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
宗龙听到楚云端口中居然蹦出来这句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宗龙狂妄至极,手里又甩出去几张引爆符。
“这些引爆符,还是留给你们江泰国的那些小人吧。”楚云端一巴掌扇过去,引爆符还没过来,就在半途爆炸。
“说的也是,杀了你之后,还得把引爆符送去江泰国呢,呵呵。”宗龙眼见引爆符对楚云端并没有威胁,就不打算浪费了。
这些引爆符,都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虽然低等,对修仙者的伤害不太大,可是拿到世俗界中,可都是大杀器。
只不过,偷偷默默运送引爆符这事,断然是不能让宗门知道的。否则,他不仅当不成弟子,恐怕小命都难保。
如今,楚云端看破了这点,宗龙更是杀机大起。
他的手心突然闪烁出一抹红色的光芒,接着一团凶猛的火焰,毫无征兆地朝着楚云端扑了过来。
“筑基大成,对火的掌控倒是不错。”楚云端并未慌张,一剑朝着那团火焰斩了过去。
哗啦!
火焰顿时四散开来,溅射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宗龙的脸色却是大变:怎么可能?他初来宗门,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而且早应该被钢甲蜥耗得精疲力尽,怎么还会有这么磅礴的法力?
宗龙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楚云端随手一斩,剑上却饱含法力。
否则,不至于如此轻松将火焰斩灭。
最令宗龙无法理解的是,剑上的法力太过庞大,完全不应该是一个连续与妖兽纠缠的人能够使出的。
“今天,你若是不来找我,你很可能会顺利突破到心动境,前途无量。”楚云端单手提剑,朝着宗龙迈出一步,“可是,你想杀我,那么我……就只好先将你杀了。”
“找死!”宗龙怒极,直接用拳头轰向了楚云端。
他这一生气,就犯了修仙者的大忌——在不知对手底细的情况下,轻易用肉身发起进攻。
当然,宗龙自以为清楚对手的底细——一个筑基中期、精疲力竭的新人。
他这一拳也是暗含法力,所过住处,空气呼啦作响,同时拳头上还被一层炽热的火焰覆盖。
楚云端见状,反而是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可你……为何要想不开呢?
宗龙拳头上的火焰,已经即将扑到楚云端的脸上。
就在这时,楚云端经脉中的灵力才急速流转,十分娴熟地使出顺闪,眨眼间和宗龙拉开一段距离。
宗龙听到楚云端的那一声感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耻辱。
自制始终,楚云端只是让他感到意外,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危机感。何来狂妄的本钱!
“等你死了之后,我倒要将你的嘴扒开看看,是不是这么硬!”宗龙的声音很是阴冷,说话的时候,他的双手中各自出现一把飞剑。
两把飞剑上同样被火焰充斥,充满危险的气息。
“喜欢耍剑是吧?我就用剑割破你的喉咙!”宗龙冷笑一声,手上的飞剑如同两条小火龙,气势汹汹地冲向楚云端。
楚云端不敢小觑,一手仗剑横扫而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是在暗中不断拨动。
唰!
这一剑横扫,刚好斩到了两把火焰飞剑,“呼啦”和“哐当”声交织在一起,场面颇为壮观。
正在这时,宗龙的嘴角,咧起一个阴险的弧度。
当楚云端斩落飞剑的时候,他的后方,不知何时飞来了又一把飞剑。
这把飞剑比前面明两把更加威力十足,出现的角度更是刁钻之极,目标赫然是楚云端的后心。
这一剑若是刺进去,筑基期的修仙者也是难逃一死!
宗龙心中冷笑:和我斗,还是嫩了一点儿。就算灵力多,又如何?
然而,他的得意之情刚出现,就看见楚云端的另一只手上也刷的摸出来一把飞剑。
这把飞剑出现的一瞬间,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陡然反转射向楚云端的身后。
旋即,楚云端的飞剑和宗龙暗藏的火焰飞剑激撞在一起。
火焰爆散、火星四溅。
两把飞剑,当场断裂,笔直地坠落下去。
宗龙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一个入门不足一个月的弟子,居然拥有如此敏捷的反应。
刚才那一招暗中出动的飞剑,就算换成宗龙自己,都很难发现。就算发现,也绝不可能在一瞬间做出应对。
难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打算?宗龙的心中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新弟子,反而像是个老谋深算的妖怪。
明明和钢甲蜥大战多回,却依旧拥有庞大的灵力,对法力的控制也是尤其精妙,而且好像能看穿对手的想法。
若非拥有无数次斗法经验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手段?
宗龙的心中,不知不觉萌生退意。
此时,他算是明白了,要将楚云端杀死在蜥山,目前是不可能的。
宗龙脑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接着狠狠瞪了楚云端一眼:“今日,算你命大,等我突破到心动境,再来取你性命。”
“你都想杀我了,那么我会让你走掉吗?”楚云端振臂一挥。
三十把飞剑,陡然窜向宗龙的头顶。
好快!
宗龙的眼皮被剑光闪得一抖,头顶的三十把飞剑,悬在上面,如同闸刀一样,让他心惊肉跳。
他真的从楚云端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这股杀意,与他自己的不同。
他自己的杀意,就像是闹脾气耍着玩一样。然而楚云端的这股杀意,却是真真正正的充满血腥之感。
宗龙的心头被恐惧笼罩,他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个新弟子,绝对不是第一次诛杀修仙者。
“万剑归一。”
楚云端习惯性地动了动嘴唇,然后三十把飞剑,首尾相连,在宗龙的头顶急速旋转,如同巨大的风车。
只是这个由飞剑构成的风车,吓得宗龙直接把手插进怀里,忙不迭地将求援令牌取出来。
事已至此,他只能想到段默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