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我送你去公司。”
听到舒闵岩的话,竹暖晓不假思索的起身,却忘记了自己现在不着寸缕。
反应过来,就是一声尖叫。
“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舒闵岩看着炸毛的竹暖晓不免扶额。
“你还是两个娃的爸呢,就不能节制一点吗?”竹暖晓愣是生生的用被子将自己给裹成了一个包子,这才昂首挺胸的站起来。
“给那个臭小子再添一个弟弟,他就不会这么横行霸道。”舒闵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竹暖晓说道。
“你这话要是被臭小子听到,他肯定挠死你。”竹暖晓已经预见臭小子炸毛的模样了。
竹暖晓自然了解自家的那个臭小子,虽然嘴上一直嫌弃小公主,可是要是有人欺负的话,他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
当初秋秋曾经问过竹一轩,如果是弟弟的话,他还会这样保护么,他摇摇头,弟弟也是男子汉啊,当然是要和他一起保护妈咪才对。
“那我倒是想要试一试。”舒闵岩真的挺想要看看那个臭小子和他的妈咪一样炸毛的模样。
虽然那个小子俨然就是翻版的迷你版自己,但是他的性格似乎和他的妈咪如出一辙。
“你别想太多!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生孩子!除非我脑袋被驴踢了!”竹暖晓杏眼圆睁。
已经衣冠楚楚的舒闵岩猛的将自己的脸凑到竹暖晓的面前,“我要是想,你觉得自己可以拒绝吗?”
“情人契约可没有包括生孩子这一条!”竹暖晓的记忆力一向不错,虽然那张契约只大致看了一遍,但是记得清楚。
“不是说过只要我想,你没有办法拒绝!”
大不了将那张契约撕了,重新再写一份。
“天下厚脸皮者,舍你其谁!”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候那个臭小子那么自恋,敢情就是遗传他父亲的。
“多谢夸奖!”舒闵岩欣然接受。
竹暖晓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舒闵岩为自己准备的款式简单的连衣裙,洗漱完毕之后,看着镜子里面没有任何修饰依然精致的容颜,她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为了小公主的病情可以早一点好转,她果真把自己卖了!
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舒闵岩已经不在,刚刚好,她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男人。
原本还可以以高傲的心态去面对的,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他的情人而已,似乎再也没有办法趾高气扬了。
鞠了一棒凉水,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脸颊,呼吸了一口气。
只是三个月,三个月对你来说对你也许是折磨,可是对小公主至关重要。
所以竹暖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做一个情人吗?
在给自己自我催眠之后,竹暖晓就走出了房间。
当竹暖晓整理好心情之后,就来到了餐厅。
舒闵岩已经早早坐在那里,坐在他对面的舒安天看到竹暖晓,眼眸划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爷爷早,顾爷爷早,何谦也早。”竹暖晓浅笑,脸颊浮现出梨涡,对着舒安天,以及站在舒安天的身边的顾牧,还有坐在客厅里的何谦,一一道了早安,唯独略过了舒闵岩。
“早,晓丫头。”舒安天也露出慈爱的笑容,回应着竹暖晓。
“看不到我么?”舒闵岩的脸色不好看。
然而竹暖晓似是没有听到舒闵岩的话一般,径自拉开座椅,坐在了舒安天的旁边。
“不准喝!”舒闵岩一把抢过竹暖晓刚刚拿到手上的温牛奶。
“咳咳!”舒安天大声的咳了几声。
这臭小子当着自己的面,居然也敢这样对待他宝贝孙媳妇,可想而知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这个臭小子对待孙媳妇的态度定是十分恶劣。
“你看不到我么?”舒闵岩依然还在执拗着刚刚那个问题。
真的是幼稚!竹暖晓在心里面吐槽了一下。
自己一大早起来不就是已经看见他了么?居然还要跟他道早安?
“臭小子,我现在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恶劣了一点!”见舒闵岩依然无视自己,舒安天的老脸挂不住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被舒安天这么一喝,舒闵岩并没有说什么,并且还把手里面的温牛奶还给竹暖晓。
经过舒闵岩这么一闹,竹暖晓也没有心情再享受早餐,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温牛奶给放在了桌子上。
“爷爷,我吃饱了,您慢用。”优雅起身,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舒安天看了一眼,刚刚摆在竹暖晓面前依然完好的三明治,以及那从未喝过一口的温牛奶,皱了皱眉头。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体贴的啊?”看着已经走出门口的竹暖晓,回过头见舒闵岩依然还悠闲自得的坐在那里,舒安天不禁愤然。
舒闵岩丝毫没有在意舒安天的话,怡然自得的拿起温牛奶,轻抿一口,随后就起身离座。
在走了几步,蓦地停顿了一下,回头道,“老头子你放心,竹暖晓,她跑不了!”
本来还愁眉不展的舒安天在听到舒闵岩的话之后,瞬时间雨过天晴。
“老爷子,这得多亏了竹小姐,现在少爷回家挺勤的。”顾牧看到老爷子这么高兴 也不免被他感染。
“还叫竹小姐?”舒安天有意无意的纠正道。
“是孙少奶奶才对,看来孙少奶奶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啊。”顾牧眼底带着满满的笑意。
然而舒安天在听到顾牧的这句话,原本的笑容顷刻之间僵在了那里,眸光变得暗沉。
真的可以回来吗?
就算是感情可以挽回,那仇恨呢?当真可以那么轻易的消解么?
舒安天的心不免揪在了一起。
走出舒氏别墅的竹暖晓,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偶尔抬眸,却看到锦易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看了自己现在的穿着,看到那裸露出来的手腕还残留着可疑的红痕,她不由得拉了拉袖子,试图遮盖住。
“锦易哥哥你怎么会过来?”竹暖晓的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极其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