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这其实还算是一件好事了?”
慕轻歌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困意渐渐的上来了,趁着现在也是要睡了,不然一会儿,药劲儿消了,自己怕是疼的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看着慕轻歌准备要睡了,封律道:“你睡吧,等你伤养的好一点儿了,我们就回京城去,及笄礼不能不办,给你带簪的人和簪子我已经是选好了,可就是等着你这个主角回去了。”
慕轻歌听了,忍不住睁开眼睛:“没事儿的,你不用那么麻烦,弄的时间也是很紧,在这边好好的守着就是好了。”
“没事儿的,我这边的事情大概都是处理完了,到时候就陪你回去,这边有封四和副将就是可以了。”
封律说的淡淡的,然后就是催促道:“快点睡吧,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身体也是好得快。”
慕轻歌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西冥那边没了战术上很有天分的薛千雪,就不是封律的对手,至于玄贺那边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玄贺对于封律还是很宠着的,具体的原因,慕轻歌也是不清楚,总觉得他们两个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过这些事情,慕轻歌从来不会多问,就像是独孤曦月的身份一样,慕轻歌每去问过,虽然慕轻歌也是能够猜到一些,但也是知趣的没多问,独孤曦月都没有特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那也是证明着,她的身份不太方便说出来。
谁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慕轻歌感觉身上有点疼,伤口处疼的厉害,不禁皱了一下鼻子,隐约的听见旁边有说话的声音。
“师兄,我这次回去了,下一次出来可是就费劲很多了,你竟然就只说一句保重,你知道不知道我多羡慕慕轻歌。”
封律沉默了一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师妹,保护你,也不完全是师父的意思,你在我心里面和亲妹妹没什么区别。”
独孤曦月听得生气,回头又是想起了一些什么,无奈的说道:“算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能有一个慕轻歌就是不错了,我自己再奢望什么呢,还有啊,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成婚了,婚礼你就不要去了,不然的话,你身份一暴露麻烦太多了。”
“我知道。”
说完,这两个人就是没了声音,弄的慕轻歌十分想动,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要是睁开眼睛的话,独孤曦月无疑是十分尴尬的。
“你这性子,别太委屈自己。”顿了顿,又道:“受了委屈还有师父和师兄呢。”
独孤曦月眼眶一酸,面上还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轻哼一声:“我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么,现在薛千雪死了,东宸也是这样的不求上进,现在这些个公主里面,还真的没有能够比得过我的了,我可是堂堂东酉的嫡公主,到哪里别人都是不敢轻慢我。”
闻言,封律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今儿和独孤曦月说的话已经是很多了,平时都是简单的两句就说完了,好几年的相处下来,独孤曦月更是熟悉封律的脾气了,很多时候,连一句话都是不用说,一个眼神就是明白了。
“那,那我走啦......”
独孤曦月试探的说了一下,眼睛偷偷瞧着封律,十分渴望他能说出一句来挽留自己的话,只要一句,什么东酉公主啊,都是可以不要了。
然而,封律在没说什么,独孤曦月忽然感到一股伤心,伤心之后却是放松,如果师兄真的是挽留自己了的话,那就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师兄了。
是啊,自己要是留下来那可是会师兄带来很多的麻烦啊,且不说别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份要是无名无份的跟在师兄身边,都一个不开心的就是自己的父皇了吧。
心里面想明白了之后,那一点伤心也是烟消云散了。
看着独孤曦月离开了,封律才忍不住笑道:“你这家伙,醒了就是睁眼睛啊,还在装睡,药劲儿过了吧,是不是有点疼?”
“嘿,还好能忍,我刚刚要是就睁开眼睛,曦月不是会很尴尬么!”慕轻歌说的一本正经。
“你就是不睁眼睛,她也是能知道你醒来了,她能够察觉到你气息的变化。”
“那也不一样啊,起码明面上我是没有睁眼睛的。”
慕轻歌眨眨眼睛,这种感觉忽然就是很好,很舒服:“给我讲讲万凰的事情吧。”
“万凰没什么好讲的,也是没了多少年了,说起来,你和曦月也是有一点的亲戚关系,你母亲的小姨,就是曦月的祖母。”
闻言,慕轻歌也是诧异了一下,竟然还是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说起万凰,我的大祁国曾经是和万凰并肩的存在,有一段时间万凰和大祁国是换着当霸主的存在,只可惜,这两个国家的皇上都是不喜欢太过争抢的人。”
封律拉起慕轻歌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我们两个也是十分般配的存在,本来所属的国家都是没了,身上都是肩负重任的。”
慕轻歌无奈的推开了封律:“你可别闹,我身上哪里有什么重任啊,我可是孑然一身,背后没什么所谓光复国家的重任,我背后可没一群支持我要复国的人。”
虽然慕轻歌是笑着说的,但是眼里也是有着愁容:“你真的要复你的大祁国么?”
“职责所在,我答应了玄贺,复国那日,会拉上东宸。”
“那你就不怕给自己弄回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慕轻歌挪了挪身子,就这样和封律说一会儿话,有时候真的会了解甚多。
“之前的时候东宸就不是,何况现在呢,东宸从来就不是一个用来当对手的存在。”封律说的无所谓,但是慕轻歌也是知道了,封律现在拥有的势力已经是可以和东宸较量了,或者说东宸也比不过,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