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半瓶红酒被灌下之后，药效很快就在杨总的身上产生了作用，最好的证据就是他的眼睛，看到黎水涵，都已经不发光了。
“起效了。”看着杨总这个样子，秦小天微笑地说道。
黎水涵点点头，然后刚想提问，却被秦小天拦了下来，说道：“黎总，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你去一边坐着就行。”
“行。”黎水涵点了点头，毕竟这种破事，虽然黎水涵很想知道，但的确也懒得问。
秦小天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杨总的面前，搓了搓手，有些激动地问道：“杨总，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
这问题一出，原本一脸冷艳的黎水涵，美眸也是微瞪，不可思议地盯着秦小天，说道：“你能直切主题吗？”
“8个。”不料，黎水涵话音一落，杨总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
秦小天啧啧一声，又问：“同时最多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秦小天！”黎水涵凌乱了。
“4个。”但话音一落，杨总跟抢答一样，生怕黎水涵不知道，回答道。
黎水涵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黑线，郁闷地说道：“秦小天，你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你就给我出去。”
“是是是，我不问了！”秦小天连忙道歉，然后盯着杨总，问道：“杨总，这些事你老婆知道吗？”
黎水涵真的要疯了，恶狠狠地瞪了眼秦小天。
秦小天于是连忙把杨总的嘴巴捂住，说道：“这问题你不用回答了。”
但毕竟产生了药效，纵使秦小天捂住了杨总的嘴巴，但杨总还是奋力地说道：“知道知道，四个人玩的时候，我老婆也是其中之一！”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这样的老婆，怎么被你找到的？”这问题，秦小天是情不自禁地问了出去。
黎水涵气得已经牙齿咯咯响了，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
“娱乐会所找的。”杨总又回答道。
秦小天的好奇心也是被激发起来了，刚想再问下去，黎水涵上前，猛地一把推开了秦小天，问道：“你们拿走我的再生基因方程式，什么目的？！”
杨总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我们在东南亚有个基地，专门从事人体器官贩卖，不过如今人体器官紧缺，所以如果得到这项技术，我们就可以进行人体器官人工培育，这样集团的利润，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听到这样的回答，黎水涵整个脸色都不一样了，愤怒地说道：“也就是说，你们那个组织，专门绑架妇女儿童，进行人工器官贩卖？”
“没错。”杨总如实回答道。
‘啪’一声，在秦小天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之下，黎水涵抬头，就狠狠给了杨总一记耳光。
“老大，霸气啊！”一旁的秦小天，忍不住鼓起掌来。
黎水涵继续问道：“就算你们得到了我的再生基因方程式，开发出了再生细胞。但是要用到实际生产当中，就需要培养皿。难不成，你们要把活人当做培养皿，来培养再生器官？！”
想到这一点，黎水涵已经紧紧捏住了拳头。
而杨总，还是应征了黎水涵的回答，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到时候，一个妇女，就可以像生孩子一样，割一个肾，再长一个肾，割了再长，长了再割，直到她死了为止！”
“畜生！”黎水涵抓起一旁的酒瓶子，就狠狠地砸在了杨总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酒瓶碎裂，杨总的脑袋上，也满是鲜血。
不过，此时的杨总倒也感受不到疼痛，不然此时的他，估计直接得晕过去。
而见到这一幕，秦小天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心想这女人发起飙来，好恐怖啊。
黎水涵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说道：“那刚才你说的上面那个人，是谁？”
“我们都称他火哥，但是他行事非常谨慎，我从未见过他的面。”杨总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由于此时的杨总不会说假话，所以当得知这个答案之后，黎水涵的眉头也是皱得更紧了。
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打听一下，这个火哥，到底是谁！
只要此人是在上港市，黎水涵就有把握，一定能够打听到此人的消息。
“走吧。”黎水涵站了起来，语气异常冰冷地说道。
“哦。”秦小天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这个霸气的女王身后。
走出包厢外，黎水涵将手中跟杨总签的那份合同，撕得粉碎，随后洒在了空气当中。
……
到了楼下，秦小天刚准备钻进驾驶座，黎水涵就冷冷地说道：“把钥匙给我。”
秦小天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喝酒了，我来开吧。”
“你难道没喝？”黎水涵无语地瞪了眼秦小天。
秦小天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黎总，这点酒，对我来说，就跟白开水似的，就算被抓了，肯定也查不出来。”
黎水涵黛眉微微一皱，说道：“别废话了，把钥匙给我！上港市的交警，不敢找我麻烦。”说完，黎水涵从秦小天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钥匙。
秦小天耸了耸肩，随后也钻进了副驾座，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不得刚才都开到一百五了，交警一个屁都没放。果然是有地位的人好啊，各种特权。”
然而，秦小天刚把话说完，黎水涵便一脚油门到底，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像是一颗炮弹一般，直接就冲了出去。
“卧槽，老大，我安全饕还没戴啊！不对不对，口误口误，我安全带还没系啊！”秦小天紧紧地抓着门把所，看着黎水涵，像个疯子一样，又在城市道路上，飙起车来。
唰一个九十度漂移。
随后，又唰一个一百八十度掉头。
“老大，我中午吃的不少啊……”秦小天故意装出一副像受了惊的小妹妹一般，闭着眼睛，尖叫道。
直到‘呲’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之后，黎水涵才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冷冷地盯着前方，说道：“我决定了，我要把再生细胞的项目，停下来。”
“啊？停……停下来？这个项目，我听说可是你读博时就开始研究的项目啊，应该有个十几年了吧，现在停下来，多可惜啊。”
“你他妈才十几年了！”不料，黎水涵也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不过，秦小天也知道，此刻黎水涵的内心，肯定也非常难受。
“黎总，我明白，你现在心中肯定非常难受，毕竟这个项目，你已经辛辛苦苦了这么久，而且如今都成功了，就等待着实施了，在这个关口停下来，就好比是孩子都要出生了，硬生生地塞回子宫当中，它会窒息的。”
秦小天这比喻，只能说话糙理不糙。
黎水涵依旧盯着窗外，秦小天隐隐约约发现，黎水涵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丝的泪光。
这让秦小天突然响起了小时候，有一次他和那个小姑娘一起搭一个积木，就在最后积木快要成功的时候，小女孩被她的妈妈强行接走，小姑娘眼中，也是同样，泛起了这样的泪光。
水涵，你真的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吗？
秦小天此刻怔怔地盯着黎水涵这个样子，心中忍不住问起了自己。
“黎总，科技这个东西，永远都是两面性的，所有科技都无法避免这个问题。所以，如果因为坏人可能使用这项科技而停下科学的脚步，这不是聪明的做法。”秦小天想了想，淡淡地说道。
而这句话，是多么的熟悉，不正是黎水涵，在股东大会上，跟股东们说的那句话吗？
“回去吧，关于停不停这个计划，我会好好考虑。”最终，黎水涵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