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在欧晓珂和王老汉说话的时候,影刃倏然出现在欧晓珂身边,低声道:“人已经到了。”
欧晓珂听到影刃的话,当下眼睛一亮,随后就快步走出了工坊。
“影兄弟!”那一百多号人为首的大汉看到影刃,当下拱拱手笑着说道:“王爷让我挑这百十个人过来,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不知……所谓何事?”
“这位是欧府的大小姐。”影刃站在欧晓珂身边,沉声道:“这次你们要做什么都由欧大小姐来安排,诸位可能还不知道,欧大小姐也是王爷未来的王妃。”
听到影刃的话,前头那大小姐的称谓直接被这些人给遗忘了,当下纷纷兴奋地看向欧晓珂,随后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呼到:“吾等见过王妃!”
“这……”欧晓珂被这些人的称谓逗笑了,当下抬手虚扶道:“诸位快快请起,我与玄王尚未成亲,万万当不起诸位这王妃的称呼,诸位就叫我欧姑娘吧!”
“王妃……姑娘,末将想问您一个问题。”那为首的汉子想到欧晓珂刚才安排的话,连忙改了称呼,有些奇怪地问道:“现在外头传闻的那弓箭改良的法子,真的是您想出来的么?”
“那是自然,其实这次请你们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欧晓珂听到那人这么问,当下解释道:“若是能尽快的将改良过地弓箭用到夜阑军中,自然是能够让咱们的军力大增,何乐而不为?”
“欧姑娘!”那汉子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开口道:“现在咱们军中都传闻您就是仙子娘娘,特意来帮我们上阵杀敌呢!”
这人的话顿时让那些汉子都带着善意大笑了起来。
“那我还真是不敢当。”欧晓珂也忍不住笑了,看着他们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要训练出神射队来,而这件事最关键的环节就是督造弓箭的过程,我会一一教给你们,到时候由你们来监造。”
众人听了顿时大喜过望。
要知道,自从战场上退下来,他们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
可是如今欧晓珂告诉他们,现在的他们依旧可以为战场上那些兄弟们做些事情,心中如何能不激动?
人活着,总归要有点念想的不是吗?
……
另一边,方才那酒楼里雅座之中,司空华正看着那工坊的方向冷嘲热讽。
“听到了吧?”司空华转动着酒盏,似笑非笑地说道:“要不说老九太过纵着这个丫头了?这都光明正大的叫着王妃了,若是真的让她嫁给老九,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人家二人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坐在司空华和司空夜对面的司空成新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声道:“只不过,恃宠而骄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司空成新原本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但是恰恰他的这种过分自信在某些时候就会转变成极度的自卑。
他亲眼看到了自从司空慕卿和欧晓珂回京以来朝中的变化,甚至是皇家众人的态度,这着实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恃宠而骄?那也得有宠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司空华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咱们几个,恐怕早被人忘到脑后了……来来来,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司空华说完,仰头的瞬间对着司空夜使了个眼色。
“听说自从老九回京之后,虽说父皇赐了京城中最好的府邸,但他依然还是整日住在宫中,就连咱们兄弟几次三番的邀请都没有时间前来。”明白司空华眼神中的意思,司空夜意有所指地开口道:“要说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咱们皇子间也是这个道理,老四,先前怎么宫里还传闻老九在宫里冲撞了宸妃娘娘呢?”
此时的司空成新早已经是面色铁青一片,用力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看着欧晓珂的那出工坊的方向,眼神不断闪烁着,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忍气吞声虽说不愿,但其实他也真的做不了什么。
“不是本王说你……老四,这么些年可算都被你荒废了,自己的母妃被人欺负,你就这么不闻不问?”看着司空成新的样子,司空华眼中闪过弄弄的嘲讽和鄙视,慢慢的站起身来说道:“行吧,你们聊着,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搁了。”
送走了司空华,司空夜和司空成新又重新落了座。
“自以为是。”一直闷不做声的司空成新,给自己重新斟上了一杯酒,冷声道:“以为自己是大皇子便可以随意出言教训别人?二皇兄,你成日里跟着他,难道就心甘情愿?若不是他无才无德,父皇怎么可能无视立储先立长的规矩?不知所谓!”
虽说司空成新并不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但是能当着司空夜的面说出这些话,也能看出此时的他,心里是极度愤怒的。
“他是大皇兄,四弟这些话……”听完司空成新的一席唠叨,司空夜笑了笑,当看到司空成新也转头以警觉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又接着说道:“说的也不无道理。”
司空成新脸上的警觉之色,很快的便换成了将信将疑。
诸位皇子之中,司空夜和司空华走的近,这件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己刚才也是心中过于不忿司空华的话,怒极之下才口无遮拦,心间正在后悔,却不想司空夜会这么说。
“二皇兄此话何意,难不成也是要拿我寻开心?”一想到这里,司空成新又是满眼的怒火,怒声问道:“是不是二皇兄也看不上我这个兄弟,觉得我没用?”
“老四你误会了!”司空夜摆摆手,叹了口气才问道:“你没听到大皇兄方才说那些夜阑军的人是废物?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夜阑军中哪怕是退下战场的人也没有人敢说他们是废物的吧?所以说……大皇兄本就是那种谁都看不上的人,你又何必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