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伸手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故意装作很惊奇地说:“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荷包呢?”
“荷包?”众人的目光便不由又被她的话所吸引了过去。
在她的手中有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小荷包,上面还绣着两个小鸳鸯。
林雅歌将这个小荷包交到了皇成康的面前,笑着问:“殿下,这里有一个从怀德身上掉下来的小荷包,您要不要查验一下。”
皇成康的唇角掠过一丝嫌弃,淡淡地说:“你自己打开看看,本王不想碰这么腌脏的东西。”
林雅歌一笑,“好,那小女便打开看看了。”
“这里面只有一个字条。”
林雅歌伸手将这张字条拿出来了,打开一看,不由笑了起来,“原来是他相好的。”
她说着,将字条给皇成康看了一眼,“殿下,您看看,这是一个小像,边上写着住址,姓名,还有生辰八字。”
皇成康扫了一眼,确实是,但他并未开口说话。
林雅歌笑了笑,“殿下,您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
皇成康摇摇头,他确实是不知道。
林雅歌便又问众人,“你们知道吗?”
“五小姐,”还是之前帮她解围的那几个老夫人中的一个,“这是给算命先生的的东西,算命先生看了这上面写着的东西,不需要再问你,他自己就能说出你的命运了。”
“哦,”林雅歌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个事情原本,她都已经不想纠结了,虽然之前在查验伤势时,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小的荷包,但一个荷包能证明什么呢?
在荷包掉下来后,她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开了这个荷包,却不曾想,居然有着这个意外的收获。
林雅歌问:“殿下,既然这个女人是怀德的相好,他如此这般惨死,怎么的也该让她来收个尸吧?好歹让他能被心爱之人亲手埋葬。”
皇成康不屑地一笑,“你的想法有点小幼稚,不过,本王还是准了。”
林雅歌微微福身。
林遮月看着她,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她总是觉得林雅歌跟皇成康之间似乎也有着某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这种东西让她感觉到非常的恐慌。
甚至,她都觉得林雅歌在勾搭皇成康,这样一想,心中便更加的恐慌了起来。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林雅歌,“五妹妹,你可真会找事啊?”
林雅歌眼皮子轻轻挑了挑,“大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您觉得我做错了吗?”
“当然,”林遮月真的是被心中的怒火烧昏了头,“你以为你这样做,殿下就会多看你一眼吗?你错了,不管你怎么做,殿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大姐!”林雅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异常严肃地说:“殿下是京兆尹,负责此次的案件,我乃是涉案之人,自然是要与他多沟通一点,凡事需要多请教他一二,倘若我越过他,擅自做主,殿下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啊。”
被她这样一说,林遮月一个字都接不上了,她恨恨地咬咬牙,心中怒火烧得更旺盛了。
众人见着又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遮月小姐真的是有些是非不分啊。”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吃醋。”
“雅歌小姐不已经是未来的顾王妃了吗?怎么还被她如此误会呢?”
“我一直看着,都没觉得雅歌小姐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疑心生暗鬼。遮月小姐的性子若是不改,日后怕是要吃亏的。”
……
林遮月听着别人的议论又是她不利,心中更是生气了,她狠狠地咬着牙,恨不能现在就撕烂了他们的脸,但是,她不敢,她若是那样做了,之前辛苦积攒起来的人设便毁掉了。
正在说着,怀德相好的便来了。
林雅歌特意打量了她一下,就见着她生着一张瓜子脸,模样儿虽不标致,但也能凑合看,至少能配得上怀德那张丑脸。
“你就是他相好的?”
“是,民妇春黄氏,是怀德在外面的女人,小妇人前两年刚死了丈夫,不得营生,虽然丈夫曾留下了一些积蓄,但坐吃山空也没什么指望了,刚好怀德见我可怜,就跟我好上了。”
林雅歌见她说得言辞恳切,当下便点点头,“这个荷包是你的吧?”
“是的。”春黄氏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荷包,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小妇人与他相识不久,但他对小妇人却是情深意长。这番他惨死,小妇人看在眼中却也无能为力,只希望日后,小妇人不在了,能与他合葬在一起。”
林雅歌点点头,“行,他的尸体就由你带走吧。”
“谢谢这位小姐。”
“对了,”林雅歌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平时,怀德会住在你那边吗?”
春黄氏摇摇头,“他平时还是住在府上的,只有偶尔地才会过去那边呆一会。”
“你那个房子是你之前的丈夫留给你的吗?”
“不是的,”春黄氏摇摇头,一脸的悲伤,“那个房子是怀德的。”
“哦?”林雅歌眼珠子动了一下,“我看那边的房子挺不错啊,买的话,应该要不少银子的。”
“他说,是府上的人赏他的银子买的,还说,等过些时候便也能将我弄进来谋个差事,说他与管家关系不错,这点小事能搞定。”
大夫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冷冷地说:“你是说,怀德用府上的银子,买的外面的宅子?”
“没错。”春黄氏的脸上满是伤心之色,两眼无神,忧心忡忡。
林雅歌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是谁给的呢?”
“这个倒是没有说,”春黄氏开始警觉了起来,“小妇人先告辞了。”
林雅歌伸手拦住了她,转身对林雷霆说:“父亲,您也听见了吧?怀德一个下人居然能在柳春巷这种地方买的起宅子,他得是多有钱啊?”
林雷霆一脸的怒意,“怀德不过是府上的一个小小的奴才,就他那点月钱,别说在柳春巷买宅院,就算是租个宅院都租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