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会医术,朕可以让御医看,再者,天下还有多少隐姓埋名的神医,朕不稀罕!”
“哟哟哟!这话说的可真满啊,想必在东陵的那段时间,陛下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可是浮世楼的人,天下名医虽多,可独浮世楼能够称霸,我都如此费神的毒,你叫何人去解?你大可以试试,不过……你这命只有一条,若是失败了,可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我……”甄月容哑口无言。
这会儿他的记忆不健全,要说应对一个月之后的狩猎大会,他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思前想后?
甄月容陡然出手!
朝着凤纸鸢天灵盖就要打去!
凤纸鸢震惊!
“我去!这臭小子居然动真的!”
快速的闪身躲过,“甄月容!你可真是疯了!”
甄月容也诧异的看着凤纸鸢,“想不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躲过朕的攻击?”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哼?干什么?你居然胆敢威胁朕?待朕等下将你拿下,天牢里那么多刑法,不怕你不服的,到时候,你成为朕的阶下囚,一样得为朕治疗,这样事情不是简单许多了吗?”
“啥?”凤纸鸢脑袋一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愤然道,“你还想对我用刑?”
“别废话那么多了!动手吧!”
凤纸鸢也憋着一口气,“行!那我今日倒要好好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罢,两人之间在御花园动起手来。
双方皆是个中高手,这一开打,周围皆是一阵‘轰隆’声,花草树木毁了一大半。
绮雯碧萧带着甄陌璃还有吴燃迅速撤离。
外边的侍卫太监也被惊动了,想要进来看看。
要不是甄陌璃拦着,说里面是她的好友在切磋武艺,不得打扰,恐怕现在两人都暴露了。
目前在甄月容病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他不便现身,如今的他,名义上还是在鬼藤国和新的女王周旋。
诗雅躲在后山后面偷偷看两人打架。
之前他和甄月容交过手,他不是甄月容的对手,至于凤纸鸢?那就更不是了,经常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
这会儿看两人自相残杀还别有一番滋味儿。
顺便探探两人的武艺究竟是谁更甚一筹?
最好来个两败俱伤,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身形斗转,乍分倏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既然甄月容动真格的了,凤纸鸢自然也不会和他客气。
凤纸鸢从小习惯了争勇好斗,凡事都是争个第一,哪怕对方是自己人,比武就是比武,半分水分她也不会掺和。
既然能统领整个凌霄殿,那她的武功也必然是这片大陆数一数二的!
甄月容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似身形瘦弱,可居然武功如此高深莫测?
并且善于观察他的招式,寻找破解之法,刚开始他还能占点上风,可到了后面,凤纸鸢的动作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凌厉,他几乎招架不住!
而凤纸鸢也将甄月容前后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不敢说全盛时期,恢复记忆的甄月容她能不能打得过?但现在的甄月容?心性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纵使有些早熟吧,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同样的功夫,不同的人使用,会有不同的效果,见招拆招,人的反应能力,都是需要考验的。
如今的他虽然身怀奇功,但记忆里的实战经验完全忘的一干二净。
使用起来也蹑手蹑脚。
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咚--”甄月容重重落地。
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而凤纸鸢则是飘飘然从假山石上落下。
拍了拍手,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这一脚踹的陛下舒不舒服啊?”
“你……哼!好吧,你赢了,朕愿赌服输,既然你赢了,那接下来在没有战胜你之前,我都会听你的。”
“哟?”凤纸鸢挑眉,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小甄月容还挺有骨气的,并且说话算话。
凤纸鸢蹲下身,想要将他扶起来,“真乖。”
甄月容没有去搭凤纸鸢的手,自己踉跄着站起来。
脸色微微有些酡红,似是羞愧,“你确实厉害,当初……难不成我就是因为被你打败了而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咳咳,看来甄月容对他为什么会选择喜欢她很是纠结和怀疑?
可至少现在,他对她的武功是服气的。
凤纸鸢捏着下巴想了想,“恩……不,你当初看上我的原因,很让人费解,连我自己都想不通。”
“这么说来……”甄月容怀疑嫌弃的看着凤纸鸢,“当初是我追的你?”
“那当然!那叫一个死缠烂打,难不成还会是我勾引你?”凤纸鸢不屑一顾。
甄月容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始终不相信当初他堂堂天越的太子殿下,并且才貌双全,什么样的女子不会自动送上门来?
需要追求别人?
再者,因为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他不打算真心对任何一个女子,甚至于,他连成亲的念头也没有,那为何偏偏对这叫凤纸鸢的动了心呢?
追问道,“当初我究竟是为什么看上你的?”
诗雅这时候也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拍了拍衣服上溅上的灰尘,同样好奇的,“对啊,我也好奇呢,为何甄月容会喜欢上你?”
凤纸鸢得意的笑道,“我也不理解某些人的口味怎么那么奇特?居然喜欢我当年天下第一丑的容颜?说什么……漂亮的皮囊不安全,我这样的皮囊看起来反而更舒服呢?”
“…………”甄月容。
“…………”诗雅。
额、这还真是口味独特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打不过我,答应听我的话,那等下出去之后,你就说你从鬼藤回来了,过几天的狩猎大会你会出席,让大臣们不要担心,先稳住他们再说,记住,言多必失,别的千万别多说。”
“恩。”甄月容淡淡的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两天,倒也还比较安稳,原本天越快三个月没有见到新帝早朝,早已有所怀疑,并且对他的意见极大,要不是甄陌璃处理政务还算得体,恐怕又有人要起反心了,可之所以那么久都没有动静,实在是骇于此前甄月容血腥的手段,如今天越国人想起,都往往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