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澄突然背脊发凉,虽然对方的脸上浮现着笑容,可他却觉得毛骨悚然,每次这个女人露出这种笑容就没好事。
南荣宁懒得在这个时候教训他,毕竟在教训自己人之前,得先把其他的垃圾给收拾了。
“你们两个似乎很喜欢欺负我的人?怎么,欺负弱者让你们很有成就感吗?风家就这点出息?这么喜欢找存在感,出去杀人放火多痛快啊,你们敢吗?”南荣宁毫不客气地怼人。
风家二人愣住了,紧接着表情大变。
“你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们说话,想死吗?真以为我们不敢对你动手?惹怒了我们,没人护得住你!”
南荣宁不屑地挑眉:“你们要敢对我动手不早动了吗?在等些什么呢?难道是被我激怒得不够?没看出来你们俩做人不行,忍耐力倒挺好。”
“你!你找死!”
“你们也就只会这种词儿了,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风家很穷吗?连个像样的老师都请不起?还是说你们俩太笨了?按照你们方才的话,也别学了,让你们的爹趁年轻,再生两个吧,你们现在去外头撞死,说不定还能赶上投胎再当一次风家少爷呢。”
南荣宁的一番话将二人说得哑口无言,他们被气得半死,却只能急得跳脚。
风樊星扼制不住怒意,扬起手就想给对方一巴掌,还好旁边的白麓反应快,及时抓住了他。
“二少,这里是外面,对一个女人动手,有辱风家门风吧?”
风樊星狠狠地瞪着他:“白麓?你也跟他们联合在一起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况且是你们先挑衅在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风樊星愤恨地甩开手,嘲讽道:“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废物扎堆抱团取暖罢了,容澄就是个废物,子桑国谁人不知?你白麓也是一样,若不是太没用,白家怎会将你送出去这么多年,你们俩在一块儿真是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这家伙说不过南荣宁便打算拿白麓开刀,南荣宁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笑吟吟地弯着双眼。
“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家容澄是废物,你们整天盯着他欺负,那你们是什么?搅屎棍啊?”
“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们!”
南荣宁耸了耸肩:“我就事论事而已,说起来,你们这么喜欢针对容澄,人家到哪儿都能遇到你们,即便是真爱都没有你们这么坚持不懈的。”
说罢,南荣宁看向容澄,问:“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喜欢你啊?求不得,因爱生恨?”
容澄呆住:“啊?”
南荣宁说道:“话本里时常这么演啊,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毁掉,他们欺负你,说不定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想用这种办法引起你的注意。”
容澄反应过来了,瞪大双眼:“你疯了吧?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别这样嘛,他们俩也怪可怜的,爱而不得这种感觉肯定很痛苦,这么想的话,我突然理解他们了呢。”
容澄抖了抖身子,想想都一阵恶寒,风家的两人脸都气缕了,尤其是听到了南荣宁的一番话后,更是膈应得不行。
“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仗着自己巧舌如簧便造谣我们,有本事光明正大与我们打一架?逞口舌之快算什么厉害!”二人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打打杀杀的?”
“我呸!你若是个弱女子,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女人了!”
南荣宁笑了笑,突然扬起拳头,猝不及防地朝风樊星的脸上砸去。
风樊星一个没反应过来,被锤翻在地,脸上都青了一块。
他大怒:“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是啊,可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你!你!我要杀了你!”
风樊星怒不可遏,恨不得扑上去将对方撕碎,一旁的风樊衍赶紧拉住他。
“二哥!先别冲动,容澄和白麓都在这里,将事情闹大了对咱们没好处,况且这个女人阴险得狠,咱们现在动手,保不齐要被坑,先回去从长计议。”
风樊星攥紧拳头,愤愤地收回手:“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一定让你们知道,惹怒风家会迎来多么可怕的后果!”
说完,风家的两位少爷才负气离开。
等人走远后,酒楼里才又恢复了热闹,不过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被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不免会私下议论。
白麓双眼放光,敬佩地望向南荣宁:“容师妹!你真厉害,以一对二竟丝毫不落下风!”
“一个人身上总得占点本事吧,不然白白让人欺负?”说着南荣宁瞥向容澄:“我说的对吧,小少爷?”
容澄看出对方是想挖苦他,冷哼一声:“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根本不需要你多事。”
南荣宁冷笑:“你对我倒是挺硬气,要不我再将风家的那两个人给你请回来?”
“懒得理你。”容澄瞪了她一眼后,就扭头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南荣宁朝他走去,问:“我不在的时间你很放纵嘛,来伎院逍遥,你裕求不满啊?”
“你才裕求不满!我只是来喝酒的而已,本来约了小夏他们,谁知他们一直没来,我哪知道这么凑巧会遇到风家的两个疯子。”
要是知道那两个家伙也在这里,他才不会来触霉头,想想都讨厌。
容澄看向南荣宁:“所以你为什么来这儿?别告诉我你真的是来找乐子的,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你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小少爷这是在关心我啊?”
闻言,容澄突然吼了起来。
“鬼才要关心你,你一言不合就跟着进了宫,这么多天都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我担心你这种人?我吃饱了撑的吧!少自作多情了,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我还能清净些,你就算人间蒸发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对方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得南荣宁呆住了,她反应了片刻,直到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红晕,才笑吟吟地凑了上去。
“你果然是关心我吧,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我了?你不会是因为过于思念我,所以才来伎院消愁的吧?”
“走开!别胡说八道!”
南荣宁乐不可支地调戏对方,白麓和蓝池站在一边。
“他们俩的关系真好啊。”白麓道。
蓝池幽幽地眯起双眼:“容林跟他是什么关系?”
“听说容师妹是容澄的老师。”
“老师?”
蓝池瞬间沉下了脸:“原来她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