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思考,对方一个转身,就发现了她。
紧接着,随着女人红唇狡黠的冷笑闪过,夏颜大摇大摆的朝着这边走来,一身的婀娜,却透着一股子凌冽的颐指气使,让人见了就觉得不舒坦。
“夏晚,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简单的一句招呼,而语气中都透着一份浓浓的敌意。
夏晚不想要在与夏颜有任何的牵扯,随意的敷衍着,“不巧,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无论是谁都可以来的不是吗?”
话落,夏晚便拿着包包想要绕过夏颜的身体走出医院。
身后,夏颜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挑衅,有些得意的询问着,“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听起来简单的一句话,确将夏晚给问到了。
停下了脚步,眼眸中流露出来少许的复杂。
难道是爸……虽然夏一帆从未将她当成女儿疼爱,但她始终是放心不下年迈的父亲,紧张的转过身来,向夏颜追问着。
“难道是爸爸?”
话还没有问完,宁泽便从侧面走了过来,轻唤着夏颜的名字。
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夏晚。
而夏颜则是主动的朝着宁泽奔来,对他投怀送抱,一脸炫耀的向夏晚解释着,“我和宁泽今天来医院是做婚前体检的,宁泽说想要个小宝宝,所以我们连孕前体检也一块做了,是不是?亲爱的。”
原来真相是这样!确定不是夏一帆出事之后,夏晚并没有兴趣在继续待下去。
默默的转身,欲要离开。
夏颜哪里会愿意,着急着冲夏晚喊着,“夏晚,我和宁泽的婚礼你会来参加的吧?”
她故意做的如此明显,夏晚又怎会想不到她喊住自己的目的呢?
介于夏颜之前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夏晚有必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毅然的停下了脚步,回眸一笑,绕有兴趣的望向夏颜。
“你又要结婚了?还真是恭喜啊!”
夏晚刻意加了个又字,其中深意,让人浮想联翩。
注意到过路的那些人向自己投来的鄙夷目光,气呼呼的瞪向夏晚,斥责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叫做又?”
“难道不是吗?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月前,你便吆喝着你要结婚的,该不会是拖到现在还没有举办婚礼吧?”
夏晚故作吃惊的模样,向夏颜做出了询问。
提到这件事情,夏颜便心中堵得慌,自那日见到焕然一新的夏晚后,宁泽便对她不在像之前那般热情。
她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慢慢的修复了她与宁泽感情的裂痕。
一脸不甘的瞪向夏晚,为了保持在宁泽心中的好形象,她选择了隐忍。
“宁泽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所以……”
“忙?嗯,是真的挺忙的,忙碌到连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都没有办法如约进行吗?”夏晚一脸的平静,狭长的美眸绕有兴趣的望向宁泽,缓缓的开口。
眼神中的挑衅,令夏颜很是不爽。
同时,内心也有些懊悔今天的冲动,为何在如此关键时刻招惹夏晚。
搞得自己现在确要选择隐忍……
“公司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做紧急处理,所以将婚期延后了。”
宁泽这番解释,倒不是为了帮衬夏颜,更多的是想要给夏晚提个醒。
与夏颜相比,此刻的夏晚倒是让他更加的心动。
夏晚只当他说的话是空气,一点也不在意。
“那还真是恭喜了,娶了这么一位漂亮的老婆回家。”
夏晚特别加重了漂亮两个字,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宁泽听不出来,可夏颜确是一脸的不满,言辞间尽是一份讥讽,“怎么你吃醋了啊?也对哈,当初若不是你与别的男人鬼混被抓,宁泽又怎么会与你退婚呢?说到底你还真是我们夏家的耻辱。”
对于这样的污蔑,夏晚并不打算在忍让。
毫不客气的当着宁泽的面扇了夏颜一巴掌。
就是这一巴掌,令一直在隐忍的夏颜暴怒了。
凶神恶煞的瞪向夏晚,不在像之前那般顾忌自身形象,情绪激动的向夏晚质问。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与夏颜的情绪激动相比,夏晚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
淡然一笑,目光轻蔑的瞥了一眼夏颜,反问着,“为何不可?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不过,我倒也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对我下药,将我推给了帝羡安,如今我又怎么会当上帝总夫人?”
提到这件事情,夏颜心里便憋得慌。
她最初的目的便是要夏晚身败名裂,哪里会想到竟然将夏晚推上了帝总夫人的宝座?
一脸的不甘,在怒火中彻彻底底失去自我,愤怒的扬起手来,想要教训夏晚。
眼看着那手即将落到夏晚的脸上,夏晚只觉得有人拽了她一把。
紧接着便看到夏颜扑了个空,差点跌倒的狼狈模样。
而她则安全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是猪吗?都不知道躲得吗?”
夏晚有些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是从帝羡安口中说出来的。
这一刻,她的心理暖暖的。
她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人这般关心她了,学会了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成长。
看到帝羡安出现,夏颜和宁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显得非常意外。
而夏颜方才嚣张的气焰,在此刻秒怂。
帝羡安就像是天生的王者,所到之处,都会给人带来一份浓浓的危机感。
“又是你们……”
在认出是夏颜和宁泽之后,帝羡安眉头微皱,冷清着脸瞪向她们。
上次见面,宁泽父亲失去了一次与帝氏国际合作的机会。
这一次,宁泽再看到帝羡安心中自然是恐惧的。
“帝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误会。”
宁泽吃过一次亏,自然不敢轻易去得罪帝羡安。
帝羡安冷冷的瞥了一眼宁泽,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但夏颜……他可不打算如此轻易的便放过他。
之前夏颜便一再的伤害夏晚这是公认的事实。
“你叫做夏颜?是夏晚的姐姐?”
被帝羡安如此质问着,夏颜面露少许的胆怯,害怕的望向侧面的宁泽,祈求着他的相救。
可宁泽确对他的求救视若无睹。
这无疑是对她的一份打击,硬着头皮,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向帝羡安平静的说着,“我就是!”
“两次见你,你都在伤害着夏晚,你说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帝羡安一脸的冷漠,瞪向面前的夏颜,看似平静的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