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想起来了,在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我在列车上往外看,就看到过这个隧道,那时列车行驶得太快了,所以看到的隧道是一闪而过,当时也看到了里面有人影晃动。
“刘唐,看什么呢?”
我小声说道:“你看那边,只有非常微弱的光亮,但能看到那边有几个人在,现在是深夜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隧道里面的那几个人好像看到了我和刘茜,他们立即往隧道里面走,同时熄灭了所有光源,导致那边漆黑一片。
“真奇怪啊,他们似乎在躲着我们。”刘茜小声说了一句。
“嗯,我之前在列车上看到他们就是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在工作,倒像是在偷东西。”
“本来我还以为是另外一批清扫卫生的同事呢,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刘茜,要不咱们追过去看看吧。”
刘茜沉默了一下,好像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去了,那些人如果真在做坏事,咱们过去的话,会很危险的,还是先去看看你说的鬼母吧。”
我觉得刘茜说得有道理,便没有往那边的隧道里走,而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往溪山站那边走。
在往前走的时候,我很害怕,万一鬼母袭击我们怎么办?因此我走得挺慢,但刘茜根本不信什么鬼母,始终快步往前走。
“刘唐,你看这里的墙上有一幅画。”
刘茜站在前面的一个地方,盯着隧道的墙壁看,我走过去之后,用手电筒照了照,果然见到了一副很吓人的画,是用红色的油漆喷出来的,那张脸看着非常像是鬼脸。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了,想到了之前在列车上看到的鬼母脸,在列车快速行驶的情况下,而且在我高度紧张的时候,确实有可能把墙上的这幅画看成是鬼母的脸。
刘茜笑着说道:“刘唐,你说的鬼母的脸,不会就是指墙上这幅画吧?”
“走吧,我弄明白了。”
我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往前走,很快到了溪山站,之后走出了溪山站,外面已经亮天了。
清扫工作已经完成,我们打算回家了,一起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好好想了一下关于鬼母的事情。
墙上出现了一副鬼脸的画,被我误认为是鬼母,但这不能证明鬼母就不存在,只是我看错了而已。
另外墙上的画出现在一点五十八分时列车行驶到的位置,这绝对不是偶然的。
是冬冬不让我在一点五十八分往车外看的,我猜应该和附近那条漆黑隧道里的活动有关系。
如此说来,墙上出现的鬼脸可能是隧道里那些人故意画上的,而冬冬有可能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他们一起在掩饰隧道里的秘密。
我想来想去,这应该是最合理的一种假设了,但如果要想把事情都搞清楚,就应该找到冬冬,那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我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刘茜,她正侧着脸看我,本来我以为她会在隧道里袭击我,但现在才知道,她并没有那么做。
如果刘茜不是和袭击我的那群人一伙的,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呢?还说面具不能摘下来,如果摘下来,会关系到她的生死。
这是今天一直困扰我的一个问题,这时我想要弄明白刘茜的事情,于是对她说:“咱们已经离开隧道了,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吧?”
刘茜立即摇摇头:“不行,现在也不能摘掉。”
我笑着说:“难道你要一辈子戴着面具吗?难道在家里你也不会摘下来?”
“在家里可以摘下来,只是在你的面前,我不能摘下来,其他时候都可以摘下来。”
我更加奇怪了,问道:“那是为什么啊?你可把我搞糊涂了。”
刘茜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的态度比较坚决,说什么都不肯把面具摘下来。
我心想这件事一定得弄明白,现在只能用点手段了,于是伸手指了指车窗外,说道:“刘茜,你看外面是什么。”
刘茜立即转头去看,而我趁机伸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扭头看了看。
“啊”我惊呼了一声,吓了一跳。
刘茜立即伸手捂着脸,不让我再看了,然后把身子扭过去,快速把面具戴上了。
“刘唐,你干什么?气死我了,你还是看到了。”
刘茜的脸变化很大,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漂亮的模样了,而是变得又肿又丑,那个样子还真有几分想我梦里的鬼母脸,这时我想着,难道我那个梦是一种预示吗?
“刘茜,不好意思啊,我非常好奇,就看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茜叹了一口气:“哎,我的脸上产生了不良反应,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还会以漂亮的面貌见你的。”
“刘茜,让我说你什么好,不知道是因为你整容,还是你用的巫医偏方,这才让你的脸成这样了,我觉得你就不应该整容,原来的样子挺好的。”
“原来的样子好吗?但是你不喜欢啊,我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后悔来不及了。”
随后的几分钟之内,我们没有说话,但我已经明白了刘茜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并且不让我看到她的脸了,和我之前想得完全不一样。
很快就到了刘茜的家,她跟我说了一声再见便下车了,而我又坐了一会儿才到家。
阳阳见到我之后,便笑着说:“哥,我可以看到你了,虽然有点模糊,但我的眼睛恢复了很多。”
“真的呀,那太好了,你快点回家吧,以后不用管我和冬冬的事情了,免得你再遭殃。”
“我再等几天,眼睛还没有完全康复,出去有点不方便,另外我还想知道我二哥怎么样了,他最近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不知道他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打电话了。”
我边吃饭边和阳阳聊天,之后回卧室睡了一觉,到了晚上八点多,我拿起了手机,打算给冬冬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一点五十八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