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鞭子打下去,那个女生继续开口道:“你知道吗?这个小屋的过去是经历了什么吗?哈哈这里死了三个痴心妄想喜欢他的人,你大概是第四个。”她眼角的戾气和年龄很不相符,恶狠狠的说:“你们这些痴心妄想的女人都会从他的身边消失,这个是你,下一个就是江晨曦那个臭婊子。”
呵!江晨曦那女人也别想嚣张到哪去。
手脚束缚,连嘴都被堵着的路淋很是无奈地看着她的激动,开始很疼很疼,疼得最后麻木了痛觉,她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个女生的肆意鞭打。
“刚才不是嘴还能说得不行么?还敢质问我,你他妈算老几。”抽了几鞭子,她大概是累了,放下手中的鞭子,然后摸出口袋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在路淋的脸上,然后她语气温柔的对路淋说:“我悄悄给你分享个故事哦,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她们都是死在我的鞭子下,一天两天三天的被我鞭子抽打,最后遍体鳞伤、绝望的死去。”
“哈哈故事有趣吧。”
路淋对面前的女生只有恶心,她看都不想看她,头固执的扭转一边,盯着外面的窗户。
瞧着路淋这倔模样,那个女生来劲的说:“这第四个长得是最土,脾气倒是和我很像。不像前三个喜欢求我放过饶过一马,呵呵,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完她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继续拿着鞭子开始抽打路淋,“有意思,真有意思!”
路淋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个变态说的什么话,她脑子都是黎津南以及路青松的身影。黎津南,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你还欠我一个喜欢我,可我却等不到了。爸,成为你的女儿一直是我最骄傲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任性很不懂事,你还是那么疼我。可我却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或许人最危难的时候,想的是最挂念的人。她不怕死,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最爱的他们。
在路淋昏迷后,她的眼角有着浅浅的清泪。
路青松的右眼从中午一直跳个不停,他心里有些慌的看了一眼客厅的钟,然后对着白琼说:“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手机也关机,怎么回事啊。”
白琼让他宽心,孩子大了忙,“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你是知道小淋的脾气,容易忘正事。”
路青松还是不放心的说:“丫头不是住在津南那么?你问下他,丫头在忙撒,答应好的事情还不按时回来。”
白琼顺着路青松的想法拨了黎津南的电话。
“找我什么事?我在出差。”黎津南冷冷道。
白琼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叫自己妈了,语气还如此冷淡,她想教训他,但碍于路青松在跟前,她把怒火忍了下来,“哦,老爷打路淋的电话关机了,所以问问你,她在哪。”然后她继续说道:“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知道了,挂了。”黎津南挂完电话后,表情有点难堪。过来好一会儿,他才拨打了路淋的号码。只是不是她清脆悦耳的声音而是冰冷又机械的中英翻译,“对不起你拨打的关机已关机。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 is power-off. please try again later. ”
重复了三次,还是这个冰冷的中英翻译。
黎津南蹙眉:以他这么多年对路淋的认识,她是绝不可能有关机的情况。如果说关机是因为手机没电,那就更不可能,因为他知道路淋很缺乏安全感。所以手机的电量一定要保持在90%以上,她的手提包里也时时刻刻都有充电宝备着。
他越是往深处想,心里的恐惧越发加深。于是没有任何思考,他拨打了刘浩的电话,吩咐道:“刘浩,马上给我订一张回阳城的机票。”
“黎总,这边的事情不是还没完吗?”刘浩提醒道。
“你先盯着,我回去有事。”黎津南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拿着行李赶去了榆市机场。半个小时后,他到了阳城就赶回了公寓。公寓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毫她的气息。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很不安的想法,可现在晚了他有没办法。为了不让路青松担心,他打了个电话回去,“叔叔,淋儿有点受冷感冒,吃了药在休息。”
路青松问:“丫头严重吗?要不要我过来看看。”
“淋儿好了就回来,你要不要和她说几句?我把她叫醒。”黎津南故意这么说道,因为他知道路青松会拒绝。
“不用了,还是让丫头好好休息吧。你记得好好照顾她。”
“嗯。”
黎津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说:如果她真的感冒在床上睡觉就好了。
不到24小时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路淋失踪,黎津南颓废地在客厅的地板坐了一宿。早上天微微亮,他连洗漱都忘了直接奔入营销部。
“黎总好。”营销部的员工惊讶地看着黎总的出现,只是他和平常的形象不一样,有点胡子有点苍白。
黎津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路淋没来上班吗?你们谁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我。”海棠胆怯的举手。
黎津南一把拉着海棠去了营销部的休息室,关住门。
海棠神色担忧的问:“黎总,请问小淋出什么事情了?”
黎津南不想多说,只是简单直接地问了她几个问题,“昨天你最后见到路淋是几点几分,仔细想清楚点再回答。”
毕竟是没见过高自己这么多级的上司,海棠回答的结结巴巴、胆战心惊,“昨天中午小淋陪我去市人民医院看病,然后我们大概一点半出的医院,再然后我先坐出租车走了。”她没有说去医院的原因,即使是说了,她想黎总也不会关心这个问题。
“知道了。”黎津南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开门径自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偷听的彭菲儿和张悦,你看我我看你地弄了弄对方的衣领。待黎津南一出营销部的门,她们马上进去询问道海棠:“路淋是发生什么了吗?有什么内情,说来听听。”
海棠摇头,“不知道。”
此刻的海棠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小淋,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如果你是因为我出得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医院监控室,黎津南直接推门而入,里面的两个工作人员马上起身拦住了他的行为,制止道:“先生,监控室不能乱闯!”
黎津南自报家门,“我是黎津南,有什么事情我担着。”然后吩咐工作人员找人。得知黎津南的身份,两位工作人员马上查看起监控来,谁叫路家还捐赠了市人民医院的手术器材。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范围也是一再缩小,黎津南突然在下午一点半的画面发现了路淋的身影,他出声道:“麻烦,帮这个画面放大点,清晰点。”
“好。”
画面里是舒赢坐了一个出租车离开,车牌号有些模糊,但是也算很大的线索,黎津南马上通知了阳城交通局,他想知道这个出租车的去向路线。
东郊的手机代言广告片场,舒赢坐在休息椅子上淡淡地扫了一眼警戒线以外的无数粉丝,看着她们疯狂呐喊着“舒赢,舒赢我们爱你。”,舒赢习以为常地低下头,盯着他只存了路淋一个号码的私人手机。
这时他的经纪人孙长歌拿着手机对着舒赢说:“是江小姐的电话,你要接还是我帮你挂了?”
“拿给我。”舒赢开口道,他冷冷的说:“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告你骚扰。”
“舒赢。”江晨曦崩溃的大叫了他一声,然后噼里啪啦的说:“我反悔了,我们虚假的恋情到此为止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太疯狂,真的是太疯狂。”
舒赢冷眼的问:“你又想玩什么把样?我没时间配合你的演戏。”
“我能玩什么把戏,你知道我和你才公布恋情两三天就经历了些什么事吗?”江晨曦冷嘲道,她懊悔的抓了抓头发,然后说:“家门口被泼油漆,收到血淋淋的死老鼠包裹还有其他。我不想再重温那种恐怖就不一一例举了,你的粉丝真是太疯狂了。我就算再想红,可我还更想要命。”
如果和他绯闻炒作的代价这么大,江晨曦就不会擅自主张的绑着他炒作,现在的她只想扇自己几耳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 ”
江晨曦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一面。”
舒赢扔下一句事不关己的话,就按掉了通话页面“我现在正在片场,走不开。”
电话那头的江晨曦气得要炸,她恼羞成怒地扔了手中的手机。“疯子,都是疯子。”
长歌问道:“江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麻烦,我替你解决。”解决掉舒赢的一切麻烦,让他安心工作是身为经纪人的责任和义务。
“神经病一个,不用管她。”
孙长歌讪讪的说:“好吧。”然后她把矿泉水递给了舒赢解渴再然后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对礼物盒子和鲜花开口道:“这个是粉丝送来的礼物盒子,需要我打开吗?”
舒赢瞥了一眼,示意随她处理。
得到舒赢同意的点头,孙长歌便走到了这些礼物面前,有些好奇的打开。里面装的大多是粉丝送的情侣衫和当地城市的特产以及工艺品。翻了几个有些无聊,她打算叫人来收拾走这些礼物的时候,突然瞧见了一个很大的黑色礼盒。
于是孙长歌走近,打开了礼盒,毕竟这么多的礼盒也就它独一无二的黑色,一打开里面看,她就更疑惑,“这个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大的盒子里只有一张信纸?”
当她拿起信看完后,脸色变了,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舒赢瞧见助理这般,于是问:“怎么?”
“路淋。”孙长歌愣愣的说了一个名字。
舒赢的脸色一下变了,他起身拿走那张信:我亲爱的老公,不论谁想要破坏你的前途,我都不会放过她,什么江晨曦啊路淋啊,我都会替你一一铲除。-爱你的小媳妇哟,么么哒!
通常在大众面前以温暖笑容著称的舒赢,此刻的眼里可清晰看见熊熊燃烧的怒火,这怒火来的太快太旺,以致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孙长歌在看了信会发愣更会直接说的是‘路淋’这两个字。
仿佛,孙长歌认识路淋这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