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问,没等光头发话,瘦子就带着兄弟们在墙上的名单上找了起来。
光头问了我一句:“你问的是女人吧?”
“是呀。”
“多大年纪,有老公吗?”
“三十岁不到吧,有老公呀,怎么了?”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光头微微一笑:“恐怕名单上没有。如果她上了年纪,也许老公去世,她有可能成为户主,我们这里的名单,都是以户主为准的。以她这个年龄,而且有老公的话,她老公一定是户主。”
这是瘦子“噢”了一句,像是有什么新发现地问了我一句:“你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在你们城市学院读研究生的?”
“对呀!”
光头反问了瘦子一句:“怎么,你认识?”
“嗨,老大,你忘记了,前两天一个姓魏的婆婆,跑来要死要活的要上吊,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货币置换,哪怕就是异地还房到乡下,她也要自己的一套房。”
光头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他儿子好像叫魏兵,好像还是原水泵厂的总务科长,前两天突击在楼栋的旁边搭建房屋,后来被我们强行拆除了。”
“对、对、对,就是他!”
光头转而问我:“怎么,他老婆是你朋友?”
“不是,我想见见他,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没问题呀,正好带你转转,走吧。”一路上,光头向我介绍了大致的情况。
原来周秋萍的老公名叫魏兵,他的父亲是水泵厂的老厂长,不过早已去世,现在有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大约有七十平米,而且还带卫生间,也就是过去水泵厂所谓的厂长楼。
这种房子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砖混结构,在当时应该是相当不错了。
现在这栋房子的户主是魏兵的母亲,由于她跟周秋萍之间婆媳关系不好,所以一直单独住在这里。
这次涉及到拆迁,周秋萍因为想到要跟魏兵离婚,所以希望以货币置换的方式,把现钱抓在手里,然后让魏婆婆到她家里去住。
魏婆婆当然识破了她的诡计,知道她不仅要卷走现金,一旦跟自己的儿子离婚后,恐怕他们现在的家,周秋萍还要分割一半,如果魏兵拿不出另一半的钱作为补偿,恐怕还要卖房,到时候他们祖孙三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魏婆婆无论如何都要以房换房,就算不能在原地还,异地置换她也完全接受。
我不解地问道:“既然他们夫妻正在闹离婚,那个魏兵是不是傻?这个时候同意货币置换,钱拿在手上,还不得被他老婆全贪了去?”
“你有所不知,魏兵有个哥哥在部队,据说还是团级干部,人家的条件比他好,肯定不会要这套房的,可你问的那个周秋萍,天天在他面前吹枕边风,意思是如果以房换房,就算他哥哥不要,将来他嫂子也一定会来分一杯羹的。所以他怂恿魏兵先把钱拿到手,再把魏婆婆接到她家去住,那样的话,他哥他嫂就没有办法来争这个房产了。”
卧槽,周秋萍的举动,真是非常好的诠释了什么叫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不为毒,最毒妇人心。
自己追求私奔的快乐也就算了,居然不顾老人和孩子的死活,甚至连老人赖以生存的最后一块净土都不放过,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书,她是怎么读过来的?
周秋萍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抛掉了心里最后一丝犹豫,恨不得立即见到她老公。
她老公过去是总务科长,企业改制之后,他继续留在厂里,但已经没有了职务,专门负责收取厂里过去出租门店的租金。
虽然身份置换,买断工龄得到了一些现金,可那些钱加起来,还不够他交社保交到退休那年。
即便如此,他还是拿出那些钱供周秋萍读研究生。
就算他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他妻子不仅给他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甚至还要把他家的钱财席卷而空。
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我以为魏兵长的应该是副窝窝囊囊的样,没想到见到他时,倒是一表人才,绝对和副校长有的一比,无论是容貌和气质都毫不逊色。
魏兵正在厂门口的一个门店,正跟里面的老板聊着天,光头喊了声老魏,魏兵一看是他,立即迎了出来。
光头又问道:“你们家的事商量好了没有?到底是货币置换,还是原地或者异地还房呀?”
魏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