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朵看着眼前的男人,目露惊恐,可是刚发出救命两字人就被控制着,她光着身子不停挣扎,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
秦华生。
她又惊又恐,喊不出,睁不开,怒气攻心之下,却又无可奈何。
在秦华生狂肆又邪佞的笑声里,韩夏朵被压制住卫浴间的墙上,嘴里被唔得最要窒息。
可是秦华生的手段很高明,而且特别了解她的身体,几次强攻下来,韩夏朵竟是气喘吁吁,身体还起了一些异样。
她被秦华生弄到了外面宽大的床上,墙壁上的电视不知何时开了,放的正是一些不堪入目又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男女贴合的姿势,不断刺激着韩夏朵的大脑。
秦华生无疑是长得俊美的,当年的白面小生,现如今看起来也是白净斯文。再加上这几年养尊处优。如果不是与傅绍骞这样的男人相比,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韩夏朵的手脚被控制着动弹不得,秦华生匍匐在她的身上浪荡的笑:“夏朵。这么多年不见,你瞧,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
耳边是电视上的男女传来的靡靡之音。
她蜷缩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傅绍骞的脸,她忍不住想,他跟唐末晚最喜欢用的是哪个姿势。
低头凝视着自己美好的身体,饱满的凸起,平坦的小腹,细长笔直的双腿,她是一个成熟又风韵的女人。
有的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资本。
秦华生的手在她的身体里一转,她忽然拉近他:“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嘛。哪里那么多废话,来啊。”
秦华生扬扬眉,精壮的身躯一动,嗤笑:“你还是一样急不可耐。”
“你少废话!”她低喝。
他点头,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颜色透明的小瓶子来,韩夏朵立刻有些心惊的瞪大眼:“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你会喜欢的。喝下去。”秦华生拧开盖子,韩夏朵一把推开他的手:“我不喝。”
“喝!”秦华生用了十成的力道,她不喝,他就给他灌下去,强行逼她喝下去。
“啊——”
如果不是因为电视上那些画面,那些声音,或许,韩夏朵不会这么快臣服,可是从刚才到现在,她全脑子都是傅绍骞,都是这种事情,再加上秦华生不知道到底给她喝了什么,她的身体像是着了火……意识模糊,抬头,仿佛看到身上之人变成了傅绍骞。
她情不自禁的妖媚捻转,玩出各种花样,变出各种姿势来。
两小时后,韩夏朵精疲力尽,像是一条死鱼般瘫软在床上,至于秦华生,早已不知所踪。
床边还丢着他临走前给她仍在床上的一套礼服,应该是陈苏亚派人送上来的。
事情的发展显然超乎了她的预料。
看了看时间,晚宴应该还没散场,但也快差不多了,她不想继续耽搁下去,到到时候被人发现,所以忍着酸痛起身穿了衣。
她脑子还有点晕,混混沌沌的,却是一分钟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了。
秦华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心口一窒,突然觉得这就是个巨大的阴谋,而她一不小心,就一脚踩了进来。
越想越心慌。
刚刚被秦华生蹂躏过的身体,有说不出的不适和痛楚,但她也不敢继续在这里洗澡,她想回去,好好想一想。
为了避开可能遇到从宴会厅出来的宾客,她选择了另一条僻静的楼道。
宾主尽欢。
两个小时的晚宴结束后,陈苏亚正在酒店门口送别宾客,与傅绍骞和唐末晚道别。
韩夏朵从侧门出来,正好看到沁凉夜色下,唐末晚肩头披着傅绍骞的西装外套,他骨骼雅致的大手一手揽着唐末晚的腰,一人抱着那个讨人厌的小鬼,转身朝车上走去。扔引冬圾。
陈苏亚笼着披肩,在门口朝众人挥手。
而她,则灰溜溜的站在这里,甚至连个正面都不能露了。
看着宾利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她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火光-
————
唐末晚在宴会上出了点酒,有些微醺。
忍不住降下车窗,让夜风吹吹她混沌的思绪,小家伙今天把陈苏亚哄的很高兴,从她那里得了不好宝贝,包括纯金的缀饰,玩具,他正爱不释手的朝唐末晚炫耀着,她摸着他头软的蘑菇头,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挺满足的。
风吹的她的头似乎更晕了,正好遇上一个红灯,傅绍骞扭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轻薄的唇角,伸手,将她捞了过来,大手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又将他的脑袋靠过来放在自己的肩头:“累了?”
她仰起头,微眯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敛着七分羞涩,干脆直接点了点头,但依旧没说话。
而傅绍骞,盯着她一会儿,在红灯变绿灯,伸手放开她,继续开车的时候,却打开了话题:“刚才,你爸……韩之敬给我打电话了。”
她垂着头,看傅缙言玩手上的玩具,语气闷闷的,随意应了一声嗯,但没接话,摆明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傅绍骞想说那就说,不想说话她也不勉强的意思。
“他说他们明天就要回首都去了,韩老爷子病重,怕是等不及了。”
唐末晚心头突地一跳,手指下意识僵硬的杵在那里,一时间竟是十分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上次去首都,见了韩松明时,他的情况就不太好,如今,难道真的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吗?
傅绍骞不想逼她,但为了她好,还是说:“他问我,明天能不能跟你见一面,他们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
唐末晚沉默着,良久给了一句话:“相见不如不见。”
回家小区的时候,傅缙言已经昏昏欲睡。
傅绍骞在车位上停好车,唐末晚抱着小家伙下车,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路灯下一个有些萧瑟的身影。
她愣了愣,唐镇远已经艰涩的走到他们面前,打招呼:“绍骞,末晚。”
纵然对彭媛充满了怨恨,唐镇远毕竟养了自己那么多年,唐末晚心里还是清楚的,朝他点了点头:“唐叔。”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唐镇远也不想走这一步,做这么啃人脸面的事情,可是现在,除了傅绍骞,他不知道还能找谁,岌岌可危的事业,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垮掉。
彭媛已经把唐末晚的事情告诉他了,忽然间,他双膝一曲,跪倒在傅绍骞和唐末晚面前,可把两人吓了一跳。
“唐叔,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啊!”唐末晚手里抱着傅缙言,无法扶起他。
一边的傅绍骞见状也是一惊,急忙伸手把人给扶了起来。他对唐镇远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没有什么坏印象,一直保持着比较中肯中立的态度。
平心而论,其实唐镇远对唐末晚还算不错了,毕竟毫无关系,难道真的还指望他能做到视如己出吗?
更何况唐末晚现在还跟着他的姓。
傅绍骞扣着唐镇远的手,用力,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唐镇远却纹丝不动,保持着下跪的姿势,言辞急切:“绍骞,我真的没办法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是现在,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我代替宛如和彭媛向末晚说声对不起,请你不要跟我们计较了可以吗?”
傅绍骞静默:“你先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唐镇远也很轴。
“起来!”傅绍骞不觉加重了语气,眼神也变得犀利如刀,一个用力就将唐镇远从地上拽了起来,“站着说话,不用跪我。”然后又对唐末晚温言吩咐,“你先抱缙言上去,我们聊两句。”
傅绍骞发起火来,不怒自威。唐镇远也要忌惮三分。
“嗯。”
——————————————
老太太今天起了个大早,约了隔壁政委家的老母亲一起去看请柬,订糖果。
不过临出门之际,家里却意外来了两个客人,她一愣,赶紧打电话给隔壁邻居,推了今天的邀约,把人给请了进来,然后吩咐佣人上茶。
韩之敬和许一宁有些局促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老太太开始也有些局促,因为她对韩家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可考虑到他们是唐末晚的亲生父母,老太太还是拿出了该有的姿态,客气有礼的招呼着:“喝点茶吧。”然后盯着许一宁还包着纱布的胳膊说,“听说你受伤了,我最近也忙,都没有去医院瞧瞧,希望不要见怪才好。”
“不会。”许一宁望着和颜悦色的老太太,连忙挥手道,“您太可气了。”
老太太笑笑:“那不知二位今天前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之敬和许一宁是带了不少礼物来的,算是登门拜访。
这时候韩之敬开口了:“老夫人,您别见怪,我知道之前因为夏朵的事情,咱们两家人闹的有些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年轻不懂事,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错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吃错悔改?”老太太那冷嗤的比表情,显然是不太相信,不过也不好太打击人家夫妻,淡淡点了点头,“有心了,心意我领了。”
“另外我们是为了末晚和绍骞的婚事来的。”许一宁深怕老太太发火把他们赶出去似的,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老太太听罢,蹙紧了眉头:“这事我可做不得主,而且去首都那边办婚礼,你们确定可行?不会出岔子?你们那侄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也无力应付。”
“不会的不会的。”许一宁和韩之敬竭力保证,“如果晚晚回去了,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的!”
可老太太依然眉心紧蹙:“这事儿你们跟我说没用啊,得去问晚晚和绍骞自己的意思啊。”
“我们知道。”许一宁这时候的情绪变得很低落,“可是她都不肯见我们,如果我们去说,肯定会被拒绝的,老夫人,所以我们想请你……”
老太太何其精明,怎么可能给自己揽个烫手山芋,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的通透分明:“这事儿啊,我恐怕帮不上你们的忙,我也不想惹人家嫌弃啊,人老了,我还指着他们多回来看看我呢,要是弄得不高兴了……这事儿不好办的。”
许一宁还想说什么,韩之敬却摁住了她的手,朝老太太点头:“老夫人,我们明白你的意思,确实不应该强人所难,我们会自己找末晚的,对了,傅老在吗?我想见他一面,不知方不方便。”
这点老太太自然是同意的,带着韩之敬上了楼。
傅站的情况也不太好,只适合静养,就连下楼,都很少下来了,老太太帮他们带上门,自己下了楼,见许一宁有些失落的坐在那里,便开口安慰了几句:“别急,慢慢来,末晚是个心性善良的孩子,会明白的。”
许一宁叹了一口气:“是我们对不起她。”
老太太只好岔开话题:“对了,我这里有些请柬花样,要不你跟我一起参考参考?”
“好啊。”许一宁面上一喜,于是低头跟老太太一起讨论起来。
这一讨论,就讨论到老太太留他们在家里吃了午饭,直到赶着时间去机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
唐末晚今天真的很忙。
为了那个紧急拍摄要用的广告,助理小江把备选的几个男主角都打电话约了个遍,可是能这样临时出来的,效果可想而知。
见了一上午的男人,唐末晚都要崩溃了,趁着休息的喝水时间真的不想对小江发火,可又忍不住:“小江,就不能找几个质量好点的?你这都是什么……”
唐末晚抚额,真的要完败了。
小江也是欲哭无泪:“唐医生,对不起,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唐末晚也要哭了,陆立风真是异想天开,竟然能想出拍这种广告,他以为这是拍杜蕾斯吗?要颜值,要身材,关键为了突出他们这个性心理学专业,这个广告的初衷是把一个像白切鸡一样的瘦弱男人变成精壮有力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高大男人——
白切鸡好找,但要找个符合后面条件的男人,可想而知。
小江也有些无奈:“其实这个广告陆医生考虑了好久了,我们的本意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陆医生说,这纯粹就是艺术,我们是为了专业献身的,等我们的广告拍出来,我们会成为这个行业的先驱者,领军人物,以艺术的方式呈现的效果,才能更好的被人们所接受。”
“……”看着小江那一脸崇拜身先士卒的模样,唐末晚嘴角微抽,眼睛一转,瞥见放在桌子上的今天的娱乐版头版头条上面的男人——
小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注意到了,咋舌:“唐医生,你不会想找傅子慕吧?别想了,人家现在可是堂堂傅氏企业老总,每天流连花丛,招蜂引蝶身边环肥燕瘦美女环伺无数,咱们就算把整个诊所送给他,他也不屑看一眼吧。”
“……闭嘴。”她当然知道,只是偶然瞥见而已,用得着说那么多吗?
抚了抚额,她叹气:“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抓了抓头,唐末晚趴在桌子上,拿了纸和笔,搜索枯肠的一个个罗列着名字,傅绍骞,陆云深,陆立风,季绍庭……傅子慕。
好吧,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男人。傅子慕这个名字是最后加上去的,当然,也是最符合这次广告主题的人选,而且他出入花丛风流异常,由他来拍,那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可诚如小江所言,人家现在可是堂堂傅氏总裁,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敢找上他吧。
但是傅绍骞?不行不行。
陆云深?不行不行。学长多纯良的形象啊,怎么可以拍这些沾染着艺术的东西。
陆立风?别想了,人家忙着呢,哪有档期。
就在她快要把傅子慕的名字给戳破时,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一惊,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设置的自动闹铃响了。不知不觉已经快两点了。傅绍骞说这是韩之敬和许一宁登机的时间。
她拧着眉头,想了很久,翻出不知道何时被人存在手机里的韩之敬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但是短信内容她来来回回删写了好几次,最终,只有四个字:一路顺风。
而在机场等候的韩之敬和许一宁夫妇两,本来已经满是失望,突然看到这样一条短信,竟是喜极而泣。
尤其是许一宁,当下泣不成声。
韩之敬揽着她的肩头:“好了,别哭了,这不是还有两个月嘛,相信绍骞,他会帮我们处理好的。”
随后,唐末晚收到了许一宁发来的短信:晚晚,谢谢你,我们已经顺利上了飞机,好好照顾自己,等过段时间,我们还会来看你的,希望你和绍骞幸福。
吐出一口气,身体往后一仰,她的心,竟然奇迹般没有那么难受了。
原来接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她没有再回复,而在纠结了很长时间后,她在手机里输入一串比较有些陌生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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