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斯抱着顾萌萌一路前行，这白雾就一路跟着顾萌萌往森林之魂里钻。
走到半程的时候，能见度已经比来时高了许多，至少这一行人之间，彼此都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克厄这才开口说话，道：“阿顾，你打算要接受那条鱼了么？”
顾萌萌皱眉，同时感受到了尔维斯和莱亚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杀气。
斐瑞的事情她解释过了，他们俩也「姑且」相信了，但这事儿不能提，她只要一天没把斐瑞撵回大海里，这俩人就一天不会放下心来。
也怪顾萌萌自己嘴贱，想了那么个破理由糊弄朵拉……
说到朵拉……顾萌萌看着克厄的目光稍微沉了沉。
她说要收了斐瑞的时候在场的人不多，除了现在在自己身边这一行人以外，只有朵拉、雷纳德和扎卡赖的巫医尼克。
那么，克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联想到雷纳德被结侣契约反噬，顾萌萌眉头一紧，却抿着唇不说话。
克厄轻笑，笑声低低的，似在隐忍着笑意，一双和莱亚有八成相似的眸子轻抬头，目光透过朦胧的白雾显得暧昧不清，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愉悦感，道：“我发现，你专心致志的想着我的时候，真好看。”
顾萌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把脸转向了另一侧。
她很憋屈，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克厄说的是对的，她刚才真的是在「想」他。
克厄见她如此，在内心里硬是将她的厌恶扭曲成了害羞，于是笑意更浓，道：“呵，好了，不逗你。你想知道的话，我说给你听啊。”
顾萌萌无甚兴趣，其实事情她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和真相就算有所出入也相去不远。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听见克厄说话。
他一张嘴她就犯膈应。
但克厄显然是不想放过在顾萌萌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只自顾自的说着：“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朵拉那个愚蠢的雌性哪有运筹帷幄的脑子啊。嫁祸玛琳达的法子，是我教她的。”
说着，克厄顿了顿，忽然笑的有些轻蔑，又继续说：“不过，这挑唆别人感情的事情她倒是很通透，我只是随意的提点了两句，她竟学得像模像样，又是挑拨着凯特抢了人鱼族的领地又是把斐瑞打成重伤的……呵，她还真的以为斐瑞一无所有，走投无路了就会是她的了。”
果然，这事儿又和克厄有关。
意外么？不好说。
一开始顾萌萌确实没往克厄身上想，但当克厄自己承认了这一切之后，顾萌萌竟然找不到一个让她惊讶的理由。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这世界上一切的坏事和他扯上关系都不奇怪。
克厄这两个在顾萌萌心里，已经是万恶之源了。
抬了抬眼眸，顾萌萌冷声问道：“即然是一枚好用的棋，你为什么又要杀了她？”
白雾淡了很多，克厄又离顾萌萌不远，此刻倒是连表情都能看清楚了。
他一双黑桃花似的眼睛带着一抹诡异的宠溺，道：“你不是看上斐瑞了么？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能允许别人觊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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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要不要来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呢？
苏苏在眼巴巴的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