的人。”
二人赶紧冲进了灰尘滚滚的战团当中。
不一会儿,又有十几名仙师加入了战团,这样一来,局势终于打成了平手。
但是,这可是炼体士的军营,里面的首领不计其数,很快又冲出来了五六十名炼体士,和修仙者干了起来。
但两方人马也算克制,并没有运用飞剑和武器,只是用拳头和普通的灵气进行相互攻击。
然而,炼体士虽然可以一跳十几米高,却没有在天空飞来飞去的本领,不一会儿就开始被动防守。
陈宇一喜,趁机带着莫言嫣浑水摸鱼的冲进了军营里。
军营里的普通士兵哪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当即就被放翻了好几个。
陈宇和莫言嫣就在军营里飞来飞去,寻找碧颜的下落。
突然,陈宇看到一个帐篷口,坐着一名中年女子,这中年女子穿着破烂,正在缝补兽皮和皮甲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但是,她的相貌,竟然和那娜绫有六分相似。
“言嫣,我欠了一个人情,现在我要把她的老妈帮她接回去先。”
陈宇说完,站在了那妇女面前。
那妇女明显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五六步。
“你们,你们想干嘛?”妇人的眼神长年被惊恐所侵蚀,可以想象她在军营里过着什么样的凄惨生活。
“大娘,别怕,我是娜绫的朋友,她让我来带你出去的。”
中年妇女一听到娜绫,眼眶当即就红了起来。
“绫儿!绫儿现在还好吗?”妇女当即就拉住了陈宇的手,一脸的激动。
“呃、还好吧,现在咱们就出去,反正军营口正在打群架,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然而,陈宇的话落下,那中年妇女又松开了陈宇的手。
“救我出去又有什么用,海王族势力很大,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还不是会被他们抓回来,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认命了!”
中年妇女说完,朝帐篷里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拿出一件血红色的裙子出来。
“两位应该是仙师吧,麻烦你们把这件嫁衣递到绫儿手上,她从小吃了很多苦,十四岁就在军营里服役,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啊!我这个做娘的,只能给她缝一件嫁衣,希望她找到心仪的男子后,可以穿上这件嫁衣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陈宇和莫言嫣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然后,陈宇接过了这件嫁衣,嫁衣上面油腻不堪,应该是这中年妇女偷空给娜绫缝制的,上面全是她的汗水和心血。
上面绣了很多的鱼,有脂骨鱼,海豚,都是嘉实的鱼类。
陈宇的眼眶当即就湿了起来。
“大娘,你放心吧,娜绫在军营里很用功,现在都已经是小首领了,等她将来服满兵役,立马就能恢复王姓,到时你也会母凭女贵,脱离军营的。”
陈宇赶紧安慰道。
然而,他的这番安慰并没有起作用。
“但愿吧,只要她过的好就行了,而且,她就算真的服满了兵役,我也不可能脱离苦海的,王后是不会允许我踏入蓝宫一步的,肯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我自动消失。”
“不过没关系,绫儿是天帝的骨肉,王后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动的,只要绫儿能脱离苦海,我死又何妨。”
陈宇的神色更加黯然起来,看来爱之大,不过母,这话果然没错,母亲的爱才是真正的无私和伟大的。
“两位仙师,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陈宇和莫言嫣一想也是,他们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给这中年妇女带来麻烦。
两人赶紧又朝军营的其他地方走去。
但是,这个军营也就驻扎了一万多人,他们来回找了三四次,依旧没有发现碧颜的踪迹。
无奈下,两人只能朝军营外面走去。
军营外面依旧还在大战,看来修仙者和炼体士的矛盾积压以久,需要以一种暴炸性的方式发泄出来。
他们现在打架,已经不仅仅是帮陈宇、呃、帮修仙者了,而是在针对炼体士。
陈宇和莫言嫣早就换了一套炼体士普通士兵的头盔,坐在军营门前观虎斗。
“言嫣,看来这群修仙者的级别也不怎么高嘛,而且他们打斗也太单一了一点,很多人甚至连法宝都没有。”
陈宇对着群架现场评头论足。
“就是,这海王族应该没有炼器师,否则的话,这里的修仙者早就碾压炼体士了。”莫言嫣做出了客观评价。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里的炼体士居然敢和修士们来干架,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如咱们在这里开个炼器坊市,大赚他一笔灵石,好让你早点进阶到乱阳境。”
陈宇说这话,完全是为莫言嫣着想,而莫言嫣冰雪聪明,何尝不知道陈宇的意思。
于是,她戴着头盔,慢慢把头靠在了陈宇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