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燥,二人才刚刚走到巷口就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摘星阁一派人山人海景象,甚至还不停的有人朝着所在的方向而去,阵仗比以往可是大了不知多少倍。
在古代,这样的宣传方法可谓是闻所未闻,再加上之前夏无霜就提前策划好了活动的每一步,更是将摘星楼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二人不急不缓,悠然朝着众人汇聚之所而去,只觉岁月静好。
常来摘星阁之人自然知道面前这白衣少年的身份,无比恭敬的就让出了一条道,心中是忍不住的赞叹。
一个风流少年,能将摘星阁办成如此模样,可谓是开了帝都的一个先例。
要知道,这般火热的店铺想要在帝都相安无事的开下去会有多么困难。先不说帝都遍地都是的世家贵族,还有多少握在太子手中的店铺,就算是挤也能将其挤下去。
若没有些许背景之人,是绝开不出这般店铺来的。
因为影响力太大,不光光是那些贵族不允许,就连九五之尊都不会允许。
一开始的永香楼便是个例外,帝都这么多年以来的例外。而现在永香楼已经不是唯一,甚至不再是整个帝都风头最甚的那一个,因为有了面前这个被包装的熠熠生辉的摘星阁。
从来没有人想过,什么店铺能够将贫民百姓和世家贵族放到一个完全平等的位子之上,享受到完全一样的服务。
摘星阁,偏偏就做到了,不光做到了,且获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可。
于是,不少崇敬中带着羡艳的目光纷纷汇聚,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少年一手背后,乌发在身后不停摇曳,迈着悠然而闲适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摘星阁而入。
原本所有的嘈杂之声也都消失不见,生怕惊扰了这个如同九天刚刚落入凡尘的清贵少年,连呼吸都跟着放轻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见到白弈的一瞬间,每一个人的心也都渐渐归于沉寂,随着其一同朝着摘星阁中走入。
而摘星阁中,早早就收到消息的小厮和掌柜们都是垂首以待,见到了这抹白色身影之后今日的活动才正式开始。
之前顶层一直拉着的幕布被倏然放开,是悠远而高深的苍穹,猛然之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丝丝缕缕的阳光透着穹顶而下,同时照耀在了每个人的身上,轻柔且魅惑。
摘星之阁,手可摘星。
众人只觉现在的自己完全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如梦如幻,分不清真假。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便是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没有人想到,他们日日前来的摘星阁之上,居然还有些这般的布置,从未有过的奇观。
良久之后,不少人的目光还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头顶上方,久久不愿离去。心中震动和惊艳也一直都挥之不去,感慨于这里的布置,整个云启国中都从未有过的布置。
白弈悠然坐在一边木椅之上,唇角微扬,目光也朝着上方而去,只是和众人看去的方向明显不同。
空气之中,两道视线相交,是心照不宣的笑容。
在众人注意力都不在的三楼之上,一袭紫衣的楚漓北正朝着下方的少年眨巴着眼睛,其间尽是戏谑。
白弈是摘星阁背后之主的身份既然都公之于众了,那这等场合自然是不能让他落下。虽说所有的程序都已经安排的有条不紊,可白弈在,摘星阁的名声才会更上一层楼。
分明就是两个狐狸一般的人,都互相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下方的少年也在众人未曾注意的情况下一个白眼翻了上去,暗暗责怪楚漓北打破了他自己的安排。
若不是今日摘星阁之事,她现在恐怕正气势汹汹领着天涯在礼部侍郎府中闹事。这么一来,事情过去太久,她恐怕连个理由都没有了。
想着,神色之间的郁闷又重了两分。
这般的活灵活现的白弈看的楼上楚漓北又是一笑,心满意足的回了隔间之中,眸底也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白弈和予王府关系密切是肯定的,近日陈落离要嫁入予王府一事闹得也是沸沸扬扬,那他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兄弟在其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绝色。
他在云启国帝都之中也算是混迹多年,可看不透的偏偏就是这个予王府。
如此多年,予王府都只有凤予弦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王妃可以近身,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打算朝着王府内塞人。
那以这个王爷的清冷性子…此事就变得越发捉摸不透起来。
红鸢自然知道自家主上心中所想,跟着分析道,“礼部侍郎虽不足一提,可毕竟是皇帝亲口下的命令,再加上背后看戏的太子等人,这个婚事,怕是不好随意搪塞过去。”
太子近日来可以说是连连受挫,可这么多年的根基不可小觑,若有太子一派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予王爷想要推拒掉这门婚事也是绝不可能的一件事。
然而,坐在一边的楚漓北显然不这么想,他眼角含笑,微微摇了摇头,“红鸢啊,你小看了予王府的两个人。”
传闻中那夏无霜功夫出神入化,前几日更是以一人之力让太子背后一众精英都受了挫,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这般女子,岂是那种任人揉捏之人。
恐怕,礼部侍郎府中的小丫头也蹦哒不了太久了,他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只是,一旁的红鸢对自家主上的心思可是摸不透起来,微微皱眉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漓北也不挑破,便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等着下面的场景。
从开业的那天起,今日所有就已经都在准备的过程之中,故而所有的一切进行下来也都是如鱼得水,没有分毫的偏差。
更何况还有白弈坐镇下方,又为今日这般盛大的活动多添了一层保障。
不少前来之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也彻底被摘星阁的创意和想法折服,本是想着来看看热闹便离去的脚步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深深的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