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炫耀给祁晴听的,想让她知难而退,现在的凌枭寒有多宠爱她。
可在祁晴的眼里,纪千晨贪婪的标签又加厚了一层,仿佛再也从她身上扒不下来了。
晚上七点多,纪千晨和凌枭寒登上了私人飞机,带了几个佣人负责照顾他们随行的生活,罗布则带了几个保镖,负责随行的安全。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枯燥而漫长。
纪千晨几乎是靠在凌枭寒的怀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八点,抵达了法国巴黎。
飞机在一处私人机场降落,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负责接待他们。
接待的那个人是个正宗的法国人,名叫伊德,年纪在三四十岁左右。
一下飞机,凌枭寒牵着纪千晨的手跟伊德攀谈了许久,用的是正宗的法语,纪千晨竟一句都听不懂。
两个人似乎很熟悉,关系很不错,一路聊。
只能傻傻的跟在一旁,做个聋哑人。
伊德派了一辆林肯车把他们接到住处,住处是位于城郊的一处天鹅城堡,城堡历史悠久,透着古朴的气息,城堡伫立于海边,风景秀丽壮观。
入住城堡之后,佣人负责打扫,罗布忙着带人四周巡逻。
凌枭寒带着纪千晨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装,带着她沿着美丽的海岸线散步。
纪千晨脱掉鞋,踏在柔软的细沙上,任由风吹起她白色的裙裾。
一头妖娆的卷发随风乱舞,美丽的风景,美好的天气,合适的人都在自己身边。
纪千晨心情莫名的好。
“你先到那边玩会儿吧,我接几个电话。”
“好。”纪千晨点了点头。
凌枭寒松开了牵着纪千晨的那只手,拿着手机走到了另外一边接电话。
蹲在海边玩着细沙的纪千晨时不时看向那边接电话的凌枭寒。
他的五官俊如天神,博美非凡,逆着上午的阳光,勾勒出那无可挑剔的轮廓。
他时而低眉轻语,时而蹙眉怒吼。
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等他接完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纪千晨全身渗出了细细的薄汗,她把刘海撇到一边走向凌枭寒。
“有点热了,我们回去吧。”
“好。”凌枭寒没有多说什么,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的提议。
回到城堡,大厅内坐着一个穿的跟小仙女一样混血美女,五官精致小巧可爱,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甚是漂亮。
见到凌枭寒从外面回来,嗖的一下站起身,直奔他而去,如翩翩飞舞的蝴蝶。
伸出两只手直接勾住了凌枭寒的脖子,声音纤细柔美,如山间清泉,脆而纯澈。
“凌大叔,樱儿好想你啊。”
凌枭寒慌忙把这个丫头从身上扒落下来,“沐樱,注意点。”
“唔,凌大叔,你变了。”
小美女一撇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落。
这个叫做沐樱的女孩不过十八九岁,像极了纪千晨当年。
她看着这个单纯率真无所畏惧的丫头就能想到当年拼命追逐凌枭寒的自己。
“大叔,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大妈?”沐樱愤怒的瞪着纪千晨,一只手很没礼貌的直指纪千晨。
大大大……妈?
说她吗?
她也才23岁好不好,怎么就成大妈了?
纪千晨狠狠的瞪了凌枭寒一眼。
好你个凌枭寒,四年没见而已,就惹了一身的桃花,现在还得她一个一个的对付。
“是不是啊,大叔,你跟我说实话,我可以承受的。”沐樱拽着凌枭寒的胳膊娇滴滴的询问。
“你们慢慢聊,我给你们腾个地方,还有小朋友,我不是大妈,我叫纪千晨。”纪千晨丢下一句,抬头挺胸的上了楼上卧室。
凌枭寒连忙甩开沐樱,开声警告,“以后不许叫千晨大妈,叫嫂子,还有,不许胡闹。”
“大叔,就算她是你老婆,也应该叫大婶啊,为什么叫嫂子啊?还有,你为什么不等我长大,你就结婚了,大叔,你一点都不可爱。”
不顾楼下沐樱的连环追问,凌枭寒上了二楼,进入卧室。
纪千晨正拿着画笔在画纸上飞速的勾勒窗外的海景。
海天相接的湛蓝,有一种别致的美。
凌枭寒坐到她身边,把她的画笔从手中抽出来,扭过她的肩膀,让她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
深邃对上锐利。
恍若原子弹即将要爆炸一般,危机四伏。
“生气了?”
“这有什么生气的啊,凌大总裁可是整个云城上流名媛们挤破头皮都想嫁的男人,现在不过这受欢迎程度显然已经远销国外,我嫁了个这么好的老公,我干嘛生气啊?”纪千晨冷哼一声,句句带刃,割的凌枭寒浑身都疼。
“说实话!”
他的语气凌厉了几分,莫名多了一丝阴鸷的寒气。
纪千晨仰头望着他,眼神一动不动:“我不光生气,我还吃醋呢,我可以把那个叫我大妈的臭丫头宰了吗?”
这次纪千晨说了一半的实话。
当初,她可是有一个这样的信念。
凌枭寒是她纪千晨一个人所属,情敌什么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灭一双。
凌枭寒轻笑,薄唇挑开一丝博美的弧度:“这就对了。”
他喜欢她这样真实的模样,毕竟这样才是她,才是他的纪千晨。
“老公大人,纵容我去宰人,宰完了,你是准备替我去坐牢吗?”纪千晨挑眉笑问。
“老公替你摆平就可以,何须坐牢?”
凌枭寒伸出手掐了掐她那粉嫩的脸蛋。
纪千晨一怔。
原来,凌枭寒早已不是她当年在大学所认识的那个校草男神了。
他的权力,他的财力,他的势力早已强大到她根本无法想象地步。
他可以在云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可以在国外横行霸道。
“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点?”我勾过他的脖子,定睛瞅着他。
“做我的女人,就得横着走。”
凌枭寒搂起纪千晨,靠近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芳香,很好闻,她对这种味道着了迷。
仿佛中了四年的毒,毒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治。
“横着走,那不是螃蟹吗?老娘才不做螃蟹。”纪千晨撇嘴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