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且说吉鹏自以为军师的一招妙棋定能将姜潮的大军逼退,岂料在城内等了半月有余,姜潮的大军丝毫不受影响,没有半点要撤离的迹象。吉鹏心知计划失败,失望之余心情更显沉重。
这日,心情烦闷的他决定走出大宅到城里去逛一逛,由于城池已被敌军围困了许久,城中百姓无法出城劳作,只能坐吃山空,所以人人看起来面如枯槁神情压抑,整座城池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
吉鹏无心再逛悻悻而回,他召集手下众将道:“如今军师之计已宣告失败,我等再这样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不知各位可有何破解之法?”
下面站着的孟离、张兴、廖原等人皆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吉鹏叹了口气道:“若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么只好趁着将士们这段时间还能有口饭吃冲出去与敌军决一死战了。”
军师孟离道:“唯今之计恐怕只有死战这一条路可走了,不过前些日子属下听闻城北玄清观观主法源道长道术高明,有通天彻地之才,将军何不去请此人出马,若有他相助则破敌有望矣。
吉鹏大喜道:“好好,此人手段如此高明定要求得他相助,军师、张兴,明人你俩就随我一起去拜访此人。”
孟离、张兴恭声道:“是,将军。”说着众人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吉鹏带着孟离、张兴以及一队亲随轻车快马朝着城北方向的玄清观而去。玄清观观主法源道长得知他们前来急忙亲自到观前迎接,吉鹏上前行礼道:“道长有礼了,本将军今日冒昧来访,还请道长海涵。”
法源道:“将军言重了,小观能有幸让将军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说着领着众人入内。
众人在大殿内分宾主落坐,寒暄了几句,吉鹏道:“今日造访贵观,实有一事相求。”
法源道:“将军有何吩咐直说无妨,小道若能帮得上忙定当鼎力相助。”
吉鹏大喜道:“道长果然痛快,那我就直说了。众所周知,近日本城被姜潮大军围困,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若是没有破敌之法,不日恐遭灭顶之灾。本将军听闻道长道术高明,能御敌千万,不知能否略显身手助本将军退敌?”
法源面有难色道:“小道乃修道之人,与世无争,争斗一事素来非修道之人所为,将军所求之事小道恕难从命,还请将军海涵。”
吉鹏面色不悦道:“道长在本城传道甚久,如今城中有难,道长难道就忍心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吗?”
法源支支吾吾道:“此事此事关系重大,还容容小道思虑思虑,小道三日后再给将军答复。”
一旁坐着的张兴“嚯”的一声站起身来怒道:“道长,将军亲自来请你出山相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否则老子派人一把火把你这鸟观烧个精光。”
孟离急忙将张兴拉着坐下道:“道长莫怪,张兴将军脾气暴躁,都是因为被敌军围困所致,刚才出言不逊还请道长不要挂在心上。”
法源道:“哪里哪里,只是此事确实关系重大,还请各位容小道考虑考虑。”
吉鹏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强人所难,我们先行告退。”说着领着孟离、张兴离去。
返回驻地,吉鹏满脸怒容道:“这个法源真是不识抬举,本将军亲自相求,他还说要考虑考虑,若不是有求于他,本将军非把他宰了不可。”
孟离道:“将军息怒,法源这个臭道长不识抬举,我自有办法逼其就范。”
吉鹏道:“军师有何妙计?”
孟离道:“我已派人将玄清观团团围住,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玄清观的那些臭道士便一个也别想跑,我想法源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座下弟子沦为阶下囚的。”
吉鹏大喜道:“好,此计甚妙,立即传我号令,若是法源不肯就犯,就把他座下弟子全部抓来打入死牢。”
孟离道:“是,将军。”说着退了下去。
且说姜潮继续着围困圭野城之计,营中士兵们每日按时操练,等待着最终的决战时刻。这日,闲来无事的易清风、慕芊芊、项晨、巫仁梁、翠言五人饭后信步走到河边散心,只见河岸上杨柳依依,微风扫过,柳枝随风轻摆如同在舞蹈一般,河水清澈透亮缓缓朝前流走,此情此景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慕芊芊道:“翠言,你这次来得可真是及时,可谓是雪中送炭,若不是你解除了这次危机,我们这会估计只能打道回府了。”
易清风道:“说的没错,经过这次危机,我算是领会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行军打仗有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军中是多么的重要。”
项晨笑道:“可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翠言你之前不是死活不肯让仁梁随军出征吗,这会怎么反而自己跟着来了,难道是在东梁城两人闹什么别扭了?”
巫仁梁道:“去你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次我和翠言之所以来找你们,那可是跟我俩寻得了一个惊天秘密有关。”说着面露得意之色
项晨不屑道:“什么惊天秘密啊,你也说出来惊一惊我好了,惊天有什么意思,它又不会理你。”
翠言笑道:“你俩真是的,怎么还斗上嘴了,我来说吧。前些日子我在一家古董行里碰巧收了一本医学古籍,这本医书玄奥莫测,我读来读去一直没法领悟其中奥密,后来我和仁梁发现秘密原来藏在那个装医书的木盆子里。仁梁通过朝木盆子贯入内力找到了木盆子里隐藏着的地图,这份地图清晰的描绘了一处名叫隐秘之地的所在,而且在这个地方有着一处医术神殿,想来其中必有许多高深的医术。”
项晨听完迫不及待道:“地图在哪呢,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项仁梁两手一摊道:“地图被我和翠言烧了,这种东西留在身上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项晨怒道:“你你你,真是的,干嘛烧了,也拿来给我们饱饱眼福嘛,我们还不知道上古地图长什么样呢?”
易清风道:“烧了就烧了,不看也罢。这个隐秘之地听起来有点意思,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古怪地方,我倒是挺有兴趣去见识一番的。”
巫仁梁喜道:“这个地方藏着上古医术,肯定是个神秘的去处。我看等圭野城拿下后,咱们五人就离开一阵子,去这个隐秘之地见识见识如何?”
众人正说着,忽然一军士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道:“各位长官,姜长老让小的来叫各位回营,说是有要事相商。”
易清风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说着与众人一起朝驻地而去。
众人来到姜潮大帐内,姜潮面带喜色道:“各位,吉鹏那个狗贼被困了这么久,终于坐不住了,他已经派出部下出城迎战,韩磊、秦友诚、汤洪三位正在前线与敌军交战,各位也稍做准备,争取今日一举将圭野城攻破。”
易清风等人道:“是,长老。”说着各自散去准备。
却说吉鹏为何敢出城迎战,原来事出有因。法源道长座下弟子悉数被吉鹏控制,他被逼无奈只得答应了吉鹏的要求,此时他正与张兴、廖原领着城内数千兵马与敌军对峙。双方人马相对而立,黑压压的一片皆是披坚执锐的将士,看起来气势惊人。
韩磊手执长矛端坐马上威风凛凛立于队伍之前,他两只虎目炯炯有神的直视面前的张兴等人道:“缩头乌龟们,你们可算是肯露头了,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
张兴冷笑道:“大言不惭,今日谁死谁活犹未可知,你真以为我们会怕你不成。”接着转头对身旁的法源道:“道长,今日一战系关圭野城生死存亡,还请道长全力相助。”
法源面无表情道:“贫道自当全力以赴。”说着抽出手中长剑猛的朝韩磊扑去。
只见一道凌厉寒光闪过,法源身在半空劈出一道足有丈余高的月牙形攻击朝韩磊当头劈下,韩磊不敢怠慢,怒喝一声后手中长矛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一声轰响声传来,韩磊只觉得双臂一麻,接着连人带马后退了几步。
他稳住身体奋起反击,只见他手中长矛如风车般高速飞旋,无数寒光聚集,接着一道足有数丈高的狂暴罡气呼啸而出朝着法源扑去,面对猛扑而来的攻击,法源不甘示弱,他怒喝一声身体冲天而起,同时人在半空手中长剑疯狂挥舞,只见无数剑影连接飞出,如雨点般涌了上去,一阵轰爆声传来,韩磊的全力一击被挡了下来。
法源再度出招,只见他身影一闪,化做数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朝韩磊掠去,同时手中长剑狠狠劈下,韩磊见法源速度如此之快心头大骇,急忙全力扫出一道罡气抵挡,又是一声轰响传来,韩磊手中长矛被削去一截。
法源怒喝一声:“狗贼受死。”说着手中长剑再度挥下,危急关头,秦友诚和汤洪齐声怒喝:“恶贼,休得无理。”说着齐齐掠出,两人合力将法源的致命令一击挡了下来。
法源长剑立于胸前冷若冰霜道:“两位一起上吧,免得贫道多费手脚。”
秦友诚、汤洪怒喝道:“大胆狂徒,活腻了不成。”说着挥舞着兵器扑了上去,两人联手攻击威力自是不弱,只见一片寒光闪过,两道足有数丈高的罡气一左一右朝着法源席卷而去。
法源毫无惧色,只见他长剑收回,接着双掌疯狂挥舞,一道道同样足有数丈高的罡气接连不断的迎了上去,一阵轰爆声传来,秦友诚和汤洪的全力一击瞬间化为乌有。
法源挡下一击眼中寒光涌现,他缓缓从道袍中掏出一个八卦盘握在手中,秦友诚和汤洪看着法源手中透露出诡异光芒的八卦盘,心中一紧,急忙各自全力催动体内真气呈防守之势。
随着一声轻喝,法源手中八卦盘寒光四射,接着他手握八卦盘急速朝秦友诚和汤洪扑来,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扭曲得变了形,秦友诚和汤洪心头大骇,两人全力轰出一道足有数丈高的罡气迎了上去,一声轰天巨响传来,秦友诚和汤洪猛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接着一丝鲜血从两人嘴边溢出。
见势不妙,韩磊大吼一声:“所有人听令,一起上,宰了这个恶道士。”一声令下,数千将士一拥而上朝对方阵中冲去,张兴和廖原也怒吼一声:“弟兄们上,跟他们拼了。”说着领着手下兵马冲杀上前。
一时间刀光剑影无数,喊杀之声此起彼伏。法源、张兴、廖原三人如猛虎下山,所过之处无人能敌,转眼间便斩杀数十人。反观韩磊一方则群龙无首,秦友诚、汤洪有伤在身不敢轻易出手,韩磊见法源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也不敢上前阻拦。眼看手下兵马越死越多,韩磊被逼无奈只能怒吼一声:“所有人撤退。”说着丢下一地的尸体仓皇而逃。
张兴、廖原领兵追了一程,眼看韩磊败军逃远,他们也不敢深入只好领兵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