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羡安微微蹙了蹙眉,冷眼瞄向坐在夏晚对面的男人。
“魏总……”
只是一眼,帝羡安便将魏陶给认了出来。
很诧异夏晚竟然跟魏陶认识,连这么宝贝的休息时间,夏晚也要出来跟魏陶一起吃饭。
在加上从简峰口中得知,昨日的那个收购案之所以如此轻易的便下来,是因为魏陶的退让。
如今看来,魏陶之所以让出那个收购案,想必也是为了夏晚。
“帝总,别来无恙!”
当魏陶看到夏晚如此急切的解释手机未接听的原因时,他便对眼前这个横刀夺爱的帝羡安产生了一份厌恶心理。
本以为夏晚是出于爱意跟帝羡安在一起的。
可现在看来,并非这样,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消息也不一定。
“夏晚对我讲,昨日的那次收购案是魏总主动放弃,她才能够轻易的拿到手,在此,我要多谢魏总的慷慨。”
魏陶淡然一笑。
眉宇间多出了几分的冷清。
目光中夹杂着太多的情感望向夏晚。
“帝总太客气了,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夏晚而已。”
怎么听着火药味这么重啊?夏晚总觉得此刻的气氛不是很对劲。
有意岔开话题,做起了和事老。
“羡安,你饿了吧?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东西?”
火药味在一点点的加深,夏晚秀眉微皱,有些懊悔今日出来了。
“我不饿,想必你也不饿吧?”
帝羡安的反问,令夏晚不由得觉得尴尬起来。
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能够试探性的将实话说出来,“我的确不是很饿,但是我还没有吃早餐,帝羡安,你干嘛啊?”
话才刚刚说到了一半,帝羡安便霸道的握住了他的手,简单的向魏陶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匆匆的走出了这家早餐店。
独留魏陶一个人握紧了拳头注视着他们离开。
本来挺好的氛围,如今就这样泡汤了!
此刻的他一丁点的食欲都没有,有些生气的付款离开。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夏晚在看到帝羡安时,眼睛里的那丝无奈与惶恐。
他猜测着夏晚与帝羡安的婚姻或许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幸福。
便派人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心中暗暗的发誓,倘若夏晚过得真不幸福,那么他一定会通过各种手段,将夏晚抢回来。
豪车内,帝羡安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怒气腾腾的瞪向夏晚,斥责着。
“给你放了三天的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私会小情、人?”
听到帝羡安用到这样的形容词。
夏晚难免皱起了眉头,一脸诚恳的瞪向他,很认真的做出了解释。
“什么叫做私会小情人啊?你不要将话说的那么难听好吧?魏陶只是我在孤儿院时候的朋友,多年没有见面了,所以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而已,也只有你会将我们的关系想的那样龌龊。”
孤儿院?听到这个字眼,他微微蹙了蹙眉。
男人冷峻着脸,眼神复杂的望向夏晚,疑惑的质问着,“你不是夏家的女儿吗?为什么会在孤儿院?”
这是第一次,帝羡安对夏晚的事情感兴趣。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的好奇,夏晚明明是夏一帆的女儿,确遭到了冷待,他很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又从夏晚的口中听到了孤儿院这个字眼,不禁让帝羡安有所怀疑,夏晚或许根本不是夏一帆的女儿。
“七岁之前,我与妈妈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很快乐,直到有一天,妈妈遭遭遇了一场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警察在得知我并没有其他的亲人之后,便将我送到了孤儿院生活,而那笔巨额赔偿款则交给了孤儿院院长的手中代为保管,谁知道这件事情竟然被爸爸知道了,他想方设法找到了我,将我带回了家中,同时妈妈的那笔赔偿款,也被他拿到了。”
在讲到这里的时候,夏晚眼睛中泛起了倔强的泪光。
心里明明很痛,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所以,对于夏家的人来讲,我始终都是多余的,而他们之所以承认我的原因,只是为了那笔赔偿款,那是用我妈妈性命换来的。”
夏晚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明白了一切的帝羡安,终于明白了所有。
同情夏晚的同时,也对夏一帆这种恶人恨之入骨。
对帝羡安而言,他父亲早逝,所以一直对未能够得到父亲的疼爱而感到惋惜。
如今看来,他无法得到,总比夏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在眼前,换来的确是冷嘲热讽要强的多。
在帝羡安的眼中,夏一帆的无情,就像是当年他的母亲一样。
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狠心的将他舍弃,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看望过他,是那样的绝情。
“你恨不恨你的父亲?”
被问及这个比较严肃的问题,夏晚猛然的抬起了头。
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帝羡安,最后失落的垂下了头,轻轻的摇着。
“恨,但是不管怎样,他始终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
夏晚的优柔寡断在帝羡安看来是不可取的。
冷眸瞪向夏晚,斩钉截铁的说着,“恨便是恨了,想想看,你这个所谓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情,反倒不断的在你的身上索取着利益。如果你愿意,我帮你整垮他!”
对帝羡安而言,想要整垮夏一帆这样的小人物,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夏晚确是摇了摇头,给与肯定的说着,“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咬狗一口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虽待我不好,但确实是给了我一个家。”
虽然那个家并非是我想象中那样的美好。
听到家这个词语,帝羡安轻哼一声,满是轻蔑的说着,“就他给你的那个家呗,狗窝!他在你身上谋取的利益,可比给你的这个家多得多。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在夏家这么不受宠了,因为你总是自暴自弃,总是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换取的便是他们变本加厉对你的肆虐。”
这点,夏晚并不想要否认,因为帝羡安所讲的这种情况,的确是他们现在所遇到的问题。
话题就这样从魏陶的身上转移到了夏晚的身上。
对夏晚过去的事情有所了解的帝羡安,尝试着向他问出来,“所以说,你和魏陶的相识是在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