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成功率,阮棠和柳湘云在做完了纱裙之后,又杀了一只龟。
一家一只炖了,给男人补身体。
饭桌上,苗管事被柳湘云哄着灌下了一只龟加龟蛋再加龟汤,打出来的嗝儿都带着龟味儿。
“这里看月亮比较清楚,你躺在躺椅上啊,我还准备了零嘴……”
阮棠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说话声,忙招呼大家快点儿吃。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隔壁这么早开饭,要是让小朋友听到声音就不好了。
等季小弟和高沁一吃完,阮棠就随便寻了个借口,让两人今晚住到阮家的小院。
季小弟扒拉着门不肯走,“嫂子,你是不是想抛弃我哥和我了?”
“想什么呢?”阮棠掰开季小弟的手指头,再磨下去月亮都要下山了。“我就算是抛弃你哥,也不可能抛弃你。你安心吧。”
“我就知道你要抛弃我哥,呜呜呜……”
阮棠忍无可忍,“闭嘴!高沁,将这小傻子给我弄走!”
高沁红着脸,将季小弟哄走了。
闲杂人等都被轰走了后,阮棠再三确认把门锁牢了后,一转身就被季南烽抵在了门上。
季南烽吃了大半个龟,这会儿只觉得小腹窜起了一团火,急需宣泄。
阮棠忙堵住季南烽凑过来的嘴,“不急,不急。我听隔壁说今天适合赏月,我们也寻一把躺椅在院子里躺会儿。”
“有什么好躺的,都是蚊子。”
阮棠咬牙,“我点了艾草,保准一个蚊子都熏不到你。”
季南烽见阮棠真有兴致,只能随她去院子里。
阮棠从隔壁借了一把躺椅,此时正放在了葡萄架下。
“咦,我们家的葡萄藤呢,咋就只剩下一棵了?遭贼了?”
季南烽说着就要去看原本栽种了葡萄藤的土块,“好像是被人连根拔起的……”
隔壁,正在纳凉的苗管事,听到季南烽的声音,看了一眼旁边的矮小的葡萄藤,柳湘云这是去隔壁顺了一根葡萄藤?
苗管事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柳湘云堵住了嘴。
然后,他就看到了柳湘云一身红纱欺了上来,满腔的龟直冲下腹……
苗管事在沦陷前,还有心事想着,明日他要让人把黑市盯紧了,要是有卖葡萄的就给隔壁送去。
葡萄藤他们不白拿……
季南烽职业作祟,检查周围的脚印,脚印很小,应该是两个女人。
季南烽唤了阮棠来,让她坐在躺椅上,脱下的鞋子与其中的一个脚印比对着……
“这是你的脚印,你把葡萄藤拔了做什么?”
季南烽问完久等不到阮棠回答,一转身就见阮棠一身红裙躺在躺椅上,若隐若现。
“咦,你的手怎么这么脏,我去打水。”
阮棠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妖娆地去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抓起来已经楞在原地的季南烽的手塞进了水桶里……
小手搓着大手,柔软的触感碰到哪儿都像是点火。
季南烽只觉得沁凉的井水好像都要沸腾了起来。
红纱透,却又不透。
吊着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想要一探红纱内究竟,又恐惊扰了红纱中的仙子。
阮棠有些着急,隔壁已经传来了隐隐的娇呼声,他们还停留在破案的环节。
所以,阮棠决定直捣黄龙。
“啊,这手好冷啊。”
阮棠抓着季南烽的手就探入了红纱内取暖……
季南烽的手一抖,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去葡萄藤下!”
季南烽轻笑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种葡萄藤就是为了今日?”
阮棠有些惊讶于季南烽的敏感,但是她死不承认。
央着季南烽抱着她去了躺椅上。
红纱遮体。
妖冶的美,在月光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季南烽燃起了一种破坏欲,抓住阮棠的脚遍欺了上去……
这一夜,娇吟声此起彼伏。
直到月沉,院子里才安静了下来,躺椅上已经一片狼藉。
第二天,季南烽刚出门,恰好隔壁的苗管事也出门。
两人同时顿了一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他们都从彼此的身上闻到了艾叶香。
第99章你现在压力大吗
阮棠等着调任通知,天天睡到九十点钟,才慢悠悠地去机械厂。
钱大爷得了杨厂长吩咐不得阻拦阮棠进出机械厂,所以,阮棠也乐得方便,日日往二厂房跑,不光给王工和简工打下手,还灵泉水管够。
乐的王工和简工进度都快了不少。
到了七月中旬,阮棠的调任报告已经下来。
杨厂长让季南烽去厂长办公室,他将阮棠的调任报告交给了季南烽。
季南烽接过,杨厂长就说起了正事。
“二厂房的设计图纸取得了很大的进展,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将图纸运送到省城的化工厂。”
季南烽闻言,忙坐正了身体,语气里难掩兴奋:“当真?”
杨厂长也同样兴奋,示意季南烽靠近,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王工和简工已经完成了机翼的设计,如果这次的全天候高空高速截击机能研制出来,下次是不是可以造我们国家自己的大飞机?”
“一定可以的!”季南烽坚定地道。
杨厂长也同样相信,国外势力百般阻挠他们研制出华国造的战机,那都是在做无用功!他们众志成城,一定会研制出各种飞机。
“组织上得知了你媳妇签了省城第一医院,所以特意将这个运送设计稿的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一定……”
“等一下!”
季南烽的脑子有点儿混沌,他得好好理一理。“不是,我媳妇不是签的是京市的协二吗?他怎么可能签省城的医院?省一怎么跟协二比,协二不说数一,全国前二总是跑不了的。”
杨厂长被季南烽一连串的话给炸懵了,“你媳妇没跟你说?”
季南烽摇头,“她是学医的好苗子,我不能自私地断了她的前程。”
“其实,组织上已经找过阮棠谈话……”
阮棠作为季南烽的配偶,调任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被上头注意上了。
所以在阮棠提交了调任报告后,组织上就找阮棠谈话了。那时候阮棠是怎么说的,她说她只是一个凡人,还做不到清心寡欲一心钻研医术。她需要家人。
而且省一医院提供的福利不错,一星期两天坐班,大半天的车就能回红阳县,不影响她来回跑……
季南烽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低头翻阮棠的调任报告,上头写的果然是杭省第一医院。
“所以,她一开始就定下了省一医院……”
季南烽拿着调任报告匆匆离开,他去家属院没找到阮棠,他又去了大马巷。
阮棠正在给简工打下手,前世,她休息时玩拖拉机之余,也会找出这个年代的大型机器的研究手稿和后世的改造手稿。
所以,偶尔一次给简工送灵泉水时,她就发现了简工画的图纸好像是截击机的机翼。
后来阮棠状若无意地提出了一些建议,简工深受启发。等下一次阮棠再来送灵泉水时,简工就与阮棠讨论上了,顺道让她帮忙打打下手。
因为阮棠的建议,机翼的设计稿很快接近了尾声,剩下的就是机翼与机身的磨合,需要有人在其中来回跑腿。
这个人选既不引人注意,又可靠。王工和简工顺势推荐了季南烽。
季南烽在自家院子里没找到阮棠,还以为她在阮家。
季南烽到阮家时,阮父正在院子里给菜浇水。“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跑得一头汗。”
阮父打了一桶水让季南烽洗一洗。
季南烽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阮父如果知道阮棠没去协二,会不会失望?
可这事早晚瞒不住,早说晚说都得有人说,如果到时候由着阮棠来说,怕是要遭到阮父的训斥。
季南烽洗了一把脸后,才道:“爸,阮棠的调任报告下来了。我拿离婚威胁她,她被我逼得去了省一医院,没去协二。你要怪就怪我吧。”
阮父擦干了手,“调任这么快就下来了?拿来我瞧瞧?”
季南烽不敢将调任报告给阮父,生怕阮父一气之下将报告给撕了,影响阮棠去入职。
阮父好笑地摇了摇头,“别藏了,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你要是逼她,她保准一赌气就去了协二。”
阮父将毛巾递给季南烽后,才道:“想当初,协二也曾邀请我去京市,我也拒绝了。那时候你岳母正怀着小棠儿,我不能丢下他们娘俩在沪市。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我女儿也拒绝了协二。”
“爸,这么说,您不怪阮棠?”
“你不怪我建议你媳妇挑协二就好。”阮父失笑着摇头,“我当初建议你媳妇报协二,就是感觉你们之间总感觉隔了一层,亲近又疏远,矛盾地紧。”
“我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你媳妇的心。如果她选择协二,那说明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没到让她放弃前程的地步……”
季南烽张了张嘴,半晌没发出声音。
所以,阮棠的心里有他吗?
阮父拍了拍季南烽的肩膀,“我的女儿自小被我拘在医院里背医学书,对待感情糊涂的很。让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