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愣住,觉得他似乎真的被伤了心,赶忙把花和袋子放他腿边说:“不好意思,我还赶着送下一家,感谢您使用迪迪快送。”
话落,他着急忙慌的跑走。
邢邵静静的立在门外。
没过多久,宋缪开门出来,人套了件外套,遮掩了玲珑曲线。
“去哪儿?”
邢邵见到人,眼底焕发出点点生机。
宋缪没理,系着衬衣扣子往楼下走。
“阿缪,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卑微又乞求的语气。
他疯了。
他可以接受她把他当工具。
当什么都行。
只要她用的上,他当什么都行。
宋缪的脚步只在楼梯上滞了一秒便恢复正常。
不想跟他纠缠,又觉得自己该跟他一别两宽。
最终,她在楼梯上停下。
刻在骨子里的温良让她没有办法用他的方式伤害人,尽管是伤害过她的人,她也没办法。
她转身,对上他乞求的视线,掏出包里的小信封放到地上,声音淡漠,“戒指。”
话落,她恢复步伐,离开。
邢邵心被那个信封刺的生疼,短短几天的回忆在他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缓慢滑过。
没了。
这次是真的没了。
他跌坐到尘埃里,紧紧的锁着那个信封。
楼道的灯暗下去,他的身影融于黑暗。
没人在乎他。
……
宋缪跟旧人旧事告别后,心里痛快,上刘音车后,跟她闹到一起。
vanco从后视镜扫了眼两个醉醺醺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
车到音渡,宋缪不好意思妨碍人家卿卿我我,抱着自己狗回了自己房间。
刚准备睡觉,沉愠电话就打过来。
接起,男声生机勃勃,“可爱,天亮我接你。”
宋缪打个哈欠,敷衍的“哈哈”两声,“不用,不用,我还想万古长青,谢了哈。”
她率先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似乎是因为第一次作恶,她睡的不怎么好,醒来时,被酒意缠绕的思绪竟没有半分松快,还有些沉重的压向薄弱的肩。
热水冲刷身体时,她用力抻了抻自己酸软骨头,依旧觉得提不起劲儿。
刘音被楼下拳击声吵醒时,开门就往沙袋旁砸了个杯子骂她,睡眼朦胧的又被vanco推回房间安抚。
宋缪出了一身汗,等vanco下来,随手扔给他一瓶咖啡说:“几点走,一起。”
vanco往厨房走着道:“九点,我给她做个早饭。”
宋缪啧啧两声上楼。
不撞南墙不回头,少见。
……
采尼。
录音棚。
沉愠正跟周测聊天,见心心念念的人来,喜笑颜开的跟她打招呼,完全没受之前被她拉黑那件事影响。
宋缪冷淡的点点头,立到周测身旁道:“可以开始了。”
周测点头,拍拍录音师的肩膀示意他开始。
沉愠的声线正在深情款款又活力四射的时候,多的是小姑娘们喜欢的荷尔蒙。
宋缪对他没什么不满意的,两人露合唱版时,她声音低些,给人一种涓涓薄烟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不够青春,不够深情,只有一腔热血,唱不出《炽》和《hot》的希望,所以拒绝了沉愠邀请她在副歌合一段的请求。
周测听她拒绝,略微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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