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洁轻依在陈宇的怀里,固执的摇了摇头,“我陪你一起。”
几乎一夜未眠,陈宇一直守着篝火,警惕的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严洁在他怀中时而迷糊,时而清醒,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一夜,当东方破晓之时,陈宇又听到了那诡异的乐曲声。他轻轻拍了拍处于半迷糊状态的严洁的肩膀,“又来了,黄老邪又出现了。”
“过去看看。”严洁很快完全清醒过来。
“好!”陈宇快速的收拾好简单的随身物品,提起蛇纹棍背上严洁极速向巨石悬岸飞奔而去,“不管是人是鬼,大白天绝对让你丫的无所遁形。”
不弄清“演奏者”的真实身分和是敌是友,他会寝室难安的。一个强大的潜伏者将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危机。
严洁也有着和陈宇一样的心思,必须找到“演奏者”,如是对方友善那就是在好不过之事,如果对方充满敌意,那只能与其放手一博,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俩都想着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中,绝不允许对方威胁到大本营和其他姐妹。
急速狂奔,陈宇很快背着严洁来到巨石悬崖附近的海滩,乐曲声还在,并没有消失。
仰视巨石悬崖之顶,除了黑褐色的巨石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他俩猜测“演奏者”应该藏身在崖顶的凹陷里。
由不得多想,陈宇背着严洁急速从树林里绕到巨石悬崖之上。
悬崖顶上的凹陷里什么都没有,和昨晚一样,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可是那乐曲声并没有消失,近在耳畔。
两人震惊且大感疑惑的对视一眼,陈宇立马向悬崖的一边探头俯看,“声音从吓面传来的,估计吓面有山洞。”
与此时同,走向悬崖另一边的严洁也大声喊道:“声音在吓面。”
两人满心疑惑的走到一起,并肩走到第三面悬崖边上,听到的声音却是从这边的吓面传来的。
“会不会有个三面相同的山洞?那家伙在山洞里,所我们能从三面都听到声音是从吓面传上来的。”陈宇大胆的猜测说。
“有这个可能。能下去看看吗?”望着千米悬崖,严洁自知没有下去的本事。
“有,我们去找些藤蔓来!”陈宇很快想到下到悬崖下方一探究竟的办法。若是他一个人,根本不用如此麻烦,只接徒手下攀就好。
可是,他不放心将严洁一个留在崖顶,想要带她一起下去,就像借助藤蔓来借力。
“那人是不是被困在了山洞里,用乐曲求救。昨晚我们来的时候,他累了,睡着了,所以没了声音。”寻找藤蔓之时,严洁猜测着说。
“有这个可能。不管怎么样,不下去看看,我始终不放心。不过在下去之前,我们必须填饱肚子,万一打起来,也好力气干死那家伙。”陈宇说着捡起几块小石头握在手中,作好了见到猎物就打的准备。
乐曲声在他俩带着大堆藤蔓赶回巨石悬崖之顶时提前消失了。
将近米的藤绳捆在附近一根大树上,陈宇背上严洁,随便选择了悬崖的一面开始下攀。
“找到人,不要冒然出手,看清楚或者问清楚再说。”下攀过程中,严洁在陈宇耳畔提道,“如果那帮匪徒之一,我会提醒你,直接动手。”
“好,听老婆的话,有肉吃。”陈宇玩笑着说。
“谁是你老婆,臭不要脸。”严洁羞愤的骂着陈宇。
危机迫在眉睫,陈宇还有心思说笑和调戏严洁,她觉得他神经大条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下攀了约有百八十米,两人发现崖壁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孔洞,小的只有拳头般大小,大的约有脸盆般大小,显然都不足以藏人。
继续下攀,崖壁上的孔洞越来越密集,但是依然没有能容人的孔洞出现。
这些孔洞方便了陈宇向下攀爬,速度也快了起来,不过依然是高度警惕,小心翼翼的往下攀爬。
直到离海面不足三米之距时,他们发现了一个直径约有两米左右,呈不规则圆形的巨大孔洞,洞里黑乎乎的,深不见底的样子。
“应该就是这里了,进去看看?”问着话,陈宇便背着严洁钻进了洞口。
他并没有贸然深入,而是在洞口仔细的聆听了会,还抽动几下鼻子嗅着洞里的味道,没有特别发现。
放下严洁,一手牵着她,一时提着蛇纹棍,陈宇压底了声音说:“小心点,跟着我,千万别走散。”
严洁微不可察的应了一声,紧张的被陈宇牵着走。他有夜视眼,她没有,黑暗让她感到阵阵恐慌。
山洞蜿蜒奇曲向下,随着步步深入,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浓,陈宇估摸着深入的距离,轻声说:“快接近海平面了。”
又斜斜的往下前方走了几步,山洞陡然一转,像个九十度直角大转弯似的,然后又向上倾斜。
“我们在往上走了吗?”虽然看不清周边的事物,但是严洁还是感觉到山洞有上向倾斜的趋势。
“嗯,前面有微弱的红光,不知道是不是火光。”陈宇回应着严洁,警惕的四下打量着。
山洞依然崎岖蜿蜒,前方出现了极其微弱的红光,看上去很像是火光。
又往前走了几十步,山洞里出现岔道,岔道越来越多,陈宇牵着严洁向着有微弱红光的方向走。
“靠,完蛋了!”陈宇突然停下脚步,懊恼地说。
严洁心中一凝,紧张地问:“怎么了?”
陈宇懊恼而又自责的解释说:“这山洞九曲十八弯,而且还有很多岔洞,每个洞口都差不多,像个迷宫似的。我先前忘记做标记了,我们迷路了,很难找到出去的路。”
“啊?”严洁不由的惊呼一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退出去还来的及吗?”
陈宇苦笑道:“来不及了,都过了好几个岔洞口了。我现在就开始做标记,再不济我们也能回到这个地方,到时候再想办法找出路。我们继续向那红光的方向走。”
用瑞士荤刀在洞壁上做好标记,陈宇不见长城心不死般牵着严洁继续往前,每遇到一个岔洞口都会留下标记。
又走了约有十来分钟,严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宇,你说前面有微弱的红光,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而且,你还说,这山洞九曲十八弯的,即使前方极远之处有微弱的红光,你也无法看到啊。除非你有透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