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坏死,变成瘸子还是好的。
眼下这条船还不能开。
如果出不去,又找不到解药。
洛雪恐怕性命难保。
“到底是怎么个问题?那悠悠姐呢?
她刚才突然发疯,是不是被这种虫子钻到身体里去了?”
洛雪的一连串问题砸过来。
林飞才想起来,还有个刚才突然中邪的陆悠悠。
不由得一拍脑袋。
叶倾城说自己带两个人傍身转运。
现在仔细想想,简直像是带了两个替死鬼出来。
“说话啊!你怎么哑巴了?你也被咬了?”
“陆悠悠和你应该不是一个情况,她应该比较安全。”
林飞避重就轻的回应。
毕竟,陆悠悠也算是个修行中人,有自己护体的法子。
而且,刚才地上的小长虫林飞也看出来了。
那是另外一种可以操纵尸体的蛊虫。
类似于江西赶尸匠的功夫。
这是用蛊虫操纵尸体,让它们作出控蛊者安排的动作和状态。
一开始,这种蛊虫的出现,也是为了将远方战乱之中亲人的尸体带回去。
然而现在,用处则是多往歪门邪道上转移。
这种蛊虫会害人性命,但并不能让人发狂。
把他们引到这里的,是骨虫。
现在又冒出来一种蛊毒。
陆悠悠发狂,肯定还是和蛊虫有关。
他们这是无意之间,进了蛊窝了么?
“林飞,我感觉我的腿……有点硬硬的。”
洛雪此时戳了戳自己伤口附近的那一片黑紫。
腿上没有传来感觉,让洛雪有些心慌。
林飞倒是没有多讲。
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阴阳相克一直如此。
林飞让洛雪先原地坐下,然后又去翻开徐老爷子的尸体。
然而,就算林飞找到虫子爬出来的地方,给他开肠破肚。
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是看得洛雪胃里一阵翻腾。
最后,林飞只能捡了一条被风刃斩断的虫子。
切碎了往洛雪的伤口上敷。
小长虫的肉沫刚刚接触到那个血洞。
洛雪就一声惊呼。
“疼!疼死了!你轻点儿!”
疼就代表有用。
林飞又一次尝试给洛雪挤毒血出来。
这一次,终于是有一丝血柱留了出来。
林飞一看有戏,直接俯身要去,用嘴在洛雪的小腿上吸。
“别!有毒的!”
洛雪连忙就要把林飞推开。
可他角度刁钻,自己根本碰不着他。
就见一口黑血被吸出来。
林飞吐出来之后,再吸第二口的时候,血液就又一次凝固了。
看来,毒素不是一条虫子那么好解决的。
而再看此时洛雪的状态。
好像是伤口又不疼了。
还是要抓紧时间,找到更多的蛊虫,然后想办法给洛雪解毒。
而且,还要找到陆悠悠。
时间突然就变得迫切了起来。
林飞一边想着,一百年将生爱的虫子也切成一小把肉泥。
填在洛雪的伤口上,进行简易的包扎。
“现在去找陆悠悠吧,顺便找找燃料,咱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洛雪也知道林飞话里避重就轻。
随即被林飞扶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林飞也知道她腿上不方便,索性直接背着她行动。
从游轮上下去,林飞顺着陆悠悠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
追回宅院之中。
宅院里,一开始还有沙子留下的痕迹,但再往里深入。
林飞就失去了线索。
背上的洛雪也不消停,一直嘀嘀咕咕的叫唤着腿疼。
林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
失去线索,眼看着找不到人。
洛雪这才终于问了建设性的问题。
“咱们现在要先做什么?”
出不去这鬼地方,行动也不方便,还丢了个人。
要做的事情太多。
但此情此景,好像什么都得做,又什么都做不了。
“先去房间休息。至于陆悠悠,等到时候她会自己来找咱们。”
不论是陆悠悠自己摆脱了癫狂的状态。
还是她继续癫狂着寻找目标。
最后总是要找回到林飞和洛雪这边。
更何况,邪祟寻找人气是轻而易举的。
倒是林飞带这个人找人,才有些麻烦。
林飞带着洛雪来到了大宅后院。
找了一处主人休息的屋子。
这屋子不小,简直和古代王爷府邸是一样的。
就连床都是老式的梨花木拔步床。
“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看看房间里的架子。”
说话之间,林飞把洛雪放下。
人就去在屋子里翻腾找东西。
他选中这间屋子,可不只是这里近或者装修好。
而是因为这间屋子,从风水上来说,是一处阳气极盛的地方。
在凶宅或者大院里,这也叫活院。
就是不论多久不住人,都不会招阴的一处地方。
谁相对安全。
而且,从装修和布置来说,这里是个房间。
但拔步床之外没有别的寝具。
这里是一个正宗的书房。
整栋大宅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
唯独这间屋子里,许多的书卷没有被搬走。
而且,这间房子是唯一一个完全复古的装修。
书卷也是格外老旧的,看上去古卷。
说不定这间房是就连徐老爷子都少进入的地方。
也许能对凶宅现状有所了解。
林飞翻了两本旧书。
果然,就是偏方方术的册子
甚至有许多蛊毒的记录。
难不成,这徐老爷子的祖上,是云南苗疆那边的?
脑袋里正想着,林飞突然觉得不对劲。
手上翻书的动作就是一顿。
洛雪从受伤开始就一直叨叨咕咕的说个不停。
现在耳根子怎么突然清静了?
“小雪?”
视线挪回戳伤,洛雪还在。
只不过她已经从坐姿变成了扬躺的状态。
“我还在。”
她声音弱弱的, 一听就知道状态不好。
“你找线索找的怎么样了?”
“你感觉怎么样?”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问。
林飞已经抬步到了床前。
床上的洛雪歪着脑袋,两颊上一片不正常的嫣红。
双唇却是毫无血色。
林飞一边抬手试探她额上的温度。
另一只手去解开刚刚简易包扎的伤口。
伤口处,那一片青紫色更大,而她额上的温度也是高的有些吓人。
“我能猜到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坏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