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早就猜测到自己的元气,会被老师注意到,不过,这也正是在罗宁猜测的范围之中,罗宁修行的本身就是元气,而且刚好与他的灵气相感应的也是元气,在这种条件之下,如果让罗宁转而去修行了别的力量,那就是在开玩笑了。
任何一个对于自己的修行有长久打算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原本就是需要展现出自己强悍的力量,罗宁本来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那些需要他的力量的人,会为他找好一切的借口。
君不见第一个与神殿打好了关系,借助神的力量修行的人,从一开始,也没有被打为异端邪说。
罗宁现在只需要展现出他足够强悍的力量,让这种力量赢得别人的重视就行了,而正巧这也是罗宁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那魔物的速度的确是快到了极点,罗宁刚刚退到那魔物的攻击范围之外,躲开了那一道攻击之后,妖魔又如蛆附骨一样粘上来,挥舞着锋利的爪子,狠狠的向着罗宁的胸口抓去。
这一爪子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凭借着强悍无匹的力量,然而仅凭着单纯的肉身力量,却像是几乎能够划破空间一样。
魔族肉身的强悍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无论是身体锤炼得多么出色的人类神子,在对上同等级的魔族的时候,都是不能够凭借肉体力量直接拼的,这几乎是和魔族战斗之时,人族的常识。
然而罗宁看到这一爪子在眼前放大,却是不退反进,手掌握成拳头,身体前倾,对着那个爪子指指迎了上去。
强悍的波动猛然从他那拳掌相接的地方弥漫出来,地面上的石头,几乎在瞬间被压成石粉,被他们的力量的余波扬起,直接将两人的身形遮盖住了。
看到罗宁此刻的动作,那些学生们个个几乎都流露出来不忍直视的神情。
贺炎彬甚至不知死活的,露出来一个嘲讽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大的本事,什么场合都敢凑上去。”
然而他这里句话刚刚出口,就犯了众怒,第一个女生气的眼睛通红,直接一把将他推了一个踉跄:“就算是失败了,他也是曾经一个人负担起了我们学院所有一年级学生需要共同面对的危险,也是为我们整个学院做出过重大的贡献的人,这样的人,你这种人怎么有脸说他的一句不是!”
这个女生开口说话,她身边的其他人也都流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贺炎彬的鄙视。
几乎在所有人都不报希望,甚至就连一些老师们都已经准备好,看到罗宁重伤倒地的时候。
然而这些人无论发生什么声音,月明儿都没有任何在意的感觉,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灰尘落下的地方。
灰尘之中,罗宁连接后退了几步,抖了抖剧痛的手腕,他咳嗽了几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直接在鼻子下面擦了一下,笑道:“力气挺大!”
人和妖魔,硬碰硬,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比较吃亏的。
这只妖魔的表皮,如同石块一样密布着厚厚的羊皮和斑状物,这粗粝的表皮直接将罗宁的手背,刮得几乎皮开肉绽,鲜血跟不要钱一样流淌。
在罗宁站直的那一瞬,那妖魔又如同闪电一样,掠了过来,一只闪烁着寒光的爪子,直接抓向罗宁的脖子,这动作甚至让场中漂浮的灰尘,全部改变了方向。
罗宁毫不怀疑,如果被这狠辣的一爪子抓到自己的脖子,自己脖子会直接皮开肉绽。
罗宁身体侧滑两步,受伤的手掌猛的向前一挡,直接捏住了那妖魔的手腕。
凝聚在手掌经脉之下的元气,突然爆发,力量直接顺着妖魔的皮肤进入他的经脉之中,在他经脉里面轰然爆开。
鲜血喷涌。
两个人此时战斗的幅度极小,而因为他们的战斗飘浮在空中的灰尘,也缓缓的下落。
一道如同蝎子长尾一样的黑色尾巴,猛然从灰尘之中甩出来,尖锐的钩子呼啸而过,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
这条尾巴长度及直径是直接伸出了灰尘之外,被学生们都看到了。
看到这条尾巴向着灰尘之中狠狠的甩过去,不少学生的心都快要悬到喉咙口了。
这条尾巴在猛然甩进灰尘之中,却仿佛被什么人捏住了一样,直接僵在了半空之中。
灰尘翻覆之地,罗宁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快点退远一点!”
月明儿一直格外注意着罗宁的声音,听到了罗宁这句话之后,月明儿一把拉住身边的人,甚至完全没在意抓住的是谁,直接向后面退过去。
人总是有一种随大流的心情,看到月明儿,猛然后退的身影,她身边的几个同学也下意识的跟着后退。
然而,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动作的速度却比月明儿慢了一些。
一个黑影猛然在他们眼前放大。
罗宁一只手抓住眼前这只杂种妖魔的尾巴,手臂用力将他整个抡了起来。
罗宁趁着这妖魔一时出神,身体急速旋转起来,将这只妖魔直接抓住尾巴,抡到了半空之中。
他重重地往下一砸。
那妖魔身体猛然陷入地面,尖锐的爪子直接将地面如同切割豆腐一样切得粉碎。
灰尘还没有落地,又因为这妖魔被狠狠砸进地面,而重新升腾而起,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却没有人会怀疑刚才罗宁并没有穿过那妖魔的一击。
因为此刻被甩出来的是那个妖魔。
落入地面的一瞬间,漆黑的魔气,从那只妖魔的身体表面蔓延出来,最后竟然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如同那妖魔本身一般的模样。
罗宁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两只手掌握成拳状,灵气从他的精神力空间之中流转而出,无数的元气,倒灌进他的经脉之中,在丹田之中流转一圈之后,又如同奔腾倾泻的瀑布一般流淌而下。
带着强悍的气势,涌出罗宁的体外,凝聚成一道颜色极其浅淡的云雾。
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缓缓道:“现在才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