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亲戚中,有个离了婚的中年女人,四十多岁了,没什么正当职业
来了之后,央求沈馥收留她,说她可以住在家里帮着照顾沈老师。
在这些亲戚眼里,沈馥都上了春晚了,那肯定是明星了,都成明星了,还能没有钱?都成明星了,养几张嘴吃饭,还是个事儿吗?
沈馥到底是把女人留下了,可是蔡姐她也没辞退,并且当着蔡姐和亲戚的面,把话说开了。
以后沈馥不在家时,钱由蔡姐保管,蔡姐主要工作是陪护沈老师,家里做饭、卫生、洗衣服的事由女亲戚于。
让外人掌管钱不说,还负责轻巧的工作,自己家亲戚把重活累活都包了,还没啥话语权,在亲戚们看来,这简直是胳膊肘向外拐。
可是沈馥说一是一,坚决不改主意。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沈馥这个丫头,从小到大是有名的犟头。大家原以为她岁数大了,经历事了,能把这个脾气改一改,最起码,能软化一点,现在看,还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她不于的事,你说破天也白扯。她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沈馥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用刀保护自己,她也会用刀保护她爱的人。她不容易被打动,但一旦投入感情,就是一生一世,绝不会朝三暮四,轻易回头。
边学道在沈馥的新家里看了一圈,见保安们把东西都摆放好了,跟沈馥说了一声,领着人出门。
沈馥披上外套说:“等等,我送你。”
站在楼梯间,看着保安们都下去了,沈馥忽然拉住边学道,脸贴着脸,在他耳边说:“你结婚的时候,一定告诉我。”
说实话,自从春节回来,边学道这个老板的工作状态让很多下属都不太满
有时候开会,开着开着他就溜号了。有时候有些文件需要他来签字,没想到这家伙一两天都没来公司。
边学道于什么去了呢?
他跟祝植淳一起,混圈子去了。
在家过了一个年,边学道忽然开了窍。
闷头鼓捣俱乐部,能赚几个钱?能圈多少地?既然现在有机会跟祝植淳混进圈子,于嘛不好好跟这帮人处处关系?
要知道,能进这个圈子的,父亲若是当官,那最低是个正厅,父亲若是经商,最少有个集团公司,或者家里有个什么矿。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边学道发现,这群人中,最受欢迎的人是祝植淳。首先,因为祝植淳实在太有才华了。你就说吧,琴棋书画、古董鉴赏、射箭马术赛车高尔夫、看猫狗品种纯不纯,看姑娘是不是处女,这家伙都门儿清。
不论男人女人,不论什么性格的奇葩怪人,祝植淳保准都能处好关系。
一起玩了几次,边学道以为祝植淳妥妥是带头大哥了,祝植淳告诉他:“真正的带头大哥最近没来,等他来了我告诉你。”
现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已经让边学道大开眼界了。
各种性格,各种爱好,各种怪癖,边学道发现,这些出身好的孩子,思维都比较跳跃,他们身上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强烈自我。
边学道和祝植淳彻底混熟了。
他也曾带李裕跟祝植淳见过一面,可是祝植淳对李裕外热内冷。
李裕走后,祝植淳直言不讳地说:“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算进来了,也很难受,很快就会受挫离开。”
边学道问:“我算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祝植淳说:“算半个吧。”
边学道问:“怎么才能变成整个?”
祝植淳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想融入进来了?”
边学道点头。
祝植淳说:“你先买辆揽胜吧。”
边学道:“啊?”
见边学道将信将疑,祝植淳说:“我说真的,你先买辆揽胜吧。等你见到这个圈子的真正核心,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边学道想了半天,说:“我的车才刚买不久。”
祝植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边学道,说:“据我了解,你的全部身家凑吧凑吧,也有几千万了,怎么对自己这么小气?”
边学道的小市民气质显露无疑:“我的车开得挺舒服呢。”
祝植淳无语了,过了好半天说:“让你买你就买,喜欢沃尔沃你可以换着开。手头没钱?我借你。”
听祝植淳都这么说了,边学道说:“钱我有,买。”
祝植淳说:“哥哥再教你个乖,每次聚会那个一脸色眯眯的白胖子,他有个叔是倒腾车的,绝对是行货,而且只要从他手里买车,在北江绝对不会被查
“戴眼镜那个胖子?”边学道问。
祝植淳说:“对,就是他,你只要跟他买过车,他对你就会亲近很多。你要是早认识他,砸车那次的事,根本不算事儿。”
边学道瞪着眼睛说:“这么牛逼?”
祝植淳哈哈一笑:“牛逼?相对论而已。”
边学道说:“好吧,可是他们相对我都是真牛逼。”
圈子这种东西,有时候天天凑一起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
又赶上圈里最滥情一个哥们带新女朋友给大家介绍了,在派对上,边学道找到白胖子,先递过去一支烟,点上,然后说:“黄哥,我想买车,你那有没有门路?”
黄胖子听边学道要买车,上半身往他这边凑了凑,问:“买啥样的,便宜的我可没有。”
边学道一听,心想:我操便宜的你没有?在你眼里啥样算不便宜?
没招
话都说到这儿,咬牙上吧,就当改善生活了。
边学道说:“我想买个揽胜。”
黄胖子弹了一下烟灰说:“揽胜我有,想要啥配置的?”
边学道不敢把话说死,再说他对揽胜也没啥研究。按他前世的水平,偷偷幻想一下60都已经是极限了,研究揽胜配置?有那时间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我对配置没研究,好一点就行,黄哥你看着帮我挑。”边学道说。
黄胖子一听,这小子事不多,挺敞亮。他伸手拍了边学道肩膀一下说:“行,你信得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