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定下「束缚」后,五条悟立刻给禅院直哉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无缝衔接的变脸技术。
“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直哉君给扶起来。”
伏黑惠:“……”
一脸无语的把背着一个沉重「乌龟壳」的金发青年给扶了起来,顺便将束缚着他的锁链也给解除了。
“没能认出直哉君,还造成了这么大的误解,真是抱歉啊。”
一点也没看出他有什么歉意的禅院直哉:“……”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硝子也真是的,给你治疗的时候怎么不把你脸也治好,不然也不至于让直哉君受这么大的委屈啊。”说着还歪头看了看他,“对吧?直哉君?”
很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从心的禅院直哉还是选择压下了自己的火气,憋屈地回了一句,“悟君多虑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是吗?那就好。”五条悟动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我就说嘛,像直哉君这么心胸宽广的人,一定会体谅我们,不会怪我们的。”
禅院直哉:“……”
我体谅你个der,给老子爬啊,有多远爬多远。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刚走出封印室,五条悟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直哉君的脸……要让硝子给你治疗一下吗?”
禅院直哉:“……”
虽然很想有骨气的大声回一句,莫挨老子,老子不稀罕你们的治疗,但想到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副尊容。
“那就麻烦悟君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也不是我动手。”
“……”
送走了经过硝子治疗,成功恢复英俊潇洒的禅院直哉,天道未来若有所思。
“五条老师你说,他会善罢甘休吗?”
禅院直哉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虽然立下了「束缚」不能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也不能计较这次的事,但不代表他不能拿以前的事情做文章。
“五条的学生,那个一年级的天与咒缚,其实不是天与咒缚而是美人鱼?直哉君,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总监部的会议室内,一众高层面对前来告密的禅院直哉,纷纷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准确的说——她可以变身成美人鱼,但她却没有任何咒力,这代表着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虽然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在禅院直哉看来这群高层都是大傻(哔——),但为了给自己报仇雪恨,他也不得不忍耐着对这群蠢货的厌烦,再次来找他们合作。
但该说蠢货就是蠢货吗?
听完他的话后,他们不仅没有如临大敌,反而一脸你四不四当我傻的表情。
“直哉君,我们看起来很好骗吗?”
禅院直哉:“……”
啊,他就知道。
这群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傻(哔——)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至今都没察觉出一点异样。
脑壳被他们给气的隐隐胀痛,但为了自己的目的,禅院直哉还是忍着不断上升的血压,耐心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那种,很特别,很少见的那种,明明没有咒力却可以变身成美人鱼,还拥有其他特殊的能力。”
就像今天,她分明没有变身,但不管是□□的强度,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说是天与咒缚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甚至如果不是他曾亲眼目睹过她变身成美人鱼的样子,连他也会被骗到的程度。
“我这么说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一众高层:“……”不,他们一点也不明白。
“直哉君啊,我们知道你和五条有过节,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吧。”
禅院直哉:“……”
这和五条悟又有个毛线的关系?好吧,是有点关系,但重点不是五条悟,而是那个冒牌的天与咒缚,他们到底懂不懂啊?
很明显,他们并不懂。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也没关系,那是你的事,我们也管不着,但但我记得我们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和五条之间的恩怨,你们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要拿我们当木仓使……”
“谁拿你们当木仓使了?”忍无可忍的禅院直哉暴怒喷道:“要我说多少遍,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原本想好声好气和这群人摆事实讲道理,但显然他高估了他们的智商,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不要以为我再危言耸听,她不管是能力,还是存在的本身都很危险,如果你们再不想办法把她给解决了,到时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说到这里,禅院直哉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前段时间总监部被人袭击的事应该还没有找到罪魁祸首吧。”
因为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任何咒力波动,事后自然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瞧瞧,瞧瞧,是不是既视感很强?
他冷冷一笑,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胜券在握的说道:“这一定是她干的没跑了,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而且手段又损又毒,一看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肯定)
禅院直哉看着他们的目光突然变得怜悯了起来,还真是可怜啊,都被人给打到家门口了,他们竟然还一无所觉……
一众高层:“……”
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和谐,勃然大怒道:“禅院直哉,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他不提这件事倒也罢了,碍于种种原因,他们也不好同他撕破脸,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提这件事,不仅提了,还妄想将个锅推给别人。
怎么?他们看起来就那么傻?那么好骗?可以随便他糊弄吗?
以为是自己的话戳到他们痛处的禅院直哉,心中鄙夷冷笑,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因为那件事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我也不想揭你们的伤疤,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不想你们被蒙在鼓里吗?”
看着他那假惺惺的作态,一众高层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初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没和你计较,那是我们大度,不是你可以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禅院直哉:“……”
他们再说什么啊?是人话吗?如果是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明白?
“怎么?现在开始装傻充愣了?”扎着一把稀疏小辫子的高层冷笑,指着他破口大骂道:“禅院直哉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我们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不是没证据,如果他不是背靠禅院,自己本身实力还不错,他以为他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别搞笑了!
在他当初做出那种下流又歹毒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就已经不存在和解的可能了。
勉强保持面上的和谐,已经是他们能给他的最后的容忍。
禅院直哉:“……”
他整个人都被骂懵圈了。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啊。
这群蠢货,该不会认为当初的事情是他干的吧?
哪怕心中再怎么觉得这个结论实在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但当看到对面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了的一众高层,禅院直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傻(哔——)到不能再傻(哔——)的猜想,也许,大概,可能应该是真的。
禅院直哉:“……”
他深吸口气,用像是再看什么外星生物一般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们,“你们是不是有那个大病?有的话就赶紧治,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你们那已经凹到盆地的智商。”
“你……”
“我什么我?我还说错了?你们不是智商堪忧是什么?啊?都被人家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倒好,不去找罪魁祸首就算了,竟然把锅推到我身上。”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确定用的是脑袋不是屁股?不然怎么能得出这么优秀的结论?”
难怪前段时间他接到的任务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当然他也不是没怀疑这些人,但那也只是以为是因为当初他们吵架的事,谁能想到,他们脑洞竟然这么大呢?
“真是震惊老子一百年啊,咒术界有你们这样优秀的人才,何愁不能发扬光大?沉眠的老祖宗恐怕都要激动的从棺材里跳出为你们鼓掌欢呼。”
一众高层:“……”
“禅院直哉,你,你这个……”
“闭嘴吧!一群大傻(哔——)老子今天就不该过来这一趟,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一头猪,至少猪长了脑袋还会用,不像你们长了脑袋也是个摆设,一群只会用屁股思考的蠢货。”
说完也不管对方气成什么样,就准备往外走,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
“啊,对了,事先声明,下次如果你们再出了什么事,别往我身上推,虽然很承蒙你们看得起我,但可惜我没那么个能力,也没那个本事,就这样,再见。”
金发青年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会议室瞬间陷入了落针可闻的死寂,除了「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人从盛怒之中暂时冷静了下来。
“你们说,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该不会还想对我们动手吧?”
这个念头一起,所有人立刻开始警惕的观察四周,甚至连桌子底下都没有放过,直到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大公鸡的身影,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不行,我还是不能安心,总觉得那个混蛋在憋着什么坏等我们,以免再着了他的道,这一次我们索性先下手为强好了。”
这个提议一出,纷纷引起一片附和。
“但问题是怎么做?总不能杀了他吧?虽然这样能以绝后患,但恐怕到时候禅院家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不杀呗,让他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好了,刚好新宿有个任务,原本应该给五条的,既然他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去好了。”
“行,就这么办吧,真是便宜那个混蛋了。”
前脚才走出总监部,后脚就接到任务的禅院直哉:“……”便宜尼玛
……
交流会因为出现了入侵者无法再正常进行下去,为了不给学生们留下遗憾,五条悟便提议用棒球比赛决一胜负。
但中间却出现了点意外。
“我的兄弟姐妹呢?为什么她没有来?”东堂葵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关于这个……”虎杖悠仁表情一言难尽,“她有点事,可能来不了了。”
“欸?”东堂葵有些失望,“原本还想找她好好说说话来着,结果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她人,也不知道在回京都前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虎杖悠仁:“……”不,其实你们是有见到的,只不过是在梦里。
“说起来今天校长也奇奇怪怪的,天还没亮就开始发脾气摔东西,搞得我们都没有休息好。”
看了眼和夜蛾正道并排坐在一起,脸色阴沉的能和锅底媲美的乐岩寺嘉伸,虎杖悠仁嘴角抽了抽。
“可能他……做了个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