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二夫人出门么?”洛秋言在商铺走了一圈趁着天亮就回来了,刚到门口的时候看着梁青悠已经上了一辆马车前行,奇怪的问着门伯。
“二夫人,她走了!”
“走?往哪走?”洛秋言停下正迈回去的步子。
“回梁府,主人让的。”
“什么?”洛秋言一脸吃惊的看向那辆越行越远的马车,眼神停了一会儿后,马上对门伯说,“云伯,你快去让他停下来。”
她一步步走近那辆已经停驻的马车,梁青悠掀开车帘拧着眉头看她,“大夫人还有什么事?”
洛秋言没有回答,却是径自上了车,在梁青悠对面坐稳后对着车夫吩咐,“走吧!”
“你上来干嘛?看我一个下堂妇的笑话?”梁青悠凶巴巴的对着她大声问。
洛秋言依然平静的睇着她,“我至今还认为当初刚进府时的你,才是真正的梁青悠。”
“洛秋言,我是真的忌妒你,真的真的很忌妒你,你有一肚子的城府,你能把靖轩哥骗得团团转,你赢就赢在手段高明!”梁青悠紧紧攥着裙裾,说的咬牙切齿。
“赢?我赢你什么了?”洛秋言挑了挑眉反问。
赢了未靖轩么?未靖轩不过是承担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责任,剩下的他们还都看不到。
“你说我一肚子的城府?我承认,我有,但你却没分明白,我洛秋言高明的手段都是用在哪,用在什么人的身上。”
“和你比,我有更多的方向感。”
梁青悠松开紧皱的眉宇,呆呆的看着洛秋言,“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就凭靖轩哥喜欢你么?你这是风凉话。”
梁青悠不停的说未靖轩喜欢她,让洛秋言一阵烦闷,语气转凉:“我想送你回梁府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你何必张口闭口提他呢?”
“我走都走了,你虚情假意的做什么?”梁青悠别过眼,冷冷的问。
“如果你执意这样,你一定会走上一条葬送幸福的路。”洛秋言面对她一身的刺,直接提醒,“我和你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却也肯定当初你那一句‘言姐姐,你真是个好人’是真心话,所以不想让那人在离开的时候对我带着满腔敌意。”
梁青悠听完她的话,突然僵住了身体,她想起曾经洛秋言在她爹面前保护她,想起未靖轩一连半个月都不来看她的时候,洛秋言却天天都会去看望她,甚至她想起来,那一身美丽的嫁衣都是她为她准备的…
那些记忆越来越多,终于让她开始淌出一串串的泪,“言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呀?”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哪件事的原因,总之,她发现,洛秋言说的对,她没有方向感,她一直以为未靖轩是她的方向,结果,不是。
洛秋言看她哭的泣不成声,翻手握起她的手,“青悠,虽然我们是女子,可也有灵魂,这个东西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无论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事,它都在。”
她轻轻翻开梁青悠的手掌,然后再慢慢将它合起来,“这双手很小,能握住的东西太少了,所以该放的时候就放,只要握住最重要的就好了。”
梁青悠看了看自己合起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洛秋言,突然收住的眼泪,脸上出现了些许了然。
“夫人,到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洛秋言松开她的手,“下去吧,他们是你的父母,再严厉都是一心为你好的。”
梁青悠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看着洛秋言停了几秒,走下车,向前走了没几步,她又蓦的回头,看着正调头的马车,小跑过去。
“言姐姐,你也要得到幸福!”
她明白,她明白洛秋言刚刚在说什么,洛秋言给了她宽容,也给了她祝福。
洛秋言听见外面的声音,僵硬的嘴角终于有了弧度,她本没期望得到什么祝愿,只是开心自己终于没让梁青悠背负怨忿去走下面的路,让她还是那副简单的性子。
终于,从洞房花烛起,她们可以两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