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言吃完饭,发现未靖轩还没有走的意思,有些不好意的开口问道:“那个…你不去休息吗?”
其实她这些皮肉伤也不需要有个人时时刻刻的照顾,而且重点是她穿着里衣自然不方便在一个男子面前下床走动,何况她还真想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便对着未靖轩下了含蓄的逐客令。
“你又困了?”未靖轩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也太能睡了,从昨天半夜到今天足足睡了一天,“上好伤药再睡吧!”
洛秋言一听,马上接过话音,“对啊,我要上伤药了,你…是不是…”
正不知道怎么找理由,未靖轩说了一个,当然要拿来照用。
原来啊,一看洛秋言的表情,未靖轩才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扮得更自然,接过她手上的碗。
“我怎么了?我来给你上药。”
洛秋言看着未靖轩正要去桌上取什么,有一点惊恐的说,“啊,什么?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什么情况?!他们在外人眼里是夫妻,可事实上什么都不是,上药的事怎么轮得到他?她伤的可是全身!
“你满身都是伤,很多地方自己擦不到!”未靖轩的话语丝毫不留余地,人已经拿着伤药走了过来。
尽管洛秋言的紧张一丝不漏的落进他的眼里,可他却全部忽视掉。
“就算是这样,我也可以让小蝶来,怎么能让…你呢?”洛秋言看着他过来马上向床里边挪了挪,把身上的被子向上抓了抓,反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她真怀疑,男女授授不亲的理念在男人的思想里是不是太浅薄了?
看着洛秋言局促的样子,未靖轩面上一笑,抬眼平静的盯着她,却吐出一弹惊雷:“已经晚了,我昨天就帮你擦了!”
“轰”洛秋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应,眼神紧紧的网住未靖轩的表情,希望可以察觉到玩笑的影子,可是他很认真,根本没有戏弄的迹象。
天啊,怎么会这样?一时之间真是又气又羞,按理说未靖轩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做事情都是很有谱的,还是抱着仅有的一点希望问:“什么?你昨天给我擦…药?擦的哪?”
话一出口,洛秋言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全世界也找不出这么蠢的问题了。
未靖轩抿嘴一笑,凑近洛秋言,眼神丝毫不逃避洛秋言探究的眸子,“全身的伤,当然…全要擦!”
轻飘飘的语速,把这个羞人的事实说得太过暧昧,太过轻绵…
“全…身?”
洛秋言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咬着嘴唇不甘心的重复,俏利的眼眉微愠的拧起来。
对于她的难以接受,未靖轩并不给予台阶,反而死死的笃定了这个事实,身子退开一点,满不在乎的说,“你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丫头、大夫啊什么的!”
天啊,他真的这么做了?难道昨天情况太危急了,危急到用这么个大男人给她擦药?
“你…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只剩下她又气恼又害羞的一问。
不过,真是一句废话!
未靖轩看着她突然变成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实在憋不住的笑泄出嘴角,“你想什么呢?我就算不是柳下惠也是个谦谦君子,昨天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赶回来的路上你突然就发起了烧,烫的吓人,我只能先带你去最近的医馆,大夫说你的外伤很重,为避免感染要马上敷药,而当时一屋子的男人,你说谁来给你敷?”
的确,这是实情,所以当时的他连犹豫都不曾,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有资格。
洛秋言听他说完,头已经低到可以贴到肚子,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已经烧得像个小火碳,又红又热,却不曾知道这样的自己早已晃了眼前的未靖轩。
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对于未靖轩道出的实情,洛秋言没办法反驳,可…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看光光了?!
不对!洛秋言又反应过来,昨天是没办法,今天又不是,抬起红通通的小脸,咬了咬嘴唇,说道:“昨天谢谢了,那今天不用了,你去帮我叫下小蝶吧!”
这样的回答让未靖轩明白,她也认可了昨天自己才能给她擦药的事实,不知怎么心情瞬时大好,嘴角微微上扬。
于是,伸手把她轻拉过来,眼睛充满了无限的蛊惑,“看都看了,还差那么一次吗?”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就是不想松口,他平时哪有这样的闲心花这么多时间和她磨叽,如果说之前那次是逼于无奈,那这次就是他们之间特殊关系的证明,而且他的内心很不希望有人看见她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激发了他的占有欲。
这样的未靖轩让洛秋言突然感觉出了问题,他肯定又想要捉弄她了,气鼓鼓的直呼他的大名:“未靖轩!”
未靖轩一听黑色的眸子被轻轻撑大,身形靠近洛秋言,让她直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没有生气,“反了,你还敢直呼其名了?”
不过片刻就发现洛秋言脸色发绿的盯着他,未靖轩想想,这个女人有时候硬的要死,还是不闹她了。
“好了,我只给你擦后面,你自己够得到的地方自己来!”然后示意她趴下,把后背露出来。
洛秋言尽管不情愿,可面对同样不会后退转弯的未靖轩也没有办法,老老实实的背过身趴了下去。
当她的后背全部露出来后,未靖轩马上倒吸了一口气,昨天的鞭伤依然清晰而狰狞,现在一看犹如一条条红色的绳索嵌入那本如雪的肌肤之中,实在煞尽风景。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找虐,非要给人家擦药,可看见这伤痕,最不舒服又好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