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易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这样转过身离开,舒闵旭收回目光之后,视线落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张名片上面。
手渐渐握紧,青筋都已经凸出来,“这一次 我一定会把当年所有的谜团揭开的。”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可是不知道脑海去往闪现过那个女人的受伤的脸庞,心也不自觉的揪痛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过身,与刚刚竹暖晓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而去。
竹暖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了多久,直到感觉得到自己的双腿已经疲累不堪的时候,她这才停下来。
空荡荡的街景,就她一人独自站在那昏黄的街灯下面,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特别的孤寂。
她缓缓蹲下来,就那样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之间,小声的啜泣着。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那么信任的一个人,到头来却也是将自己给推入地狱里面。
她还曾以为那个人是因为真心的想要守护着自己,可是原来他居然会选择和她的敌人站在一起,将她就这样推入深渊里面。
原来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么?哪怕是一直以来,守候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完全去信任的么?
“这是谁家丢失的一只小猫儿呢?”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竹暖晓立即抬眸,急急忙忙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狼狈脆弱的模样。
在看到竹暖晓手足无措的模样,舒闵岩微微蹲下身去,用自己的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将她轻轻地拥入到自己的怀里面。
“如果想要哭的话,那么我的肩膀倒是可以免费借用你一下。不过温馨提示一下,我这件西服可是全球限量版的。”舒闵岩轻轻地拍打着竹暖晓的背。
在听到他这话之后,竹暖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那样扑入到他的怀里面,肆意的哭着。
听到这个女人压抑的哭声之后,舒闵岩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被人揪在了一起,一直得不到释怀。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将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眸光晦涩不明。
“少爷,这?”坐在驾驶座上的陆生偶尔回头可以看到锦易那早就已经握得紧紧的拳头。
“我现在终于找到这个男人的软肋了!也是辛苦舒闵岩了,担心我会直接去找她的麻烦,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演了一出戏给我看!”
锦易说着话语气虽然听起来平平淡淡的,可是他那低沉的嗓音似是带着嗜血的快意。
饶是陆生在他的身边待了这么久 也不禁被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吓了一跳。
“那暖晓小姐呢?”陆生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锦易。
虽然锦易的嘴上一直没有说,但是陆生看得出来,其实在他的心上也是特别在乎竹暖晓的。
因为如果他的心里面并没有竹暖晓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可不就是只有竹暖晓的父亲在坐牢了,只怕竹暖晓也会深陷其中吧。
“怎么,你这会儿倒是升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讥讽的话语就那样从他优美的唇里面优雅吐出来。
陆生似乎是被锦易的话噎住了,久久之后一直都没有去回应锦易,待视线再一次回到刚刚舒闵岩所在的方向,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人影。
陆生看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的锦易,一脸不解,“少爷这样做的话,不就是相当于把暖晓小姐直接推入到舒闵岩的怀抱里面了么?”
“你觉得像一个永远都只会隐藏着自己的人,和一个至少在她面前完成坦诚的人,她会选择谁?”锦易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
可是现在的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为了报复,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推到了自己的敌人的怀里面,这种做法真的值得么?
“开车!”锦易在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命令陆生开车。
陆生在微微的怔愣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缓过神来,立即听从锦易的命令开动车子。
——
舒闵岩将已经哭累的竹暖晓给带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面,看着她疲惫的神色,舒闵岩的眼底里面浮现出一丝心疼之色。
他抬起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脸颊,可是脑海里面猛的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庞的时候,眼底里面原本的柔情瞬时间变成了凛冽的恨意。
“竹暖晓,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我们两个人从未认识过。”说出这话的时候,舒闵岩就感觉自己亲自拿着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刀刀的割着。
割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之后,他这才罢休。
那个女人曾经拿着刀子放在脖颈那里,赤红着眼眸,让自己离抢走她所有的女人的女儿远一点。
那个时候的他不明白,后来的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根本就不爱父亲,她爱的另有其人。
亏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就是那段婚姻的背叛者,原来那个女人也并不是无辜的。
舒闵岩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怀表,轻轻打开,里面倒映着的图像的是一个笑得妩媚的女人娇艳的脸庞。
“如果你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的女儿,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她吧。可是怎么办,这个女人我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
蓦地合上了怀表,看着早就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里面的女人,舒闵岩舒展了一下手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当竹暖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着周遭的环境,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去找寻,也始终没有看见过那个人的人影。
眼眸不自觉的划过一丝失望,最后还是收敛起来。
当看到镜子里面红肿的双眼,竹暖晓这才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昨晚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还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可是那红红的眼眶在提醒着自己,似乎是在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她用冷水拍打了一下脸颊,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也可以清醒过来。
等到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竹暖晓这才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