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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嘴上说的不在乎,可心里到底是不放心,便派人时刻盯着随时汇报,她自己也是难得的有些焦躁,坐立难安,生怕那边什么都拿不出来,到时候弄的太难看,叫儿子和侯府丢人。

待嫁妆抬到排着队的抬到永安侯府之时,京城围观的百姓和官员都有些意外,不是说这个顺安县主之前是个丫鬟,家里就是一个农户么?这嫁妆置办的这般体面看着不可像啊。

然后就有人暗地里想了,是不是凌郁枫为了不太难看出钱给置办的啊?之前还穷的卖女为奴,怎的一转眼就有了这些财力置办下这么丰厚的嫁妆?都觉得这是凌郁枫这是在拿着自己的钱撑面子。

心中如何想暂且不论,面上却丝毫不露,纷纷夸赞嫁妆丰厚,确实算得上丰厚,不说田产铺面,里面竟然还有拔步床、美人榻、三屏式台镜等等家具。

看到那张拔步床的时候大家心中又有些疑惑,拔步床制作可不简单,周期绝对短不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从赐婚到成亲也就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肯定是做不出一张拔步床,难不成县主的爹娘早早就给她预备上了?

能够出得起银子做一张拔步床,说明人家还是有家底的,难不成之前的传言有误?

下人把看到的回去谁给沈氏听,沈氏闻言立刻就坐直了身体,脸上也露出个笑模样,别管是不是儿子补贴的,到底是把脸面给保住了。

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肯定都是凌郁枫偷偷给置办的,不过置办下来这么多嫁妆还能抬回来,她就满足了。

那样的人家她还能想指望什么不成?

冯妈妈知道夫人的心思,立刻笑着上前道贺,沈氏现在心情有了极大的好转,本来没有任务期待的一件事情,还想着若是太糟糕该如何描补回来,结果发现人家办的还不错,面子做的足足的,如何不惊喜?

凌旭阳倒是知道一些,笑着打趣凌郁枫,“嫂子这是把自己身家都给贴上了。”

凌郁枫伸手给他倒杯茶,微笑着道:“银子再挣便是,有的是机会。”人就这么一个,错过了便再寻不到。

凌旭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笑着道:“也是,你回头叫嫂子再琢磨出来一些新鲜吃食方子,放到酒楼里去我给她分成。”

凌郁枫闻言笑笑,知道这是弟弟在想着法的帮补他们,不过他却并没有松口,“再说吧,她若是喜欢便去做,我不会拦着,不过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饿着她。”他可记得苏夏还跟锦绣阁有合作呢。

凌旭阳却以为大哥指的是这些嫁妆,便笑着道:“也是,光靠着嫁妆也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真是觉得这位嫂子运气极好,遇上了大哥不说,竟然还能叫皇后和太子妃青眼相看,亲自赐下赏赐,这福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待抬嫁妆的两头拿了喜钱高高兴兴的回去,凌郁枫便吩咐人把嫁妆收进库房里,单子交给和钥匙交给了瑞珠暂时保管,到时候苏夏来了之后想要如何安排便随她的意思。

明日成亲,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他想要做到尽善尽美不出任何纰漏,便一遍遍的检查,看到那里有不妥当的地方便叫人立刻改。

府里下人这两个月也算是见识到了大公子对未来大夫人的重视,俱都不敢轻忽,可以想见,明日公子成亲若是因为他们的疏忽造成了什么影响,他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我再理理思路,晚上发粗长,么么哒~

第131章

第一三一章

婚礼在古代原为昏礼,古人认为黄昏为吉时, “阳往而阴来”, 而女子属阴, 婚礼有迎阴气入家之含义, 故多在黄昏时举办。

苏夏了解到这一点之后还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挺怕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昨晚苏母交代了她许多为人妻为人妇的道理, 到底是过来人,自由自己的生存智慧,苏夏并不觉得她就一定比旁人懂的多, 最起码她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当一个好妻子, 如何当一个好儿媳,更进一步的如何当一个好母亲。

所以对苏母的话她听的很认真,老人的生活智慧晚辈还是该听一听的,许多你不注意的地方,她经历过便有着丰富的应对经验。

苏母见苏夏听的认真,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说的就愈发仔细, 仿佛想要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教给她。

最后临走的时候还交给她一本书,苏夏眨眨眼, 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春/宫/图了吧, 苏母不好意思与她多说,只是叫她自己看,一定要看看。

不过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些为苏夏担心,女婿的腿不良于行, 到底有诸多不便,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行房。

可是这些话她又确实开不了口,欲言又止了半天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到时候你听女婿的就行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背影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苏夏在苏母离开之后拿起来翻了翻就把它放到箱底,凌郁枫的腿不方便,好多动作都做不了,看了也白看。反正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成了。

苏母走后苏婉又进来与她说了说自己的经验,然后时间这么过去了,加之她心情激荡,忐忑紧张,又充满期待,这便导致昨晚睡的有点晚。

虽然说不用天黑着就起床,可睡懒觉肯定也是不行,今天家里也要招待客人,苏父苏母早早的便起床忙活,有了青梅的加入确实是帮了不少忙,不过他们也不得闲。

马上就要来客人了,她也不能到那时还在睡着,所以一大早便开始起身,梳妆打扮套上嫁衣,她就坐在房间里等着迎亲的队伍来接她就行了。

苏母在帮她梳头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感慨,夏夏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乖巧懂事,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着家里分担家务,婉婉和她只相差两岁,晨哥儿又与婉婉相差了四岁,她的注意力便全部都投注到了小的身上。

那个时候家里忙,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她,相反因为她是老大,弟弟妹妹竟还都是她帮着带,长到十岁家里过不下去还被卖了出去,这个家里竟是一日的舒心日子都没叫她过,净是叫她付出了。

说起来,与大女儿的平心静气的相处,这么些年都还没有这两个月来的多,苏母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舍,一时间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见她这般苏夏也红了眼眶,不过还是与旁人一起劝着她收了泪,苏母又叮嘱了几句,“家里虽说可能帮不了你啥大忙,可咱也不用太憋屈,受了委屈就回来,没有大富大贵的日子,粗茶淡饭也能养活你,你放心,有爹娘在,你弟弟他就不敢不管你。”

这话还真是叫苏夏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她觉得苏父兴许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苏母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典型妇女,她的思想该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嫁出去了便是别人家的人,即使再是如何也该是一个忍字贯穿始终才对。

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对苏夏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话语意味着什么,她该是比谁都明白,怎不叫苏夏意外?

苏母其实也是觉得对苏夏有太多的愧疚,便再是不想叫她受委屈,所以连这样明显违背自己原则的话都说了出来。

苏夏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娘。”这一声娘喊的亲情流露。

苏母似有所感,又叮嘱了几句方才出门忙活去了。

苏夏便坐在房间里与来添妆的人说说话,连用饭都是端进来的,青梅今日便一直守在苏夏身边,以防她有什么需要。

直到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才有给她补妆,整理嫁衣,头冠还是没有戴上,那个东西实在是太重,还是等迎亲的人来之后再戴吧。

苏母和苏婉过来陪着她说话,珍惜这出嫁前的最后相处时间,虽说有三日回门,可出嫁之前和出嫁之后到底不同,到那时便是两家人,状态不同心境便大不相同,那时便再不如现在这般。

本来与这些人说着话转移注意力,她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可在听到外面喊一声迎亲的队伍来了之时,突然心跳就快了一拍,藏于袖子里的双手猛然紧握,她发现她还是十分紧张忐忑,但是内心有隐隐带着激动和期盼。

喜婆手忙脚乱的帮她把头冠戴好,盖上盖头之后入目便是满眼的红,挡住了视线其他的感官便格外灵敏,她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凌郁枫一身喜服坐着马车过来迎亲,从马车上来又转移到轮椅上,他面上笑容如沐春风,气质卓然,风姿绰约,直接叫人忽视他的双腿的缺陷。

这般人才不会叫任何事情掩盖其风采,那些之前嫉妒泛酸之人未尝没有拿凌郁枫的双腿嘲讽过苏夏,可这一刻见到真人,却叫人无端的自惭形秽,同时为自己的浅薄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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