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轿。”一个婆子大喊了声,,接着轿子停了下来,马府门前站满了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马守才伸出手笑容满面的牵着沈长琴的手便出了来。
婆子见了道:“呦,少爷,您怎么能让新娘子脚着了地?”
“这么多规矩!”马守才虽是不满是说着,可仍旧半蹲了下来,将身后的沈长琴背了起来,顺着大门便走进了马府,到了院子正中摆着一个火盆,那婆子让了沈长琴跨过了火盆,可隔着这红盖头,沈长琴觉出些不对味。
眼前这一草一木都颇为熟悉,尤其不远处那石凳和石桌不就是那日马守才的带自己来的地方么。
一时间有些恍惚,那刚才进的马府大门便是马守才所说的后门?沈长琴隐约意识到有些个不对,顾不得别的,一把摘下了红盖头,这场景确实同那日一模一样。
这些举动,让马府一众的亲朋、下人看呆了,不明白沈长琴此时的这般举动是怎么回事,身边的马守才忙是给沈长琴带上了盖头,恶狠狠的问道:“沈长琴!你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长琴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又将着盖头摘了下来质问道:“马守才,你骗我!”
马守才也是心虚,低声道:“怎么可能,除了宅子的事我可都没骗你,咱们先拜堂,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况且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沈长琴看了过去,那突出的额头,高耸入境的颧骨,脸上的似乎只挂着皮却无丝毫肉的女人走了过来,尖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娘,没事!”马守才笑道,暗暗的又拉了拉沈长琴的手道:“快走吧,娘都等急了,别的我可没骗你,想想那一千四百两银子!”
听到这话,沈长琴默不作声将着盖头带了上来。
只是周围人却议论纷纷,那妇人的厌恶之情已经浮现在脸上。
拜完了天地,一个小丫鬟扶着沈长琴去了新房,从这前厅走了没多远便到了,沈长琴打量着新房这也不过如此,远没有自己在沈似锦庄子里住的好。
沈长琴越仔细打量这房间心便越凉,眉头拧成了个八字形,掀开的了盖头便去了前厅。
此时这马家在前厅摆了十几桌子的喜宴,马守才正在热闹的招呼着,身边那些个狐朋狗友都将他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沈长琴也顾不得什么,轻轻走到马守才身边,叫道:“马守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马守才一看沈长琴不在新房,怎么自己跑了出来,这周围一帮的人见沈长琴生得动人,便凑了凑到了沈长琴身边,仗着酒劲道:“这是嫂子?真是不错,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他?”
“滚开!”马守才将那喝醉的男子一把推开,拉着沈长琴的手硬生生的带回了新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这大婚之日,你乱跑什么?”
沈长琴看着马守才骂道:“马守才!你是不是骗我!”说着指着这新房叫道:“你看看你这新房,哪里像个有钱人,我看你连沈似锦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马守才此时原形毕露,大腹便便的便朝着沈长琴走了过来道:“你个娘们别得寸进尺,我是没有沈似锦家有银子,也确实骗了你!可你也不想想,爷要是真那么有银子,何必花一千四百两银子娶你这个跛子!”
眼见着上了当,沈长琴一把推开房门向外走去道:“马守才!你这个骗子,快放我走!”
马守才拽住沈长琴背后的衣襟,冷笑道:“如今板上钉钉,此时反悔,娘子觉悟的未免太晚了吧?”
“我可不是你娘子!”沈长琴撒泼的将拳头打在马守才身上,发泄着所有的不满。
可已经由不得沈长琴了,马守才将门狠狠的关了上来,又把沈长琴推到在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道:“如今你已经是我的掌中之物,我又怎么能让你跑?”
说罢又抱起沈长琴,扔在床榻上,带着一脸的笑意便朝她走去,边走边脱着那鲜红的喜服。
“别、别过来~”沈长琴哭道,声音嘶哑的叫道:“我、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马守才丝毫不听沈长琴话,朝着沈长琴身上一扑道:“娘子……我来了了!”
……
沈长琴凌乱的发丝带着些汗水便贴脸上,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马守才得意起了身,穿好了衣裳,显得颇为神气,从地上捡起沈长琴的衣裳扔到床上道:“也不过如此么,还以为这千金大小姐是个什么滋味呢。”
“你不是人!”沈长琴连骂的力气都没了,从着口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马守才毫不在意,鼻子在沈长琴的身上闻了闻道:“你还真说对了!这县城骂我不是人的可不止你一个。”
用手拨开沈长琴脸上的青丝道:“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
沈长琴哭笑了两下,滚滚的热泪便顺着两颊流了下来道:“原是我傻,碰上你这么个无赖。”
“你以后要老老实实的,我还能对你好点。”马守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长琴,一只脚猛然踩在她的脸上道:“若是你今后再如今天般不给我面子,还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长琴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从床上捂着锦被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马守才的鼻子骂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就让我走,你这个人渣!”
“哈哈哈,走?”马守才像是听笑话般大笑起来:“那我这一千四百两白花了?你当我傻?”
沈长琴侧了侧脸不想再看马守才那流氓般的样子道:“可是你已经毁了我的清白,这银子你也该给我!”
“你以为自己是公主?”马守才奚落道:“就你这副模样值那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