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邢邵握着她手忏悔。
宋缪绵软无力的瞪他,不耐烦的抽出自己手,翻身,幽幽怨怨的开口:“你饿死我好了!”
砰——
“姐姐。”
沉愠着急忙慌的撞开病房门,跑进屋,喘着大气,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宋缪视线落到他手里的餐袋上,手撑着床边坐起来,朝他招手:“来来来,给我。”
“你能吃他带的?”刘音的声音紧跟着进屋,“老子要不是穿高跟鞋跑不过他,老子先进屋,好吗!”
宋缪勾唇笑了:“你怎么才来。”
刘音哼了声:“三只装菜装三小时,不然我早到了。”
咚。
轻轻一声。
她把手里摞的高高的餐盒放餐桌上,瞥了邢邵一眼,不满,“邢总,麻烦让让。”
邢邵没动,端过餐盒喂她。
宋缪抿了抿唇,低头,吃东西,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
沉愠哼了声,把餐盒磕床头,环着胳膊坐到小沙发里,码着脸盯着两人。
他还就不信了,他们能不把他当人!
“宋缪。”娴静温柔的声音传进病房,打断她。
月白碎花裙的女子走进来,手里拎着同款碎花小包,身后跟着眉眼冷戾的男人。
是兰瑾和沉燊。
“还好吗?”兰瑾推推沉燊胳膊,催促他把鲜花和鸡汤放下,看见沉愠,温温柔柔笑,“阿愠也在这里啊,爸妈来看唯一,正好待会儿跟我们一起回家。”
是警告。
沉家二老来了,让他别放肆。
沉愠抿唇,嗯了声,起身离开病房。
待门关上,兰瑾才坐下笑着说:“阿愠给你添麻烦了,还好吗?”
宋缪点头,在她温和的注视下把右手放邢邵手里,算是她拒绝沉愠的证据。
她看得懂她。
能握住沉燊这种狠角色的人,断然不会是个只会柔笑的人。
她的智慧,教养,会融进她的一举一动。
比如,沉愠到的五分钟内,她带着沉燊出现,又告诉她沉家父母在锦城,让她做选择。
她要看到她的选择。
宋缪不想跟只见过两面的人发生任何争执,也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沉愠于她,是个必须解决的麻烦。
兰瑾见她把手放邢邵手里,笑眼弯弯的拿过床头保温桶说:“阿燊给你煮了鸡汤,喝点吧。”
宋缪捏了捏邢邵手,示意他接。
邢邵扫了沉燊一眼,接过鸡汤放下,淡声开口:“多谢,沉先生。”
沉燊难得嗯一声,拉起兰瑾准备走。
兰瑾跟宋缪笑笑,被他拉走。
邢邵无所谓的继续喂宋缪吃东西。
宋缪想了想,停下,偏头看他,“你喊来的?”
“嗯。”理直气壮的。
“闲的。”宋缪瞪他一眼,“出院,回家养。”
“住我那里。”商量的语气。
宋缪嗯了声没拒绝,看向连连摇头的刘音,“狗给我。”
刘音嗤了声,骂她,“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都是傻逼,懒得理你!”
话落,她哼了声,离开。
把门摔的砰砰响。
宋缪瞥了眼门,瞥了眼身旁黑脸的男人,心中直给刘音竖大拇指。
真能演。
“在千曜对面租个房子吗?我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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