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赶紧穿上衣服,在披上外套时,不忘了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谢谢老公!”
殷冥殃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了房间门。
门前的两个保镖下意识的便伸手拦住了她,但是注意到殷冥殃的眼神,他们又缓缓低头,收回了手。
容鸢抬头笑,赶紧下楼,去了楼下的花园。
从她的卧室,不仅可以看到水云间进门的地方,还能看到花园的全貌。
所以殷冥殃站在窗户边,就能看到容鸢。
她像是飞出牢笼的鸟儿,在外面肆意的转着圈圈,看着十分高兴。
他垂头,眼里划过一抹猩红。
而容鸢转了几圈后,不小心听到花园里的两个佣人在交谈。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先生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是啊,以前虽然也冷着脸,但感觉挺温和的,哪怕我们做了一点小小的错事,有管家在一旁劝阻,好歹还有改正的机会,现在地上只要有一片落叶,都会被扫地出门。”
“太可怕了,最近人人自危,就连管家都有苦难言,而且我听说啊,先生昨天开会时 ,把一个合作商都给骂跑了。”
容鸢躲在树后,听着这几人的闲言碎语,嘴角缓缓勾了勾。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谈论的更加肆无忌惮。
从她们的嘴里,容鸢总算是知道了最近外面的情况。
听说江云集团从上到下,全都处于低气压里,就连季倾都不怎么敢说错话。
“会不会是因为容小姐啊,我听说先生现在天天都去容小姐的房间呢,不是都要跟另一个女人谈婚论嫁了么?真是奇怪。”
几个佣人又说了一个新的话题,无非是围绕着颜沫和容鸢。
容鸢不感兴趣,也就坐到了远处的一个石凳上。
半个小时一到,有两个保镖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容鸢只能重新回了房间,快关门时,她问道:“殷冥殃去哪里了?”
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公司有事,先生回去了。”
容鸢点头,大大方方的关门。
而江云,从殷冥殃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杆,恨不得打起一万分的精力。
季倾站在殷冥殃的办公室门口,吞了吞口水,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打算推开门。
但就在手刚触碰到门把,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你们公司的气氛怪怪的?”
听到这个声音,季倾如蒙大赦,赶紧转身,“泠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殷冥殃呢?”
季倾的眼里一亮,指了指办公室,“总裁在办公室呢,你进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这份文件送进去一下。”
说完,还不等泠仄言反应,他就开溜了。
泠仄言挑眉,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滚!”
男人的声音传来,接着飞来的便是一个咖啡杯。
泠仄言侧身,那杯子砸在了门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看着地上的碎片,他挑眉,走近几步,将文件放在桌上。
“难怪季倾不愿意进来,原来你这是在气头上啊,我一路上来听了好多谣言,听说你最近脾气不小,怎么了?”
泠仄言是医生,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殷冥殃的脸色不对劲儿。
他凑近,眉心拧紧,“冥殃,你最近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怎么一副脾虚的表情。”
殷冥殃的脸色一黑,冷冰冰的抬头。
泠仄言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抓过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接着便急急的拉着他的手。
“你先跟我去医院!”
殷冥殃淡淡收回手,“我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泠仄言气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根注射器,抽了一点他的血。
“最近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流言,听说你把最重要的合作商都给骂跑了,你这是想要自己断送江云的前程。”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他指着人家合作商的鼻子骂,简直是在侮辱人家的人格。
在这个圈子里混,最忌讳的就是不给别人留退路,不然早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如今大家都说殷冥殃对合作商都尚且如此,等江云再继续发展,岂不是不给其他人活路。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泠仄言抽了一管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的脸上满是病气,该不会被容鸢气晕了吧?你这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跟她同归于尽?”
说到容鸢,殷冥殃的脸上温和了不少,“她最近很听话。”
泠仄言挑眉,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被关了这么久,容鸢会听话?
她容鸢从小就要强,被一个男人这么关着,真要能听话,那才奇怪。
“冥殃,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对容鸢,她若是听话,你才要开始警惕了。”
殷冥殃的眼里一黑,嘴唇都紧紧的抿了起来。
泠仄言看着他的状态,眉心拧得更紧。
他认识的殷冥殃,不会这么频繁的情绪外露。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这管血,看来要好好做个检查了。
然而拿着这管血去医院的路上,保姆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泠子瞻发烧了。
泠仄言只能匆匆将汽车往家里开,血检的事情也就耽搁了。
......
夜色黑下去的时候,殷冥殃回了水云间,他照旧去了容鸢的屋。
容鸢的脸颊染了一层红,格外婉转动人。
结束后,他取过外套,直接走出了房间。
然而刚出门,他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三三。
这一周,三三都不在水云间,被他安排了其他的任务。
两天前,殷冥殃给他打了电话,禁止他这段时间来水云间。
但他还是来了,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
一句话没说,三三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殷冥殃躲避不及,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冷厉,“什么时候开始,影子也会出手伤本尊了?”
三三单手拎住了他的衣领,眼眶猩红,“你就是这么爱她的?”
殷冥殃挑眉,淡淡挥开他的手,“上次在国外,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信任你,当初你跟我做交易时,就该明白,只要你输了,就没资格再管容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