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吧,那我只好再给你一拳了。得了老娘的初吻的便宜还卖乖,你真是不想活了。”程橙抡起拳头冲向祁彦。
祁彦放下捂着脸的手,一把遏制住她的手腕,将程橙扯入怀中。
高大的身躯形成坚不可摧的桎梏。
程橙两只随时随地准备扁人的小手被他用力压制住。
女人的力气再大终究敌不过男人。
程橙被祁彦紧紧的搂着。
被亲过极力保持镇定的心脏,居然还是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弄的她内心狂啸着mmp。
“放开我。”凶悍脸。
“不放,我看你还怎么打我?”傲娇脸。
“你有种抱着我一辈子啊,我算你厉害,算你牛逼。”不屑脸。
“你丑是丑了点,抱一辈子就一辈子吧,男人嘛,吃点亏,没啥。”邪魅脸。
“……”
天聊到这里的时候,程橙身体里的洪荒之力已经随时随地有爆发的冲动。
提起一只脚,用力往他脚上一踩,手肘往他白色的衬衫上一顶。
又是两边受痛。
剧烈的疼痛让他迫不得已松开了程橙,捂着肚子大叫一声。
他堂堂祁氏公子,怎么天天被同一个女人打,成何体统。
程橙走的时候,瞥了一眼侧翻在坡底的那辆崭新的粉色小毛驴。
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那车的车轮,“大兄弟,心疼你三秒,谁让你被那神经病给买走了呢。”
说完,程橙迈着步子顺着斜坡往上爬。
“你这女人真是……”祁彦本来还想骂的。
低头眸光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衬衫上肚子那块的部分有清晰的血迹,浓稠一片。
“卧槽,该不会被顶出个血洞吧?”祁彦蹭了蹭上面的血迹,掀开衣服一看,身上完好无损,根本就没伤口。
那这血是……
抬头一看,已经爬上公路的程橙留给他一个背影。
那纤细的手肘处有一块通红的地方似乎在涌出红血。
原来那女人受伤了,受伤了也没见喊疼,这果然是非一般的女人。
电动车也不要了,蹭蹭蹭的爬上去,追赶上程橙的步伐。
从身后拽过她的车:“喂,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你先带你自己去神经病院治治吧,等你出院了再来管别人的事,OK?”
“越来越过分了啊,再怎么说,是我翻的车,害你受得伤,我这人,最看不得女人受伤,所以我得对你负责啊。走走走,去医院。”祁彦扯着她的胳膊,走到马路中间拦车。
“这点伤算个鸟啊,去什么狗屁医院,我这人自愈能力好,没俩天就好了,再说了,我家里多的是创口贴。”程橙真的不想跟这个灾星多待一分一秒了,否则她的倒霉事会越来越多。
奋力的扯开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祁彦叹了口气,本想放弃。
可是看着她手肘上那么大一块伤口,还是不忍心。
谁让他天生对女人狠不下心。
这个程橙虽然大大咧咧跟个男人婆似的,好歹也算是有胸有屁股,勉强算个女人。
冲过去,弯腰蹲下,抱住她的腿,把她从地上搬了起来,扛起就走:“你家创口贴可以大到贴这么大一个伤口啊,你在逗我吗?”
“神经病啊,多贴几个不就好了,你的脑子呢,被狗吃了吗?快放我下来。”
程橙被扛在肩上,世界颠倒,拳头挥舞着蛮力砸在他的后背上。
祁彦招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把胡搅蛮缠程橙扔了进去,自己再坐上去,关上车门。
“师傅,去医院。”
“好勒,小伙子,别对女朋友这么粗暴啊,否则女朋友会跟别人跑了的。”司机师父在开车前,语重心长的奉劝了一下这两个年轻人。
“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两个人异口同声,否定的相当默契。
司机师傅似乎看穿一切,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懂,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么?”
“你懂什么?”
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发声。
声音混合在一起,在车厢内格外嘹亮。
司机师傅这会儿笑着乐了,“年轻小情侣嘛,都喜欢吵吵架耍耍小脾气,人之常情。”
程橙被气的吐血,真想把这司机从车上扔下去,她来开。
祁彦倒是因为这司机的这一段话,重新审视了身侧的那个女人一番。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也就罢了,脾气又臭又火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款嘛。
只不过刚才那个吻,倒是让他回味无穷,唇间还残存着一丝清冽的甘甜味。
让人抑制不住再想亲上一回的冲动。
——
纪千晨回到家以后,吃过饭就开始认真的背单词。
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索性把手机都关机了,害怕程橙又和祁彦产生爆炸反应,又打电话到她这儿来投诉。
叩叩叩——
书房的房门被敲响。
“进来。”
纪千晨星眸微抬,瞥向门口。
书房门被推开,管家走了进来:“少夫人,少爷的电话,在楼下的座机,要您去接。”
“啊?不是说三天都关机吗?”纪千晨慌忙放下手中的单词本,找到自己被踢开的鞋,匆匆忙忙的奔下了楼。
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座机在沙发旁边,她脱了鞋,两腿盘坐着靠在沙发上,拿起听筒:“喂。”
“为什么关机?”
凌枭寒低沉冷寒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此时的他正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国度,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给她打这个电话。
“因为你关机啊,我也就关机咯。”
纪千晨随口一说,其实她就是想静静的背背单词而已。
“不许关机,以后都不许。”凌枭寒说的很严肃,语气中凌厉霸道的威仪从听筒蹦出来。
他开了一天的会议,本来开机是禁忌,可他就是要冒着峰会的禁忌开了机。
有什么比思念和记挂自己的小妻子更重要的呢。
纪千晨撇了撇唇,“是是是,霸道总裁。”
“想我吗?”凌枭寒直奔下一个话题,语言一点都不做作,也不稍加修饰,简单直白的询问她。
纪千晨抚着良心,问自己。
想吗?
肯定想的,否则她就不会连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也不会跟个疯子一般给他发这么多无厘头的消息。
他不在身边,她感觉自己都了没了生气,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迫切想要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
可是真要说了会不会被他笑话?
到底要不要说呢?