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终于能解释得通,能说服自己这一切并不是周政吉愿意做的。
可是,她的话,听在旁人耳里却毫无说服力。
阮萌萌此刻从战漠身后走出来,用清润中透着冷意的声音毫不犹豫的碾碎秦芳最后的希望。
“周政吉要是真的有一点慈爱之心,哪怕有人拿枪抵着他的脑袋,他都不可能亲手做下那种事。周娇娇是姓周的,是他的女儿,这世上哪有爱女儿的父亲能对女儿做出这种事呢?”
阮萌萌说这句话的时候,晶莹剔透的杏眸染上一抹冷寂。
这世上当然有这样的人。
战阳不就是么。
想到那个在她的生命中应该被称作‘父亲’的男人,她唇角的凉薄更深。
“可惜视频里,周政吉脖子上没有架着刀,脑袋后面也没抵着枪。没有任何人逼迫他,他却能亲自对周娇娇下手……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
阮萌萌水润晶莹的杏眸穿过记者和警卫,直视秦芳。
她的杏眼圆润水盈,乍一看娇媚可爱,可秦芳却在她眼底看到了冰冷的寒意。
这一瞬间,秦芳心底忽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阮萌萌稍一眨眼,突然轻启娇唇:“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在爷爷的病房外头,你和周老将军说,要给我好看,说的不会就是这样吧……”
阮萌萌忽而以手抵唇,露出惊诧不敢置信的表情。
“秦芳……难道,难道你和周老将军,你们为了陷害我,就故意割了周娇娇的舌头!”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被警卫们制服的周娇娇身形一僵,却在下一刻拼命扭动起来。
她若没有反应还好,她这一动,就像是立刻呼应了阮萌萌的猜测一样。
“唔……唔唔唔……唔唔!”周娇娇拼命挣扎,她本就是自私爱算计之人,听到阮萌萌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被秦芳和周政吉拿来当作棋子利用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
战漠那时候说割掉自己的舌头不过是吓唬她的话。
是他们——是周政吉和秦芳这对狠心的父母,是他们为了抓到阮萌萌和战漠的把柄在手里。
所以故意将计就计割掉她的舌头,以用来将来辖制阮萌萌和战漠!
“唔唔唔……唔唔!”周娇娇疯狂的挣扎起来,她的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被刮出血痕,却像感觉不到痛般。
那两个压住她的警卫差点被她掀翻,其他几个警卫立刻上去帮忙一起钳制住她。
但为时已晚。
现场的记者和直播间里的观众全都已经看到这一幕。
所有人都相信阮萌萌的‘推论’没错。
瞬息之间,一部政斗大戏就在大众脑中成形。
战凯总统倒了,总统继承权悬而未决,总统府的权力目前也暂时被周政吉暂代。
或许,这就是他们做了这一场戏想要嫁祸阮萌萌的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娇娇,你听妈妈解释……你们、你们听我说……”
秦芳彻底乱了。
这件事已经超出她的控制,她想跟周娇娇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要对镜头和记者解释,但所有记者看她的眼神,却好像已经认定她是和周政吉串通一气的帮凶。
她想泼在阮萌萌身上的脏水,反而全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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