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不行么......”我说着,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盯着被我们弄得一愣一愣的黑衣人笑着说:“我好想忘了告诉你,我学的,是火象法术,木象的法术对我来说,并不好用。”
“那又如何?你的火焰还能焚了我的紫藤不成?”对方说着,眯缝着眼睛显得很警惕。
“我刚才尝试了一下,确实不能,你这藤蔓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召唤出来的,极寒,极阴,跟寻常的法术有很大的不同,我不想放出爆炎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一直没动,现在,掌门大人发话了,我不得不想点办法了。
我说着,憨厚一笑转过头去,问那邓掌门:“掌门师叔祖,我要怎样做,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将这畜生收拾了,便可以了。”对方说着,轻轻地咳嗽一声。
“这样就行?”微微一怔,我道。
“我说行就行!”对方说着,又咳嗽一声。
“可是,我不想杀人。”寻思了一下,我道。
“只要尽全力就是,他是我教出来的,没那么容易死。”对方说着,沉吟一声,又道:“话虽如此,你也多少留些情面,要不然,老夫的面子上,也过意不去。”
见对方说得诚恳,我点点头,歪着脑袋看看那黑衣人,笑道:“按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叔,对吧?我其实并不想跟你产生太多的恩怨,只是,掌门人发话了,我不得不从,你不要怪我。”我说着,灿然一笑,又道:“在刚才,你要是一剑杀了我,足可以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你知道有一种法术,叫‘六壬鬼罡’么?这是一种可以扭曲空间进而产生的接近极限的位移的法术,陈道陵陈老爷子传授我的。”
我说着,尝试性地动了一下,对方见了,却并不惊慌:“那又如何?我这紫藤,是跟着你的魂魄走的,即便你褪去躯壳也一样逃不掉。”
对方说着,一阵冷笑。
“你刚才没有认真听我的话,我刚才说的是,六壬鬼罡是一种可以扭曲小范围的空间的法术,我之所以并不怕你一剑砍了我,是因为,你这一剑我有足够的信心躲过去,至于你这紫藤,其实是另外一回事。”我说着,憨厚一笑,又道:“那个假掌门好像对我的冥尺有兴趣,但是,我要说的是,冥尺这东西,其实是有自主意识的,并不是说,谁都能够随心驾驭。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冥尺的威力跟拥有者的能力本身,有很大关系。”
我说着,又龇牙咧嘴地扭了几下,对方见了,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用剑尖点着我的颈侧,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看着就好了。”我说着,憨厚一笑,几乎在同时,体内真气猛地往外一放,顷刻之间便化成一团火球,于此同时,金光闪烁,七把冥尺同时出现在四周,刀尖向外猛地一旋,一瞬间便将那无数藤蔓斩成两段!
火焰升腾,带起气浪,一瞬间便将被斩断的紫藤推了出去,于此同时,一声轰鸣,第一把冥尺破空而出直取对方的哽嗓咽喉。
那黑衣人见了,慌忙用剑格挡,叮地一下,冥尺弹飞,第二把第三把却接踵而至,一把取它小腹,一把沿着腋下钻了进去,对方也不含糊,在无路可退的时候猛一侧身,左手一把攥住腋下的一把,身下却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下子,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却足足地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眼见对方微微皱眉,第四把冥尺直奔着对方面门而去!
“哼!”可能也是急了,那人并不管太多,猛地将手中的宝剑往上一划正撩在冥尺之上!刀剑相交,叮地一声脆响,几道火花在夜色里头甚是夺目,却不曾想,他这一撩,再次露出破绽,那第五把冥尺跟着前者接连而出,正藏在第四把之后!
两把冥尺,几乎同时出手,对方隔开前者的同时还哪有机会躲避,只听得一声闷哼,第五把冥尺像是一根钉子一样钉子入对方的足右肩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
“你输了。”心中很是平静,几乎没有半点波澜,还有两把冥尺在手里的我一把将被他磕上半空冥尺接在手中,淡然道。
“我还没有输。”对方说着,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来,原地一旋就想掐诀,见他如此,我也竖起剑指,还不等对方的手诀捏出来,便低喝一声,刹那间,一团爆炎自对方的右肩炸开,再一次将对方掀翻在地,再看此人右臂,血肉模糊已然无法再次抬起。
他,咬着牙站起来,捂着肩膀怔怔地看着我,短暂的沉默之后,剧痛传来,终于长大嘴巴叫了出来。
说是叫,其实也不是,就见他张着大嘴,干巴巴地叫不出什么动静,满头是汗地栽倒在地上,兀自翻滚。
“何必呢。”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我摇头道。
其实,冥尺这东西,最烦人的一点就在这里,因为冥尺本身,是吸收自己的灵气分化而出,只要方法得当,便可以在利用冥尺放出爆炎,因为,不用顾忌释放爆炎对自己的身体的负面影响,所以,借助这种东西,可以将《焚天诀》的威力提升到最大,另一方面,因为冥尺对《焚天诀》的火焰有特别兴趣,用《焚天诀》的火焰将对手灼烧的同时,还可以祭出冥尺进无限补刀,这就是“极道龙炎,风火金蛟剪”的使用原理。
说真的,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我本可以在刚才将对方一举焚毁,但是,不管怎么讲,大家都是同门他又高我一辈,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了。
想到这里,我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此时,雷真归和邓掌门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你还有何话讲?”站在那黑衣人面前,邓掌门轻声道。
“我无话可说。”对方说着,咬着牙关闭着眼,又摆出了那要死要死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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