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安昂首而出,他昏迷后便是不知其后所发生的事情,虽是如此,可他也猜到,如今大梁已是处于下风。
可当着来到城楼之上时,他仍是楞了片刻,曾经战满一整个城楼的大梁士兵如今却是眼见着少了一大半,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主帅,此时便是心如刀割,曾经的人如今已不见大半,皆是去了黄泉,君穆安强打着精神掩去满脸的疲惫和忧愁,装作无事的模样看向众人。
铁龙正是发愁看到君穆安而来,是既兴奋又担忧,刚欲过去寒暄下却猛地被身后的士兵一撞,他刚欲谩骂,他身后又是出去不少的士兵,皆是跑到君穆安身边是问长问短。
君穆安撑起脸上的笑容便是云淡风清的笑道:“无事,你们如何?”
听到这句话,那些士兵无一例外的地下了头,却是不知说什么,看他们那副模样君穆安便猜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几分,可面对此时正是士气低落的士兵,他便是安慰道:“别担心,本将这不好了?咱们马上打回去!”
君穆安已被士兵视若神明,听得此话,便一个个的又精神振奋起来,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君穆安,不约而同的说道:“对!对,有将军在!”
“可不是!”不知谁又接话的道,“咱们跟着君将军可是一次仗都没败过。”
周冲已然来到君穆安的身边,正好听到这些话,笑道:“可不是!不过如今君将军醒了,那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站在身后的铁龙可是将这些话听个真切,便是慢慢走到君穆安前:“大家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也不看看如今的情势!”
说着他蛮横的走到城楼之上,指着关山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哇喇士兵道:“君将军可是要看看这些人!”
便是冷嘲热讽的嘲笑起来,用着手指指向眼前那帮子“溜须拍马”之徒:“就看看你们些人的模样,拿什么跟人打?”
哼了两声又道:“一帮酒囊饭袋,若不是我拦着,你们可要跟你们地府下的兄弟‘团聚’了!”
听到这话,那一众士兵无一例外的耷拉了脑袋,周围顿时安静了许多,此时的士气更加低落,君穆安冷冷的瞪了眼铁龙,看到君穆安的这副模样,铁龙立马闭上了嘴,君穆安若要发火,他可要没好日子过了,便是乖乖的走到君穆安的身后,安静的像是周围什么也没发生。
顾不得多说,君穆安快步上前,这一看,心中更是亮了些,眼见着自己这边那士气低落,而哇喇却是情绪高涨,与之从前可是大为不同。
不过这铁龙说的也没错,这战真是是打不得的。
站在城下的拉图看到城楼上的君穆安揉了揉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匹夫还真是命硬,看你那日成了血人,这才没几日的功夫却又见到你活蹦乱跳的模样真是厉害。
君穆安捂着那胸口处的伤疤,狠狠的遮盖起来,脸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拉图一个劲的气着君穆安。
再看那模样分明同着平日不一样,便是更是加重了语气:“这一战你们大抵是损失了不少的士兵!”
摇了摇头,又是叹息了一声笑道:“你看看现在都不敢出来!”
君穆安脸色更加差了,他环顾四周士兵确实少了不少的人,可真损失五千兵马?这可如何是好,君穆安蹙眉问道:“可真损失了这么多?”
铁龙站在一旁干脆看热闹,低着头蠕蠕道:“是……是……”
“那些人呢?”君穆安并步步紧逼道。
“那是铁参军带着人马而来……”周冲看了眼铁龙道。
对于那天的事情周冲也只是听别的士兵说是铁参军让他撤退。
铁龙未想到这事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毕竟是他在着君穆安身后放了冷箭,此时便是心惊胆战,急于撇清自己道:“君将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他们不就是死了么,我也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太过紧张,你又昏迷,我只能出此下策,不然这些人您也看不见。
这话说的倒是对,君穆安记得那些哇喇人身强力壮,若是已近身肉搏,大梁到底是处于下风的,这一仗是如何也打不得的。
“商量好了?”拉图看着君穆安还未出来,甚至连理也不理自己,顿时有些无趣,大叫道。“既然君将军如此有骨气,是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那本世子可就不客气了!”
“好!”君穆安冷着一张脸道。
话音未落,这城门处便是响起一阵“砰砰”的声音,君穆安伸了伸脖子,隐约看到哇喇人正是站子在最前方可手却是指挥者什么,再是向下一看,哇喇人正是八个人团抱在一根柱子之上,便是要强攻。
君穆安冷汗从着背后发出,身子也软了软,倒不是他有多怕,实在是身体有些吃不消,那旧伤甚至连迦也未结,这一动便是吃痛的紧。
便也不可再带这些士兵冲锋陷阵,至于躲在身后,君穆安便是不同意,毕竟主帅在着前面定能鼓舞士气,可这招数也被君穆安的心里默默打了个叉,身体不允许,无路如何也只能等伤口好了些,便可从新带人而出,如今这情况,君穆安眉毛一动,便是笑道:“如今只能受了!”
说着又对周冲道:“带着大部分的士兵去的死死堵住哇喇的攻势。”
“那要是他们迟迟不走呢?”铁龙问道,很显然,他丝毫不觉的这件事有多可怕,毕竟这天塌下来也有君穆安扛着,正好不用了自己。
很快,士兵百年堵住了门口,哇喇人虽是强大,可此番也未占到什么便宜。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进来的!除非我死!”君穆安掷地有声的说道,“关山城可不是你们能胡来的地方!”
这话让拉图气坏了,怒骂道:“别以为你们能躲多久,本世子可不是吃素的,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