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鸢想起宁老师呆呆看着图片上电视上的温御时,那落寞的神情,也不由的抹着眼角的泪水,她看着温御。
温御的眉眼很像宁老师,特别是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的模样,可温御要比宁老师冷漠很多,也要果断很多,她甚至在温御的眼底,看不见任何一丝对于宁老师的感情。
宁之鸢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她对温御说道,“我知道是我抢走了你的父爱,可是爸爸在心中一直想着哥哥,我是个孤儿,可我一直都知道有哥哥的存在,面对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罢了。”
就像她救了吴士荀,却像农夫与蛇被反咬一口,宁之鸢祈求的看向温御,“哥哥,就算是我求你了,面对爸爸不要那么冷漠,给他一点笑容。”
温御抬眸看着宁之鸢,她自己就已经浑身是伤,脸上的笑容已经是勉强,只是还来帮宁老师说话,看来那个男人真是把她教得很好。
“你快回去吧,不然待会吴士荀又找你了。”温御开口说道。
宁之鸢突然觉得有些泄气,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让温御认宁老师么?
她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温御的低沉醇厚的声音,“你手上的伤口,快去处理吧。”宁之鸢低头一看,是她刚才自己在手上抓的红痕,虽然已经换了一件新衣服,可袖子抬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看见伤痕。
所以温御实在关心她么?宁之鸢的心里涌起暖流。
从小到大,她就希望有一个哥哥能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如今真的见到了哥哥,跟想象的一样哥哥的肩膀一样的宽厚。
兴许,有哥哥在,她会不会逃脱吴士荀?
可宁之鸢很快的就泄气了,那可是吴士荀,昨天把一个男人丢进海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哥哥面对他只不过是以卵击石。
直到现在,宁之鸢还是以为温御是大公司里上班的普通职员,来到了这个轮船上,也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宁之鸢关上了门,她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温御瞳孔一片漆黑,像无底的黑洞一样,仿佛要把人吸入一样。
从小到大,外公都在告诉温御,他爸死了,如今突然冒出来的宁老师,温御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而身边的所有人都来告诉他,宁老师是有苦衷的,是想念的他的。
那他的母亲……就没有被这个男人伤害么?
温御靠在床上,将脑海里的杂七杂八的想法都甩开,韩晗见宁之鸢离开后,进了屋子中,看着闭上眼睛休息的温御,一时间没有了八卦的心思。
第二天,阳光明媚,船依旧在海上航行,昨天被丢在海里的男人的手下,急匆匆的到船的各处找着男人,可毫无若获,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手下只能把去问吴士荀知不知道。
阳光洒在吴士荀的侧脸上,丝毫没有让人感到和煦,反而觉得他像一条阴狠的毒蛇一样,在黑暗处蛰伏,随时会咬人一口。
他笑着,“向我要人?你们老大可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上了船我还要好好照看着他,不过看你们老大这么不省心的样子,估计是贪玩,不小心跌到了海里去呢。你们要不趁着这个船没有开多久,跳下海里找一找?”
他眼中的嗤笑的意味毫不掩饰,男人的手下紧紧的握住拳头,“我们老大不可能跌到海里,昨天的女人一定知道什么!”
男人既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吴思思掳走,那他的手下也不是什么善茬子,眼神凶狠的瞪着床上的所有人,有的富豪见了,连忙躲了过去,这一趟浑水,还是不要淌的好。
宁之鸢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吴士荀不知道发生什么,可那个男人的手下却知道,若是吴思思此刻出来,一定会被男人的手下认出来的。
她的脸色被吴士荀看在了眼里,以为宁之鸢想起了昨天的事,脸上的阴云密布,沉着声音说道,“你们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敢当着我的面为非作歹,真是胆子大了。”
吴士荀只是眯了一下眸子,他的手下立马把那群人制服,让他们动弹不得,吴士荀的声音让这个阳光明媚的天变得有些高冷,他说道,“把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出来。”
宁之鸢松了一口气,在吴士荀看来,就是他为宁之鸢报仇成功了。他始终不明白,自己把最好的给了宁之鸢,又给她报仇,为什么宁之鸢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可吴士荀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不是宁之鸢自己想要的。
距离到小岛还有三天的时候,每天晚上的生活都很美妙,吴思思却更加的担心了,她要吴士荀的一个承诺,能够帮她找到那两个工人,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她必须赢了吴士荀。
只是吴思思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这船上就是吴士荀的地盘,之前她赢了一次,吴士荀也出尔反尔,还让温御受伤了,该怎么赢了吴士荀,是她好好思考的问题。
陈易默走到她的身旁,给她递了一杯水,说道,“别担心了,喝点水吧。”
吴思思抬头看着陈易默,他比寻常的男子要高一些,肩膀也要宽厚一些,在斯文的衬衣下,只怕藏着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肌肉,她咬了咬嘴唇,问道,“你会把吴士荀抓走么?”
陈易默一愣,旋即无奈的勾起嘴唇,他说道,“你真以为吴士荀是一般的坏蛋,那么容易抓走?我已经跟着他很长时间了,只是他做事隐秘,很难抓到把柄,有一次他受伤了,原本以为能因此找到突破口,可没想到他居然被人救了,我上这一艘船,也只是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吴思思知道,当初救吴士荀的人,就是宁之鸢,一想到很多人都奈何不了吴士荀,吴思思就有些头疼。
陈易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