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均的父母离开之后,我又运行起内丹术,竖着耳朵聆听着,看看他们两个老人会说些什么。
他们走到电梯的门口,貌似在等电梯。
只听陈父说道:“灵均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跟那个小伙子……”
没等他说完,陈母立即封住他的嘴:“胡说什么?平时你总是老眼昏花,耳朵失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灵光?”
“不是呀,你看看他们刚刚那个样子……”
“他们那个样子怎么了?你女儿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该怎么做!再说了,你那女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交际一些猪朋狗友。”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咱们做大人的,只能盼孩子们好,千万不能……”
“我什么时候没盼孩子们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了,这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女婿是可以换的,女儿就这一个!”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两个老人走了进去,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我在心里不住摇头,看来做父亲的正义感都多一点,而做母亲的,总会偏袒自己的孩子。
陈灵均的母亲如此,陆雨馨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
也许平时管教的时候,母亲对女儿都要啰嗦一点,管的事情也多一点,可真要涉及到女儿本身的利益时,做母亲对女儿的袒护,绝对是无原则和不讲道理的。
我拍着陈灵均的肩膀,哄着她慢慢睡着,趁着给她换点滴药水的时候,我起身朝门外走去,护理阿姨此时走了进来,我让她照看一下,自己则走到过道上,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师父还是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而且口无遮拦,像是怕我不出事似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问道:“臭小子,又惹了什么祸事?”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口吻,也不去跟他计较,只是埋怨了一句:“我希望你以后有事没事的时候,别总是关机,万一真被你说中,我闯下个天大的祸事,找不着你怎么办?”
“我去,你丫的真要是把天捅了个窟窿,找我也没用呀?”
我懒得跟他耍嘴皮子,立马单刀直入,开口询问:“师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婴灵一说吗?”
“臭小子,你丫的又祸害了哪个女孩子?真要是流产成了婴灵,那可就真麻烦了!”
真是日了驴了,还真有婴灵一说呀?
“不对呀,婴灵也应该算是脏东西的一种,如果真能附着在母体之上,我已然开的天眼,应该可以看见的呀?”
“你小子懂什么?如果是在没有成型之前流产,也不一定会形成婴灵,只有至少怀孕了两个月以上,貌似没有出怀,但依然在母体内形成雏形的胎儿,一旦流产,就会形成婴灵。”
“那婴灵能超度吗?”
“超度婴灵,是要有很深的道行,自己的神识,能够行走于阴阳两界之间,才能像个摆渡人一样,完成婴灵的超度。一般人修炼了一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利用法术和神咒,从母体中驱除婴灵,但被驱逐的婴灵,随时随地也有可能重新附着到母体。道行再高一点的,再驱逐婴灵的同时,也可以将它毁灭,让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现在我才明白,对付婴灵,其实跟对付其他任何孤魂野鬼一样,主要是看作法者的道行如何。
道行低的,只能做到驱离,还无法保证不被重新附着。
道行高的,可以将它毁灭,让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者说本来就是某某神仙下凡,才有可能超度成功。
我赶紧把张天师说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师父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师父,你觉得这个张天师是不是个骗子呀?”
师父解释道:“从他说的这些事来看,他是有一定的修为的,或许像师父一样,因为某种机缘巧合拜了师,掌握了一些道家的皮毛,再结合多年做法的经验积累,完全能够判断出被害人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当然,能判断出,和是否能最终解决问题,那就是两码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他不是骗子,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婴灵?”
“所有一时无法转世投胎的孤魂野鬼,就算婴灵最厉害,因为它怨气最重,报复性最强,而且原本就在母体中形成,本来就不易察觉,一旦最终成型,可不是谁都能对付的。而从他开价要一万二这个价位来说,不算是太高,不像是职业骗子,说不定机缘巧合,他还真的从别人的身上搞掉过一些脏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份自信。”
“有一点我还不明白,既然是做法事,什么时候不可以,为什么非要等到凌晨,或者是下午两三点钟?”
“连这个都不懂,你丫的还敢称是我的徒弟?”
“你好像也没教过我呀?”
“怪我喽?”师父叹了口气:“如果把一天分为阴阳两极的话,凌晨当然是阴阳交替,阴气最重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孤魂野鬼最厉害,同时也是警惕性最放松的时候,具体到婴灵,最容易在凌晨积聚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