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没想到张苞和马瑶雪之间竟然也有了矛盾,张苞看似外表粗犷,但在强势的马瑶雪面前,一向都是惧内的,什么事会让马瑶雪束手无策?
关凤朝马瑶雪招招手:瑶雪,来,坐下慢慢说,要是继业敢让你受委屈,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倒也不是我委屈,这可关乎我儿的一生大事!马瑶雪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张苞还未回来,赶紧说道,大哥,就是为了取名之事。
取名?刘封一怔:这都满月了,还未取名吗?
马瑶雪蹙眉道:取了,但我觉得不好听。
关凤言道:张佳,有什么不好听?
刘封笑道:张佳?也还不错啊!唉呀,这不像男儿的名字!马瑶雪急得直跺脚,我叔父家的女儿就叫马佳佳,我一听这名字,就想起女子来,我儿将来可是要领兵打仗,冲锋陷阵的,得有个威猛一点
的名字才行!
刘封哑然失笑:那叫张猛不得了?
不行!马瑶雪猛烈摇头,大哥你可别取笑我了,初时继业就取名为张猛的,这太俗了!后来他说就叫张佳,说什么万事俱佳,执意不肯再改了。
这还真是
大哥,哈哈哈,果然龙凤胎就是好啊!刘封正哭笑不得的时候,张苞从外面回来了,进门看到马瑶雪空手坐在那里,瞪眼道,瑶雪,我的佳佳呢?
马瑶雪一听到佳佳两个字,脸色愈发难看,冷声道:丢了!
丢了?张苞一怔,旋即无奈摇头,知道必定是有人带着,便也不去管了,走进来左右看看,大哥,酒呢?
刘封笑道:书架后面有一坛,包你满意。
大哥马瑶雪趁着张苞取酒的机会,低声哀求刘封,一个劲地使眼色,还催促关凤帮腔。
刘封拗不过马瑶雪哀怨的眼神,只好点头答应,心中想着该如何让张苞改变主意,重新给小家伙换个名字。
嘿,怎得仅此一小坛?张苞兴冲冲跑到书架后面,却提出来一只脑袋大小的酒坛,掂了掂,恐怕不过二斤,多少有些失望。
刘封却笑道:酒不在多,只这一小坛,就怕你也撑不住。
大哥,兵法我不如你,武艺么张苞想起刘封的麒麟枪,一阵头疼,不提也罢,但这酒量,我保证你绝不是对手。
刘封微微一笑,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两个青铜古尊,这一尊就有半碗酒,足足三四两,摆放在桌子上。
此时诸葛果几人也都回到客厅,赵妪已经困乏谁去,黄月英也要教导诸葛瞻读书,诸葛果抱着张苞的儿子,拉着关凤和马瑶雪要去叙叙家常。
马瑶雪还挂念着宝贝儿子的名字,不肯离开客厅,无奈之下,只好刘封和张苞在书案边上对饮,她们几人则坐在沙发里闲谈,这时候话题最多的,莫过于育儿经了。
嘿,好酒!才打开泥封,张苞便忍不住惊叫起来,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便充斥在房间之内。
不等刘封动手,张苞站起身来先倒满了两杯,用手指蘸着桌上洒落的酒水舔了一下,眼睛顿时发出了光芒。
来吧,试试你的酒力!刘封举起酒杯,知道张苞已经急不可耐,也不和他客套。一杯酒一饮而尽,张苞张着嘴一个劲地呵气,这可是刘封让费祎改造酿酒之法以后重新酿制的麦酒,比这个时代喝的那种酒烈了许多,度数高出整整一倍来,虽然还不如
后世的白酒,但至少也有三十度以上了。
第一次喝到这种酒,张苞顿时脸上放光,脸色发红,惊咦一声,自顾自地又倒了两杯喝下,打了个酒嗝,怔怔地望着酒坛。
刘封知道张苞已经区分出不同来了,自己酒杯中才喝了一半,略感满意,笑问道:这酒如何?
好酒,果真好酒!张苞死死盯着酒坛子,大哥,这酒还有吗?
暂时就这一坛,但年关之后,你喝多少,我就有多少!
真的?
当然是真了!
哈哈哈,好!张苞闻言大喜,再为自己倒满一杯,那我就放心喝了。
本来还想和张苞叙叙旧,没想到这家伙见了好酒,根本不和他说话,自顾自地边喝边品,转眼功夫便将多半坛就喝光了。
这酒后劲极大,此时的张苞已经有些醉意微醺,手臂有些摇晃,舌根发硬,刘封见马瑶雪频频看过来,知道时机也差不多了。
按住张苞的酒杯,笑道:继业,你喜得贵子,大哥还未来得及庆贺,这坛酒,就权当一番心意。
张苞舔舔嘴唇,笑道:嘿嘿,好,大哥,我,我很满意。
刘封问道:却不知贤侄如何称呼。
张佳!张苞抓着酒杯,面现得色,万事俱佳。
哦,刘封微微点头,却不再说话。
张苞又喝了一口,忽然问道:大哥可曾给龙凤胎想好名字了?
刘封晃动着酒杯,酒水晶莹剔透,答道:先前还不曾想好,听你一说,反倒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
嗯,先不说女儿家,就说男儿吧!他与张佳同岁,将来一同长大,必定会有许多竞争,刘封沉吟着,看着张苞,就像你和关兴关索那般,处处都想高出对手一筹。
嘿嘿,那是当然,而且到现在,还是我最强!张苞梗着脖子,想起当年之事,也颇觉欣慰,为了提升武艺,他们甚至分别拜师马超和张飞,从来都是比斗不断。
所以说,我儿子可不能将来让他受了委屈!刘封慨然一叹,狡黠一笑,就在这名字上,先要胜过你才行。
名字?张苞一愣,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如何能在名字上取胜?
刘封笑问道:贤侄可是叫张佳?
对啊,张佳,万事俱佳!张苞一摆手,得意而笑,强调道,‘万——事’,无所不包,我看你还如何取胜。刘封挑眉一笑,缓缓道:吾儿不必万事俱佳,只比贤侄多出两点,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