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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风千雪几乎要疯了,南若寒那么重的身子压过来,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唇就像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她,像蛇一样吞噬着她,而他身上的香味也同时在包围着她,使得她身体所产生的排斥逐一减弱,甚至消失。

她很惊奇自己居然接受了他,而他的吻,也由一开始的粗犷,到后来的慢慢温柔。

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从他口中传来的,似乎还有一股真气。且这真气如游蛇般,在她体内穿梭行走,从胸腔一直窜到下腹,和原有的爱草毒性相互中和,缓解了她因为发作而产生的空虚之症。

蓦地,肩上传来一阵清凉,似有一只手抚在那里,并且,它还在慢慢往下。

她忽的清醒,腾出手去制止他。

“别动!”他斥了一声,然后用手分别在她锁骨下两寸的地方点了穴道。

骤然,她觉得体内的那股真气渐渐由腹中的神阙穴向周围四散开去,然后慢慢的,补充了之前因为抗药而耗损的内力。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也彻底对他放下戒心。而他也不再对她动手,只安静的翻身躺在身侧,环抱着她。

她亦未动,也未曾转头去看向他。

或许是一夜未睡,也或许是身体长久泡在水中导致内力消耗过大,不出多久,她就感到非常困了。

也不管她身边是否还躺着一个男人,也不管这个男人她倒底有多么讨厌,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此时,窗外温暖的阳光从窗棱处斜射过来,照射在正双双躺着的两人身上。风千雪的随身宫女刚要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日光渐盛,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这一次似乎是真的停了。天空开始泛晴,甚至有鸟儿飞了出来,立在枯树的枝头上欢快的唱歌。悠扬的琴声也隐隐传来,曲曲寄情,声声传思,仿佛在述说着一个故事。

风千雪似乎睡了许久,一觉醒来,天已接近日落。

身边,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男人早已不见,却在床上留下了一个漂亮的锦囊。淡淡的紫色,那是用上好的缎料缝制而成,面上,还用蝉丝绣了一对鸳鸯,幸福的、惬意的在水中嬉戏。

她将锦囊放近鼻尖深绣,浓浓的紫荆味,似乎比原来夜洛尘给她的还要浓些。她急忙打开,发现里面竟多了一颗搓成球的草药丸子。那竟是紫荆粉末揉成的药团!她欣喜着,这丸子比上次南若寒给她吃的还要大,如按分量算,这可以供她分几天服用!

于是她也不多想,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再配合自身内力,运功行气,以延长药的时效。然后,她起身下床,换了一身新衣,这才从房里出来。

一直在外候着的宫女一见到她,紧绷的脸即刻松了。

“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风千雪奇怪,“怎么了?”

那宫女面色好是担忧,“姑娘您有所不知,因为今晨您没去给圣上把脉,大皇子和七王爷都来过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风千雪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大皇子和夜洛尘都来过这里?那他们有没有看见……

“不过姑娘放心,奴婢只说您昨夜在二皇子那里等得太久,受了风寒,所以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前去把脉。他们本想进去看您,也都被奴婢挡了回去。”

好个伶俐的丫头!风千雪几乎忍不住要开口赞她。

而此时的门窗外面,明媚的阳光像是给地面洒上了一层金色,使原本堆得厚厚的积雪,因为有了日照而有了些许的融化,就连窗檐都在滴水。

这是春天要来了吗?她微微叹气。

原来所有的时间都在自己身上无形的被浪费掉了,而最重要的事她却依然没有做成。

想到这,她又推门走了出去。

“姑娘,您要去哪?”那宫女追了过来。

“二皇子那!”她昨天没等到他,今天也不能放弃。今天不行,还有明天!

“可是姑娘……”

宫女还想说些什么,可却没想,突地一阵疾风划过,风千雪猛地一个灵醒,翻着身子朝上飞去。不过一瞬,数十把尖刀骤然落地,凶狠的插入雪中。

再一次有惊无险!风千雪此刻站在屋檐一角,俯视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暗器,刚要庆幸,忽的呼吸一滞,才发现刚才的宫女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她面色苍白的跃回地面,来到宫女身边,蹲下细看。只见数把飞刀几乎横穿过宫女的胸部和腹部,只剩半截刀柄还露在外面,那投掷之人的力度,绝对是能让人致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伤口周围,血液已成乌黑的混浊状,伤口近处甚至开始腐烂。这明显是刀上带着剧毒!

风千雪一个抽吸,几乎没有想到,自己在宫中会惹来如此狠辣的杀身之祸!而且和之前与夜洛尘一起遇到的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绝对不是警告!

想到这,她掏出绢帕,拾起一把插在雪中的飞刀,再拿出上次落入院中的另一把飞刀仔细对比。

又是一场震惊!两把刀居然是不一样的?

看来,这次袭击她的,并不是二皇子的人。

她神情又是一阵复杂,想不通究竟在这宫中,会有谁,在这宫内要置她于死地?

☆、第二十四章 皇子现身

因为出了宫女这事,风千雪不得不放弃了原有的计划。

夜洛尘到的时候,她已经将现场都整理干净,而那宫女的遗体,也被妥善的置于席上。可此时她的样貌,几乎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五官已面目全非,皮肤也腐烂变黑,怎么看,都没有一处完整。

“腐毒散,用七种已死亡的毒虫的毒囊制成,服用的人会在五步之内身体即刻发生溃烂,血液变黑。这是致命的毒药,我也无解。”风千雪淡淡的看了夜洛尘一眼,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夜洛尘眉头紧皱,朝宫女的伤处看了一会,“这次不是二皇子的人做的。”

“你也觉得不是?”她抬头。

“嗯。”他蹲了下来,用手帕将宫女上的飞刀拔出一把,细看。

“知道是谁?”她问。

他摇头,“我没见过这刀,不好判断。”

很快,风千雪险些遇害的事在宫里火速传了开来。有人说,下毒之人是在嫉妒她的美貌,所以用了能令五官溃烂的腐毒散,让她死后无一完整之肤。也有人说,下毒之人是故意不让她医治南轩帝,这样,大皇子就能继续替父监国,不是太子,也过了太子的瘾。而这一说法产生以后,朝廷内二位皇子势力的拥护者,分帮结派的大臣们就又开始了相互猜忌和弹劾。

而在这件事里,最冷静的,却还是差点成为受害人的风千雪。

因为这事,她身边除了多配备一名宫女以外,咏春殿的门口还多放了两名护卫。这是夜洛尘替她安排的,而她也没有过多的异议。

只是,她也没有想出,究竟是谁对她下的杀手,只能让自己加倍小心。

三天后,轩澈帝大寿,南炎熙为了替父庆生,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大晚宴。他这个长子,为了取得父皇的信任,确实做足了样子。

但最吸引风千雪的消息是,据说,二皇子南炎睿也会在这次的晚宴上出席。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她这几天日夜守在二皇子的永和殿内都等不来的机会!

于是,她提前出了咏春殿,守候在即将举办晚宴的大殿内。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官臣之后,而坐在最上面正中间的,自然是轩澈帝。左右两旁,应该先是嫔妃,再到皇子。她还在揣摩着二皇子可能会坐的位置,众官员和妃子们就走进来了。

宾客很快入座,就连南炎熙也早早就入了席位。风千雪的视线,即刻向与南炎熙平行的另一方向看去,没见有人。

坐那个位置,应该就是二皇子了。

她期待着,今日一见,散席后无论怎样她都要跟上他的脚步。

再过一会,乐师的琴声娓娓响起,琴艺颇佳的夜洛尘此刻也充当了一次乐师,在轩澈帝和他的爱妃入座后,骤然弹起了当下颇为盛行的兰陵王《入阵曲》。

蓦地,数名舞者飞入殿中,张扬着身姿,愉悦又激情的跳起舞来。

风千雪的位置或许太靠近殿门,所以当舞者们进来的时候,便已挡住了她看向前方位置的视线。

她没想到二皇子居然会到现在还没出现,是迟到?还是突然不打算来了?

正疑惑间,忽然舞者们身子一转,差点吓了风千雪一跳。

舞者们个个都戴着一直遮到下巴的鬼脸面具,并且那些面具,和她上次在御花园里见到那舞剑之人的面具,都是同样的银白色。

他们也在舞剑,她试图在他们中找出与那晚身形相似的舞剑之人,可他们的每招每式,却都和那人截然不同。

失望之余,她再一次抬眼朝位置看去,猛一发现,那戴着光亮的银狐面具之人,居然坐在了本该是二皇子所坐的位上!

风千雪大惊!莫非,他就是南陵国的二皇子——南炎睿?

她有些不可置信,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这个二皇子,居然是个戴着面具的人!

可他又是什么时候进入殿内的?她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居然都没有察觉!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她的视线,一直定格在那闪着银光的狐面之上,她甚至能从舞者穿插的缝隙中,目测到他的身形,确实,和那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激动得几乎要站起,而这首《入阵曲》,也随着舞者的散去,渐渐终结。

虽然距离遥远,但这一次,她将他看得更是仔细。月白色的绸制衣袍,绣着祥云的宽边袖子,还有那微露的瘦削下巴,紧抿的嘴唇性感却凉薄。他这么静静坐着,不需装饰,他已然是一道特殊风景。

或许他是最英俊的,又或许他是最丑陋的,否则他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呢?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银狐面具上的那双眼睛,也蓦地朝她看来。她心下一跳,下意识的别开视线,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放弃了和他正面交流的机会吗?于是,她又重新将视线移了回去。

可惜的是,殿内又出了一批新的舞者,将他们相对的视线挡了开去。就这样一批接着一批,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舞蹈全部跳完,轮到妃子大臣逐一向轩澈帝贺寿的时候,二皇子又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风千雪猛地从位上站起!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朝她看去。

她这才察觉自己失态,酝酿了一会,向轩澈帝说了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贺词,再借口一句“身体不适先行退去”,恳请恩准。

轩澈帝允了,风千雪便即刻起身,像是生怕再耽搁一秒,再次错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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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秘地宫

永和殿前,威武的护卫就像一堵铜墙,总是那么排列有序。

风千雪飞一般的奔来这里,刚要进殿,就又被护卫拦住。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其中一人气势磅礴的吼着。

她刚要自报家门,却见殿门一开,之前的那位青衣宫女从殿内走了出来。

“风姑娘,殿下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不过一句话,护卫们便顺从的收回长枪。

风千雪喜上眉梢,原来二皇子已经知道她要见他!

“殿下在内殿等您,姑娘您往前走穿过花园后就到了。”那宫女说着便将她领了进去,却在穿过前厅后,脚步停了下来,不再跟随。

之前来过永和殿几次,对于花园,她也并不陌生。高高的木棉树仿佛已在这里生了千年,一株接着一株,就如门外时刻坚守的护卫,笔直的挺立,傲然的伸展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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