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机长,医生来了。”美女空姐急匆匆小跑着说道。
方继和杰西卡跟随美女空姐来到头等舱最前头。
座椅上,肯特公爵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泛紫,表情十分痛苦。
“天呐!居然是肯特公爵?!”杰西卡认出老人,蓦然震惊。
这……这如果让自己治好了肯特公爵,那岂不是要飞黄腾达?
“英国人?”保尔听出了他的口音,不太确定问道。
“是的!你好,我叫杰西卡,这是我的证件。”杰西卡赶紧毛遂自荐,生怕方继抢了他的风头。
保尔看了看,对方竟是伦敦惠灵顿医院的医生,顿时大喜,这下有救。
方继一眼判断出了老人的症状,“心肌梗塞”!
不等他说话,杰西卡抢先说道:“肯特公爵这是急性心肌缺血!”
“嗯,是的!”
保尔正色点头,随后看向方继:“他又是谁?不是说外面只有一位医生吗?”
“这位先生就是在外面的医生。”美女空姐凝声应道。
“他也是医生?有证件吗?肯特公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治的,出了事谁都负责不起。”
杰西卡语气有些瞧不起方继,毕竟,他不相信方继能比杰西卡厉害。
抛开老乡的身份不说,伦敦惠灵顿医院可是在英国排名前五的医院。
华夏的西医比得上自家牛?
“抱歉,我没证件,医术只是业余爱好而已。”方继微微摇头。
“哈!原来是个山野村医,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
杰西卡闻言,当即落井下石道,刚才害自己被这么多人骂,早就看方继不顺眼了。
逮到机会还不狠狠羞辱回去?
方继闻言,一个寒眸瞪去,一缕杀气迅速涌入杰西卡体内。
杰西卡突然虎躯一震,回过神后,重咽口水,后背脊梁骨直发寒。
“怎……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杰西卡说话都是哆嗦的。
他刚才竟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再辱我,你会废。”方继冷冷道。
保尔也意识到方继是个狠茬子,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
当即道:“杰西卡,你快给肯特公爵看看,治好重重有赏。”
“是。”杰西卡闻言,兴奋点头。
随后一番检测,凝声道:“肯特公爵常服阿司匹林肠溶片或者玻璃微药物来进行预防吧?”
“是的,但不知为何,这次的药竟一点用都没有。”保尔凝眉说道。
“无妨,幸亏我随身携带了一瓶地奥心血康,吃了很快就能见效的。”
杰西卡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一瓶药,递给保尔。
保尔接过后大喜,他也是懂医术的人,自然知道这药的作用。
他正准备给肯特公爵服药时,方继突然开口了。
“心肌梗塞、大脑缺氧,你给他服心血康只会加剧他的症状,救人?你是在杀人。”
“哎呀!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病人该怎么治我会不知道?”
杰西卡顿时急了,眼前这华夏佬绝哔是看不得自己好,存心使坏。
“嗯?”方继眉头一皱。
杰西卡见状,顿时闭嘴,他还是有点心悸。
“这位先生,心血康的药效我是知道的,不劳烦你费心了。”保尔语气算是平和,但脸上满是不屑。
随后递给机长一个眼神。
机长立马体会,微笑看向方继:“这位先生真是抱歉,麻烦您白跑一趟了,这里用不到您了,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爱死不死。”方继嗤笑一声,转身调头。
“抱歉了先生,我送您回去吧!”美女空姐躬身道歉。
“雨女无瓜!”方继淡笑一声,等死吧,傻雕们!又不是老夫害的。
……
回到座位后,方继正在倒数六十秒。
“十二、十一、十……五……”
“先生!”
“救命啊先生!”
机长远远的大吼声打断了方继的倒数。
只见安机长亲自快跑赶来,美女空姐一脸懵逼。
才一分钟不到,机长怎么就出来了?而且还跑得这么急促。
“先生,救命啊!”机长气喘吁吁站在方继跟前苦苦哀求道。
“救不了,等死吧!”方继冷冷道。
安机长脸色骤然大变,大喘着粗气道:“别啊先生,我……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但病人是无辜的啊!”
“是挺无辜的,无缘无故被自己人整死,我出言提醒了的。”方继淡淡道。
“先生,肯特公爵是日不落女王的堂弟,可不能死在咱们华夏的领土啊!”安机长低声在方继耳边说道。
“我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高低贵贱!”方继陡然正色道。
“是是是,那可以医治了吗?”
“我可以去看看,估计去到都断气了。”
“应该……不会的吧?”安机长自己都不敢确定。
“走吧!”
“先生,您快点好吗?”安机长大步快跑着。
“让你几秒而已。”方继说完,身形一动。
一道残影留在原地,人已经到肯特公爵跟前了。
“鬼……鬼?还是神仙?”安机长一脸懵比停顿在原地。
美女空姐同样是懵圈状态!
……
头等舱最前头。
杰西卡已经被保尔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狗。
“先……先生,您一定要救救肯特公爵啊!”保尔姿态放得很低,没有刚才那般趾高气扬。
“你让机长赶走我,现在又反过来求我?”方继邪眸一笑道。
“对……对不起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听信这个庸医的谗言。”
保尔道歉之余,又狠狠踹了杰西卡两脚。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我错了……”
杰西卡护住重要部位,不断惨叫求饶着。
方继看向肯特公爵,脸色已经开始泛紫了,身躯僵硬,呼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也就遇到我这种好人,不然你早就挂了!”方继自语一声。
旋即从背包里取出一副银针,消毒后,迅速在肯特公爵的锁骨下方的中府穴、小指的少冲穴以及左腋的极泉穴分别扎了一针。
随后,右手按在肯特公爵的胸口处,微微一用力,真气渡入一丝护住其心脉。
此刻,安机长也赶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陡然震惊。
这么快就治上了?还是针灸?
华夏中医?!
“保尔,先生这是?”安机长凝声问道。
“最好希望先生能治好公爵,不然,你们华夏可没好果子吃。”保尔寒声道。
“应该没问题的。”安机长皱眉道,他心里只能默默祈祷方继能治好肯特公爵。
“咳咳咳……”
这时,肯特公爵突然咳嗽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脸上的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褪去,慢慢恢复红润。
“好了?!”
“真……真好了?”
二人难以置信纷纷惊呼道。
“神医啊!华夏针灸法居然这么牛比?!”保尔对方继竖起了大拇指。
再看肯特公爵,已经可以睁眼了,就是说话不太方便。
“大惊小怪。”方继浅笑一声。
像这种急性冠心病之类的症状,最重要的就是要救治及时,也就方继速度快。
像安机长这种龟速,肯特公爵早就找阎王爷报道了。
“肯特公爵没事了,你们华夏也安全了。”保尔轻拍安机长的肩膀,一脸傲然。
“没事就好。”安机长赔笑道。
方继闻言,寒眸凝视着保尔,冷声道:“首先,我要说一点。
我们华夏从不惧任何国家,你们国家也不敢动我们。
还有,这位肯特老人如果真死了,也是你们两个废物造成的,想把锅甩给我们华夏,你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